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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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个修炼的过程,何必用一颗不平的心看待人和事,作贱了自己,辜负了岁月。

走过了流年的高山流水,总有一处风景,会因为我们而美丽;总有一个笑脸,为我们绽放:总有一份遇见,唯美了整个经过;总有一个人知你冷暖,懂你悲欢。

爱因为不能拥有而深刻,梦因为不能圆而美丽。

成熟了,就是用微笑来面对一切事情,陈岩,她坦然面对生活的挫折,让生命绽放芬芳。


夜安静着,似乎不能够安静下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一陈岩,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看着微信,神情专注。

“思念有苦有甜,我已将它埋藏心中。我虽然也想跟你一直走下去,跟你朝夕与共,陪伴你左右,但人已老,激情不再,波澜难兴,一切趋于平静。”

陈岩一字字刻进脑子里,吞下肚子里。的确,爱情不在嘴里念叨,而是用实际行动守护着的记挂在心的人,才是她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一一徐涛。

“这些日子没有你的消息,打探之下才知道领导派你下乡去了,还以为嫂子把你关在家里头,拿套子把你套紧,不让你透风,养着你呢。”

陈岩酸酸的味儿冲口而出,只因为徐涛断了消息,只因为他不是她的男人,只因为她没有资格、没有权利把他包裹起来成为她的私囊,成为她所爱的人。

“你这个傻丫头,我什么事都没有,身体也健康,你别记挂在心了。倒是你啊,要快乐生活,健康幸福,别太陷于情感的漩涡之中,应该把我们的关系当成最真最纯的知已、兄妹,你才会解开心结,真正快乐。”

徐涛撇开关系,他要陈岩别把他放在心上,别记挂他,他不是她爱的男人,他仅仅是她的哥哥,他仅仅是跟她玩游戏的发小,她不该沉陷于情感中痛苦过,她应该没有情爱牵系,她应该轻松快乐地生活。

“曾经沧海难为水啊,我一心为你牵挂,儿女情长,我又岂能做到你这般坦然?哈,你真有哥的样子,理性睿智,撇得倒也干净啊!”

陈岩禁不住的眼泪啊,飘飘洒洒,祈祷着,这闭上眼睛的一刻,随着空气灰飞烟灭吧!

的确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此一刻,陈岩焉能不知道,家庭的压力,母亲的压力牵制着徐涛啊!

陈岩跟徐涛是发小,从小在同一个村子里长大,一起在田野玩,一起在老祠堂捉迷藏。徐涛疼爱比他小六岁的陈岩,陈岩也喜欢追随在徐涛左右,逗逗乐乐的娃娃,一直玩到大,分不开身的时候爱情已缠绵……

陈岩不敢继续想下去,钻心的痛,徐涛焉能懂!陈岩却悉知徐涛秉性,他每一句言词深情无限,希望她快乐生活,别把他放在心上添乱。正因是这样一个为她着想,为她甘心付出的好男人,这种见不得,说不得,爱不得的痛苦,她宁愿敞开心扉,“徐涛,你让我灰飞烟灭吧!”

女人心,爱之深切,现实没办法改变的状况让陈岩不得不接受徐涛的决定:

“祝贺你脱胎换骨了!”

陈岩强装笑脸,她心疼徐涛,他自己承受压力,却要她莫以他为念。

陈岩的心满满的悲哀,不知道怎么说!她就一个寡妇,人家夫妻恩爱着,她有得伤吗?有得要他吗?陈岩虽然跟徐涛重逢在这小镇,可她没有想过要他的,就因为那一天她突然倒在办公室,徐涛抱着她上医院,让她清楚了分开二十年的徐涛,依旧爱她……

那一天,陈岩准时上班去,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陈岩,你早餐吃了吗?我这准备了鲜虾粥给你送去……”

“别送过来,我吃过了!”陈岩回话的时候,发现那边已经挂断电话了。

过一会,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手拿着一个饭盒走进陈岩的办公室。

“李兵,我吃过了,你拿回去吧!”陈岩推辞着。

李兵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去年跟老婆离婚,这阵子整天往陈岩宿舍跑,他就缠得紧,虽然陈岩曾坐过李兵的车,热情的李兵对陈岩不错,但,陈岩除了知道李兵忠厚踏实之外,她对他压根儿没有想法,他就一个单身男而已,跟她沾不上边的。

“来,来,吃一碗尝尝我配的料怎样?”

陈岩思想间,李兵已经盛了一碗虾粥递到她手上了。

陈岩看着李兵那热情劲儿,盛情难却啊!陈岩不好意思再推开,只能撑着吃,李兵看着陈岩把虾粥吃下,忙把碗拿开。

“你上班吧,我走了!”

陈岩说声:“谢谢李哥,走好!”

李兵笑着离开了。

陈岩看着李兵的影子,有了想法:“不能让他再继续为我做事了,下班后我得跟他说清楚,我跟他不合适,彼此说不上话的人,日子很难凑和的。”

陈岩抛开杂念,她打开电脑,得把昨天还没有输入的数据完成。

忽的,陈岩感觉肚子有点痛,她停下工作再用心观察,“刚才是不是吃得急了?”

陈岩思想间,她感觉疼痛渐渐加剧,痛得难耐起来,“怎会这样?难道这虾粥不新鲜了?”

陈岩痛得直咬紧牙关,喘不过气来的难以忍受,似乎感到有人走进办公室:

“徐涛!”

陈岩瞥见了徐涛,冲口一叫嚷,接不上气一般,几乎晕倒。

徐涛冲过来扶住身子坐不稳的陈岩,“上医院吧!”

陈岩点点头,徐涛抱起她急往外跑。

陈岩依稀记得,徐涛已经二十年没有抱过她了,他曾经抱过她,曾经要娶她,却因徐涛母亲跟陈岩的母亲一起去算命,徐涛妈听算命先生说陈岩八字大,得配强夫老婿,不然她会是克夫的命。因而徐涛妈死活不肯让独根苗的徐涛娶陈岩。

陈岩调离工作之后一直没回家乡,后来嫁人了,她丈夫在工地出意外给砸死了,当时孩子已经十岁了,陈岩考虑到嫁人之后会有第二个孩子,那么眼前的孩子跟后来的孩子会很难相处的,就算陈岩一碗水端平,难免有口角发生,因而,陈岩放弃第二次婚姻,况且她有工作,有能力养活孩子,所以,陈岩跟孩子相依为命,她把孩子拉扯大了,幸好孩子懂事,自觉学习,今年考上省重点中学,她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来,她跟孩子的父亲有个交代了。

今年,陈岩因为扶贫办下调而来到这小镇,恰恰进了徐涛的单位。往日里,陈岩避免跟徐涛接触,碰碰面也仅仅微笑点点头,她不想打扰他的生活,况且陈岩知道徐涛妈还在,如果徐涛妈知道陈岩回来了,并且跟徐涛同一个单位上班,说不定还会来闹事呢,因而,陈岩对徐涛见而远之。

在陈岩的心底里有一个疙瘩。虽然她不相信命运,虽然她不信算命先生没有科学依据的推断,虽然她的丈夫是意外死亡,但她就对自己怀疑着,“我是不是八字大的女人呢?我的丈夫是不是让我给克死的?周围的女人的丈夫都好端端的,为什么我的丈夫偏偏就死于意外了……”

陈岩对于算命一事,百思不得其解。经受岁月折腾的陈岩她已经原谅徐涛的母亲了。都是母亲,谁不希望孩子健康生活成家立业呢?谁不希望儿孙满堂,光耀祖宗呢?陈岩是母亲,她一个女人把孩子拉扯长大,孤儿寡母,生活的艰辛与苦累,谁能理解呢?如果碰到孩子大半夜发生状况,她一个弱女人,又是如何熬过这艰苦的岁月?

陈岩,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熬过了岁月,生活教会了她坚韧,孩子给了她锻炼的机会,让她懂了孩子就是她的一切。

陈岩反省过自己,徐涛的母亲希望徐涛健康生活而不受陈岩所拖累,作为母亲,她是没有错的。陈岩自从丈夫去世之后,她孤儿寡母身在他乡漂泊求生的艰难,让她懂了徐涛娘带着他走过来的不易,陈岩从心底里对徐涛母亲阻挡她俩的婚姻的怨恨消除了。

陈岩跟徐涛曾经的爱情也因岁月流逝而遗忘了吗?

陈岩心底里清楚自己,虽然陈岩跟徐涛一直没有联系,但彼此之间铭心刻骨的缠绵她又怎能淡忘呢?

陈岩做不到,爱上的人就在心上,就在心底里的某一个角落,跟她的心脏一起跳动,感受生命的每一刻,不离不弃。

陈岩自从调到这小镇工作,她希望平平安安过一年,明年就可以申请调走了。徐涛有家庭,陈岩又怎会对徐涛产生想法呢?她越想远离,却是发生这样的意外让她靠近徐涛,她原以为她淡定于存在的一切,然而,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陈岩,挺住,别睡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呆会要配合医生,把你的情况告诉医生,才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徐涛叫嚷着陈岩,他拍拍她的脸蛋,不让她失去知觉。

“不能出事的,陈岩, 你不能出事,我要你平平安安活下去!陈岩, 挺住,我要你坚持下去……”

徐涛摇晃着陈岩的身子,跟她说话,吵醒她 ,不能让她失去意识。

终于,车子直达医院门口,司机一打开车门,徐涛立马抱起陈岩赶往急诊室。

“医生,快救人,快!”

急诊室的护士看到徐涛抱着陈岩,马上推来病床,徐涛放下陈岩,他推着病床直冲急诊室……

当徐涛把陈岩推进急诊室,医生立即给陈岩插上氧气,安排检查,徐涛一直陪着陈岩做检查。

家属得办入院手续,徐涛回应着医院工作人员:

“医生,我是病人家属!”徐涛从裤袋里掏出一把钱交给护士帮陈岩办入院手续。

“急性阑尾炎!得输液止痛消炎之后留院观察,再考虑手术的问题。”医生把检查结果告诉徐涛。

“好的!”徐涛悬挂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陈岩,你没事就好!”

陈岩感知着发生的这一切,她的眼圈湿了,徐涛帮她擦干眼泪,“没事的,仅仅是急性阑尾炎,止痛了,呆会就不那么痛了。”

徐涛懂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眼前的人,依旧是他爱着的女人,他怕失去她,他怕她离他而去,刚刚他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得活着!她得好好活下去!”

这一刻,徐涛心底里明白了,二十年过去了,他仍然爱着陈岩,他要她好好活着,同他一起工作,能够天天见面让他感受着她的存在。

徐涛思想着,刚刚他拼命赶着送陈岩到医院急诊室的整个过程,让他看到了自己,他依旧爱着陈岩,他一直没有放下她,他拼着命把陈岩送到医院,他握紧陈岩的手,他的精神输送给了陈岩:“好好地活着,一定得活下去,你得活下去,我要你活下去,我爱你的,我爱你的,你也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你得跟我一起走下去,一起走下去……”

此刻,止痛药产生药效了,折腾了半天的陈岩安静下来,睡着了。

徐涛歇一口气,这刻儿才感觉到浑身没劲的乏力,浑身都痛起来,一步也挪不动了。他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会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让他觉得背驼了,老了。在刚才抱起陈岩那一刻,徐涛知道他是男人,他有能力保护她,陈岩一百一十几的体重难不倒他,他一路上不就一直抱着她直至冲进急诊室吗?他又回到二十年前,他抱着陈岩转转圈呢……

徐涛笑了,他笑得多乐啊,纵然他已经步入五十而知天命的年龄,纵然他跟陈岩已经分开二十年了,但陈岩一直在他心上没有离开过他一样,她就喜欢靠着他的肩膀撒娇,她就喜欢两手抱着他的后背要徐涛抱起她转转,“抱抱我转转圈,我要飞起来哦!”

徐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岩,他的心跳加速着,他依然热情如火,他要着陈岩快点好起来,他要抱她转转圈,他要她边飞着,边笑着……

徐涛明白了。爱情没有距离,爱情没有年龄之分,没有因为岁月老去而改变。爱上的人就在心上,陈岩是他爱的女人,他至今仍然爱着,没有因为分开二十年而改变,他甚至更喜欢刚才那抱紧着她的感觉,拥有的充实,心不再空的满足。

爱情不变,人没老;爱暖暖的,滋润在心头。

陈岩醒来看着徐涛一直守护着,她脸泛桃红,羞涩地笑了。

陈岩回想徐涛抱着她赶到医院抢救的整个过程,她心底里清楚着,她爱过的男人,她依旧为他敞开怀抱,他抱紧她,让她感到满足与快乐,她要他一直抱紧她,哪怕到生命结束的一刻,她就要他抱着她,她能死在所爱的男人怀里,她也死得瞑目了。

陈岩脱离了危险,她不单活过来,而且徐涛还陪伴着她,住院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陈岩。

陈岩住院这阶段,徐涛一直陪伴着她,他每天到市场买来新鲜的鱼熬汤给她喝,“多喝点汤才能够早点恢复健康,活蹦乱跳的才精神。”

这一刻,陈岩看到眼前徐涛对她的呵护 ,她乐滋滋地笑着。

“怎不去上班?医院有医生护士,我按按铃就有人帮我了 ,你回去上班吧,不然嫂子会不高兴的。”

“没事!”

徐涛虽然口里头轻松说,可心底里他有苦楚。徐涛的老婆虽然同意他在医院陪陈岩,但她已经警告过徐涛。

“在陈岩住院这阶段,从人道上说,我没有意见让你照顾她,毕竟她曾经是你爱过的女人,况且她在这小镇上也没有亲人,不理她,我确实做不到这么不近人情。但是,我不允许你在她出院之后还继续来往,这是作为老婆的我最大的限度,我不想让你在婆婆面前为难,也不想让婆婆这一大把年纪了还为你操心这事。”

“好的,我照顾到她身体恢复正常,可以出院了,我就不再跟她来往。”

徐涛不想让年事已高的母亲再次阻止陈岩出现在他生活圈里,况且孩子都已经长大了,这个时候他的确没有想过伤害这么一个为家庭付出一切的妻子,她在这件事情的态度上已经包容一切,没在母亲面前告状,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好女人。

这个时候的徐涛,他看到的是陈岩差点丢了生命,他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他只想照顾陈岩,尽量在她最需要亲人照顾的这一刻关心她,妻子的警告让他不得不顾及她的感受。

徐涛的无奈与痛苦只有他自己清楚着。婚姻与爱情摆在眼前,他得继续着婚姻,给老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徐涛又不能失去他爱着的陈岩,徐涛有了抱紧陈岩零距离的接触,他似乎感受到了心活了,他又有了鲜活的情感,有了爱的滋润的心灵,满满的,是陈岩的脸,是陈岩飞起来的快乐的笑。

在陈岩生死存亡的一刻,徐涛懂了,有爱,才有得想念,心才踏实,他愿意为伊守候。

在陈岩住院的日子,陈岩跟徐涛说出她的婚姻。

“自从你母亲反对你娶我那一天,我恨你的软弱无能,我恨你的母亲毁灭了我的爱情,我恨你愚忠于母亲,孝顺的你岂知道,是你剥夺我一生的幸福,我恨你们母子俩,我恨周围熟悉我们关系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服你母亲,劝她接纳我。那时的我天塌下来的绝望,我逃离有熟悉的人群,远离你们,后来嫁人了,不也难逃命运的捉弄,丈夫在工地因为发生意外给砸死了,我独自把孩子拉扯大。走过了大半辈子的艰辛,我只希望平安过日子,没有想到今生还能碰到你,如果不是你及时把我送到医院,我不知道此刻在不在啊!”

陈岩的诉说句句刺痛了徐涛。

徐涛的眼圈湿了,他知道他的软弱伤害了陈岩。

“陈岩,我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的确软弱,没有主见。因为我父亲先走了,母亲一直没有改嫁,她起早摸黑养鸡鸭、养猪换钱,辛辛苦苦拉扯我长大成人直至考上大学,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母亲赚来的血汗钱,我不能辜负她。你知道我爱你的,爱上的人一直就在心上,哪会改变呢?我虽然没有跟你结婚,但我爱着你,我也没有辜负你的情意。我认为,你会懂我的爱,你会坚强不屈地、好好地活下去,让爱美化我们的生活,健康快乐。爱情,在于相知而不是相守,不曾遗忘,就不曾分离。”

“徐涛,我误会你了!”陈岩抱紧着徐涛,恨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竟然是最爱她的男人。


陈岩康复出院了,她收到了徐涛的微信,就是刚才的一幕了,他要陈岩放下他。

“你健康快乐就好,我放心了。我说过,只要你快乐,我也会快乐的。”陈岩理解徐涛的难处。

“我现在修改我们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故事,我得进入意境好好修改,完成我人生的唯一一篇爱情故事。你快乐每一天吧,我跟不上你的步伐了,我就暂且苦苦,体验爱情的滋味。”

陈岩一直喜欢抄抄写写,她写下了跟徐涛的故事,经过这一次的再次接触,徐涛让她在发病的第一时间得到抢救,她活过来了,她浑身热血为徐涛而挥洒,她要用她的真情实感谱写她的人生、她唯一的爱情故事。

“我喜欢我的傻,我爱我的真诚,一辈子,傻傻过,初心不变。”

陈岩为她此举的痴狂而感慨着,她保持初心不变,她喜欢自己的纯真情感,不因为徐涛的婚姻而改变,爱上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把心割舍。

“哥,要快乐每一天,感谢有你,才有我后半辈子的故事。此时候,风吹入眼了,不是我情不自禁,不是我所要的,不是我的脆弱……”陈岩自言自语地说着,“知否,知否,为伊消得人憔悴,泪洒落,满衣襟,尽是相思无绝期,一世相陪,此生无怨无悔。”

情到深处人寂寞,她又怎能不把爱表达啊!

“徐涛,你一口把我吞了吧!”

陈岩愿意徐涛一口吞下她,她可以永远跟他在一起,不再分离。

“是我无法与你同步了,这就是年龄差异吧,我大你六岁,接近五十岁的小老头了,我的心仍然爱着你,或许更深沉了,我只希望爱的人幸福快乐,也就心满意足了。”

徐涛逼于无奈,他所表现出来的悲哀陈岩又岂能不懂!

“不是年龄的差别,是我的命运给你添负担了,我只沉陷于自己的情感没有感受你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我太自私自利了,只霸住你的情感不放手。我错了,只要你轻松快乐,笑口常开,我也满足了。”

陈岩忍受着,不该在这年龄还歇斯底里号啕大哭,她走过了沧桑,她当爹又当娘,她一个寡妇,什么滋味她没受过?她都熬过来了。

镜子里,陈岩看到自己的失魂落魄、憔悴的样子!

“夜了,你为我擦干眼泪吗?”陈岩问着秋风,风懂的,徐涛懂的。

“你是我一生中最想娶的女人,却因阴差阳错而失去了,但你却一辈子进入我的心中,陪伴到老。”

夜,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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