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我越来越能体会古人的“精气”说,按照现代科学来说,精气肯定是不能拿来加以分析的,它无形无相,不可分解。而但凡是一个人,都和精气说分隔不开的。
我认为,精气说,首先一点是对人精神状态的把握,中国古人讲个人的修养,从其最显明的层面来说,就是一个人对自己身体、心灵的把握,表现出来就是:你的状态好不好,是不是能精力充沛的面对生活当中的一切;你说的话是不是自己有把握的,能不能算数;你有没有什么自己把握不了的恶习……从这一点来说,但凡是生物,都能感知到周遭其他生物的状态,这种感知能力也是无法加以分析的,但是个人都会运用它。
第二点,精气说是一种朴素的生物学说。即精气说可以用来解释发生在人身体、心灵上的各种现象。《管子》书中就说到:“凡物之精,此则为生,下生五谷,上為列星。流於天地之间,谓之鬼神,藏于胸中,谓之圣人”,讲到了万物都由精气创生出来的道理,到了南宋的文天祥,他朗朗上口的诗句中也说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与管子是一样的意思。
其实,精气存在与否,并不是古人说的算,因为它精气不过是他们解释世界的一种方法。在今天,我们说一个人面色好,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情况,倒可以用现代医学说,他是某某器官、内脏出了问题(当然古代中医也会)。但精气说作为一种从整体来分析的理论,还是有他的好处。
就如我们在农田看水稻、小麦长得好不好,我们在街头看一个个小孩、年轻人的长相、行为,心中自然有一种评价,确实长的好的,我们会由衷的赞叹。这就说明那人、那物精气充沛。而这是人人都可以有类似感受的,没有沟通障碍的。毕竟,医学中的专业知识难以普及于大众,更难以被大家正确地把握。
那么讲到底,精气充沛,有什么表现?仁义礼智信,好的素质都可以往上说。当一个人心胸又开阔、头脑又清醒,做事有章法,他会让大多周遭的事物都得其正位,因为若不这样,他就会觉得不舒服,东西没摆正、有人需要帮忙,去处理一下,大家都开心,这就是有精气充沛。反之,郁郁寡欢、患得患失,让自己的心灵随着环境改变而不能自制,乃至不能自知的人,便缺乏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