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叶子上周末和男朋友分手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之后持续浪迹于酒吧歌厅。那天,在酒吧里,她喝醉了,我赶到时,地上一片狼籍。然后我看到一个女的,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丝毫不顾自己形象,仰头喝酒,谁劝都不行。
我印象当中的叶子,是那种青春,明媚,朝气蓬勃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她,总能见到她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我印象当中的叶子,不会像现在这样,变身泼妇,坐在地上对着人就骂。我印象当中的叶子,永远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居然还是为了一个已经把她踹了的男人。
气急了,我反而淡定下来。走到她身边,陪她蹲下,拿起一瓶酒,说:“你不是想喝吗?姐陪你喝,刚好我也不痛快。来,咱们干杯”她懵了一下,用那双没有任何色彩的眼睛看着我,我突然注意到她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看得我一阵心疼。喝了几杯后,她突然趴在我怀里嚎啕大哭。这是我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一下子手足无措,最后只能反手抱着她,让她不至于抖得太厉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脆弱的叶子,以前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泰山崩于顶都不会惊慌失措的人,而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只是个孩子,我们都只是一个孩子,只不过太早地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让人看到那些脆弱和不堪一击。
终于哭累了,叶子仰起头,脸上黑一片红一片的,我不厚道地笑了。她使劲掐了我一把,问我:“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我点了下她额头: “知道还问”。她一下子又哭起来,我一个头两个大,然后站起来,对她吼道:“叶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杉木会喜欢你才见鬼。而且,你犯得着为这么一个男的自暴自弃么”
“可是,我喜欢他啊,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三年又怎样,最终他不还是劈腿了,醒醒吧你”
“你不懂,我真的爱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了。”
“你他妈的给我清醒点好么,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和死有什么区别。过去十几年没有他你不是获得好好的,缺了他也不会怎样”
“可是他怎么就喜欢她了呢,居然为了那个贱人和我分手,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眼瞎,没必要为这种人醉生梦死,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你说他还爱我吗,他以前说他很爱很爱我,喜欢看到我的笑容,喜欢听我聒噪,喜欢带我去吃我喜欢的菜,甚至会在我生病时冒雨过来送药。。。”
……
叶子,其实我很想告诉你,男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喜欢和爱,喜新厌旧很常见,你要学会接受一段感情从你生命中消失不见,如同你曾经接纳它的出现一样。
其实,他不是没有爱过你,只是在那个时间段爱的是你,之后他还是会爱上别的人。
总之,他只是没那么爱你而已。
2
安安上个月突然辞职了,后来我才知道辞职原因是因为与她同公司的前夫,和公司里一个90后滚床单了。她无法忍受男人背着她出轨,所以主动提出了离婚,最后受不了直接递交了辞职报告。
记得那天,她约我在她家见面。进去的那一刹那,我丝毫没有看到她有任何落魄或者失落的神色。我看到的是,房间收拾得很整洁,书籍摆放的位置还是和以前那样,唯一闹腾的就她女儿Angela, 满屋子跑着捉迷藏,她笑了笑,说:“其实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不过,Angela一直不太安分,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笑了笑:“无妨,Angela很可爱的。”
“是啊,我就希望以后守着她长大”
“安安姐,其实我知道你最近不好过。小三找上门来逼你们离婚,事实上你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这对于你来说真的很不公平。”
“小琪,你还小,可能还不懂这些。结婚后女人只能围着家庭转,你想去外面上班,家里人就会想,那孩子怎么办,你太自私了。等你好不容易说服他们可以兼顾事业和家庭时,新的挑战又来了。不过,离了也好,起码我现在无欲无求的,带着我女儿一起生活也挺好的。我打算下周带着Angela去美国,以后就在那定居了,你有时间要记得来看我们哈。”
“会的,安安姐”
“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书,喜欢就都拿走,反正我也带不了”
“好的”
前天,在机场处,我挥手送别了她们母女俩。透过玻璃橱窗,我看到安安一手抱着Angela一手拿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Angela趴在她肩头,奶声奶气地和我说:“姐姐再见,我会想你的,记得来美国看我们哟~”
我挥了挥手,说:“会的,姐姐一定会过去看你。”
看着她们母女走远,我突然觉得内心深处少了点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一个女人在知道丈夫有小三后,还能义无反顾地和他离婚,除了女儿什么都不要。我想,只是,因为他不爱了,不爱这个家了,所以她绝望了,放弃了。宁愿从此当一个单亲妈妈,也不愿活在自己给自己的幻想里终老。
3
小月前段时间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名叫沧浪的网友,俩人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然后,自然而然地,他们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为了这次见面,小月一直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化了一个又一个的妆,一边问我这个怎样那个怎样的,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有必要这样么,不就见个网友”
小月朝我翻了个白眼,“难怪你现在还没男票,这都不懂,女为悦己者容。”
“好吧,我确实不懂”
“唉,不和你说了,我要美美地出现在她面前,让他一见我就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小心见光死。”
“呸呸呸,就你乌鸦嘴。”
当然,小月还是去见了网友。回来之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同了。“小琪,他真的好帅呀,完全是我的菜,而且我们在网上聊得很欢。但是,他为什么今天都没和我告白呢”
“傻瓜,你看偶像剧看多了吧你”
“我决定了,我要倒追他”
我一下子惊呆了,这脑回路简直,最后我摇摇头,回到自己房间里,任由她到处折腾。
两周以后,小月告诉我,他答应做她男朋友了。那时的小月,眉飞色舞的,谈吐之间颇有些臭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恋爱的原因,小月整天容光焕发的,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瞎折腾,整天为做一个二十四孝完美女友而奋斗。
他生病了,她会穿过大半个城市来看他;他打篮球伤到了腿,她就请了大半个月的假每天不辞劳苦的照顾他;甚至,为了他,还学会了做菜,只因为每次出去吃饭他太挑剔……
然而,好景不长,雪樱回来了。
雪樱是谁?她是沧浪的前女友。
当初为了学业抛弃沧浪,然后远走他乡四年。
现在,她回来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沧浪心里面的那个人,一直都是雪樱,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自然,这就没小月什么事了。
我记得那天,小月颓唐地走回来时,眼里的落寂和失望太过明显。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抱着我哭得不能自已。
“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还是喜欢的是她。”
“好了,擦干你的眼泪,不值得。”
“我不要,我真的好爱他,她为什么一回来就要从我身边抢走她,呜呜呜”
“人家本就一对,你说你去凑什么热闹,还弄得一身伤。”
……
其实,他只是没那么爱你而已。
你恰好出现在了他的空窗期,幽默生趣足以用来解闷,体贴关怀足以用来照顾一个男人,他没有理由不接受你。
而事实上,等他心里的那个人出现,你就什么都不是了。生活不是爱情剧,不会因为你陪他那么久他就放下前女友和你在一起。你还没有不可替代到他离开你就活不下去。
他只是,不够爱你而已。他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