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赶了一回穿越的潮流。
一群人在一条七拐八弯的通道里奔跑,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尽头是一堵白墙,只要用手一触摸,人便会消失不见,好像是墙吞没了一般。
我不知道我为何那么笃定他们穿越了,我也不知道时光隧道的尽头在哪里。有人一头撞进去了,有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了未知的一切。
我站在那里。
多少次,捧着小说的时候我也会想,假如有穿越的机会,我会选择去还是留。我会留,爱我和我爱的人都在这个世界上,我怎么舍得离开?假如我也穿越到了古代,那些我懂的知识其实一文不值,我连生存的基本技能都没有。我想留下是感性也是理性的选择。
我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一直,一直⋯⋯
可是我对墙后的世界无比好奇,我一步步地靠近,我慢慢地伸手。我脑子一下子当机了,只有那一墙之隔的召唤。我被一种无形的存在给淹没了,被一种黑暗无边的力量给包裹着,轻轻地,轻轻地,在一个地方着陆。没有痛觉,也没有声音,似乎没什么惊心动魄的。
当我睁开的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熟悉的环境。这一切就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过去的某一个时刻。
后来我知道了,我回到了高考前。这到底预示着什么?
再后来我遇见一个熟人,他也穿越了,是我后来的同事。他跟我说他在旁边租了一个房子复习考试,带我转了一圈。那是一个又大又暗的房间,走进去的时候蚊子差点把我给拆了。我说,“拉开帘子吧,阳光照进来,蚊子就会飞出去。”可是帘子拉开了,看到的却是近在咫尺的其他房子的墙壁,这是一个阳光照不进来的地方。
我站在窗户边上,透过防盗网仰望,只看到墙壁,没有天空。忽然有一种绝望席卷而来,好像生活不会再有阳光了!
走出来的时候,我说:我不想报考文科了,我想学理科,可是我物理和化学都不好,怎么办?后来想了一会,又说,“其实我生物学得挺好的。”
再后来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好像梦就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