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媚俗生命中的轻重承载

一个男人与两个女人的故事。

我曾这样简单的概括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然而,“简单”与“意味深长”,就像黏在一起的膏药,总是不分家的。

不知你发现没,这世界上的故事,但凡与男人和女人扯上点儿关系,都极其有味道。其中的纠葛、矛盾、欣喜,处处透露着神秘。就连女人的一个轻轻的皱眉,在故事中都显得别有韵味。如若再给这故事蒙上一层哲学的面纱,可就非比寻常了,你能想象一个烦恼的人第一次尝到罂粟的快乐吗,终是欲罢不能的。

故事中的主人公托马斯是一个极富主观性的外科医生,手中的解剖刀救死扶伤,脑中的解剖刀玩味女人。用离婚换取自由,用“永不相见”逃离对儿子的情感责任,他无法想象没有情人的日子,正如他不能想象自己成为一个没有手术刀的医生。直到遇见让他一见钟情的特丽莎,他轻飘飘的自由生命开始有了纠缠不清的重量。

特丽莎,幼年生活的不幸使她整个人的心灵都囚禁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直到遇到托马斯,她才看见生命的光,整个人都变得勇敢起来。她逃离过往生活,去到托马斯身边,由一个女招待变成一个颇有审美眼光的摄影师。她是篮子里顺着水流被托马斯拾到的婴儿,脆弱,敏感,需要托马斯的保护,她是托马斯心里的与众不同,却终不是身体的唯一。她以为的美好生活,不过是黑暗的另一种延续。托马斯,有太多像萨丽娜一样的情人。特丽莎的生命,似乎从未轻盈过。生活和精神的重量将她囚禁在了自己的心城中。

萨丽娜,托马斯众多情人中最特别的一个。颇具才华的女画家,将背叛当成一种逃离的方式。于她而言,所有的人和事,一旦久了,都会变成生命的枷锁。因此,她逃离父母,去远方求学;她背叛教育,用荒诞不羁的手法创造;她背叛情人,远走他乡.....她用行动将自己隔离在温暖之外,不允许自己的生命背负任何东西,当卸掉重量,生命中再无可承载之力时,死后的尸骨也不可以长眠地下,而是飘散在风中。

小说以三个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为主线展开,灵与肉的交融放纵使得复杂的情感变得相对简单,人性欲望存在的合理性掩盖了不忠的丑陋。最终将所有的情感外化到媚俗的生命中锁承载的重量上。

你可以让自己的生命重如特丽莎,也可以让它轻如萨丽娜。然而,在轻重间交错的托马斯会告诉你,轻重之间,没有平衡点,在人生的特定时刻,它们都会让你呼吸困哪。

人生中有绝对的纯净、忠贞之所吗?应该是没有的。人生来媚俗,连带着将生命也变得媚俗了。轻重如何,又有何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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