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11日
文/罗张挥弦
夜幕早已不可妥协地拉下,她狰狞着、诡笑着隔绝去最末一点血色的太阳光辉,留下无尽延伸的黑暗。在这安静得不动声色的黑暗里,一丝一毫的光明都仿佛来自遥远的天堂圣殿,是永远明亮华美的天堂圣殿恩赐的爱。这爱像不断摇曳的微弱火苗,让人怜爱、珍惜,金色璀璨的火苗每一丝颤抖,都牵绊着一颗颗浸泡在黑夜里的心脏。
我感到了地底下游走着的棕色的植物的根杂乱着,虬曲着,交错着,它们棕色的身躯上仿佛涂了一层油,油光闪耀,因此以飞快的速度游走。繁杂游走,就在分秒之间,翻卷成一些较大的集团,紧紧地互相抱住,并非友好地抱,而是都想把对方撕裂,扯得不堪入目,践踏得破败不堪;而又在分秒间,一切尽逝,旧的根团四散开来,迅速游走,置换,冲撞,缠络成新的纠结的集团。恐怖的时而闪光的棕色似要残杀出火花,溅射出绿色的鲜嫩的汁液,毫无规律地疯狂逃窜,在如同这暗夜一般漆黑的地底下诠释死亡的意义。
我似乎看到今晚的月亮,她遥远地悬挂,在千百里的高空独自俯瞰我们的广袤大地,俯瞰着大地的凸起与凹陷,俯瞰奔流不息的和波澜不兴的河海,俯瞰着夜里依旧不灭的明亮张扬的灯与火,还高傲地看着下面忙忙碌碌的愚蠢的人们。她金黄消瘦的脸棱角分明,性感地以面前的淡蓝色雾幔作为面纱,独自冷艳地看着这一切。她嘴角的弧度透过蓝色面纱显得恶毒却美丽,她是千古不改的绝色美人。
我好似看到了梦,一个一个的梦漂浮着,如襁褓中的婴儿,如暗绿的琉璃,里面包藏着不同的景象。那些赤裸裸的欲望,吞噬苍穹的野心,那些面目全非的所谓道德,那些惶恐。惶恐是白色的,圣洁的白色,却永远悬在空中,无论如何不会坠下,而且永远颤抖着,就像不安的疯兔。这些梦零散在巨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像是蹲守在十字网格里的一个个小碎片,可惜这些梦永远不是碎片,它们繁衍,滋生,终于沸腾,卷起层层叠叠黑色冒气的浓浆。
不……
闭上眼,仿佛发现黑色深邃的四周在某时以烧灼成鲜艳炽热的红色,似太阳的核心,欲将我和我的一切幻化为一簇淡淡的烟雾,爬满那红得可怕的天空。
【挥弦爹点评】老爹我真不知道儿子一天脑子里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这篇文字内容显得晦涩,那些颜色的描绘如同用油彩在墙上涂鸦,我猜想,应该是某种心理漫无目的的宣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