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想对我而言应当是“放下锅铲,弃恶从善”,万万没想到心心念念想成为“厨神”的我,一不留神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笑神。
有人说:“真正的女神应当集古典和现代于一身,融贤淑和美丽于一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我作为一个积极向上的新时代女性,成为女神当然也是我的追求之一。
可是,每当我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大脸小眼肿眼泡,再看看自己的粗臂短腿水桶腰,纵使自恋如我且有PS贴心相佑,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女神的颜值确实让我望尘莫及。
后来,我想虽然不能长得漂亮但一定要活得漂亮,不能用颜值俘获男神的心但一定要用厨艺征服男神的胃,于是我便下定决心要学做一手好饭菜。
然而,事实证明:这世界上不仅有长得漂亮且能干的女神,而且还有长得潦草且笨手笨脚的女屌丝,比如:我。
一
我特别喜欢吃炸花生米,每次吃完总觉唇齿留香,意犹未尽。
昨晚闲来无事便想自己动手炸盘花生米吃,可是之前我并没有亲自动手炸过,怕做不好,所以先在网上查了一下炸花生米的做法。
于是,精心剥好花生并泡了一晚,想着早上肯定能炸出咯嘣脆的花生米。
可是,今天早上我左炸右炸炸了好久时间,却始终炸不出做法里所描述的“噼噼啪啪”的声音,最终只好作罢。
出锅的花生米不仅看起来跟煮得差不多,而且吃起来味道也怪怪的,跟以前吃过的花生米完全不同。
我好纳闷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要知道我可是严格按照网上说的步骤来做的。
本着“查漏补缺”的好学态度,吃过早饭后,我第一时间又上网看了一下详细步骤。
哦不?!
关键信息我成功地看错了——花生洗一下,不要泡,我看成了泡一下,并且还恶狠狠地泡了一晚;趁热用筷子蘸几滴白酒撒上,这样花生不容易受潮,酥脆的时间能保持得更长,我却把白酒看成了白醋。
二
妈妈做玉米粥时总是将玉米面放在瓢里,然后左手拿着瓢,在距离锅面稍高的地方轻轻地小幅度抖动手腕,这样玉米面便纷纷扬扬地洒进了锅里,而同时右手则拿着汤勺在锅里快速搅拌,看起来特别简单。
后来,我学着妈妈的样子去做玉米粥,可是左手却掌握不好抖动的幅度。
幅度太小玉米面根本洒不下来,而幅度太大又会洒下来太多,来不及搅拌,因而做出来的玉米粥总是满锅疙瘩,为此我感到很懊恼。
一次打电话向妈妈抱怨这件事,她告诉我可以先用水将玉米面调成面糊状,再下锅,这样就不会有太多疙瘩了。
挂完电话后,我特别高兴,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秘诀,当天晚上便兴致勃勃地做玉米粥。
我将玉米面放在碗里备用,又将水放进锅里烧开。
等水烧开后,我鬼使神差地舀了一勺开水放进了碗里,然后玉米面华丽丽地被烫成了一个大疙瘩,任我各种搅拌亦是徒劳无功。
当即向妈妈求证才得知:玉米面要用凉水调而不是开水。
哎,真是可怜了这些玉米面,被煮前又额外多遭了这一劫!
三
说到煮粥,我还有一个烦恼就是每次煮粥时,稍不留神粥就会溢得到处都是。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个解决办法:只要在熬粥时往锅里放几滴油,便可有效防止粥汁溢锅。
有一次我正在做饭,粥煮到一半时却发现家里的盐没有了。
我想下楼去买盐,却又怕粥溢出锅,灵机一动便想起了这个方法。
于是,我往锅里滴了几滴油,便连忙下楼去买盐。
那时,我住在八楼,没有电梯。
因而,当我着急忙慌地买了盐又赶回去的时候,只见锅里的粥正肆无忌惮地往外溢。
那一刻,我简直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愣怔了好大一会才想起去关火。
关火后,我看着所剩无几的粥和一团糟的锅台,暗自懊悔自己不应该在完全没有尝试过的情况下,轻率地使用这个方法。
所幸,我出门时间不长,才没有酿成大祸,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四
以前总爱买袋装的酱油和醋,两者的包装看起来极为相似。
一次刚买了酱油和醋,中午炒菜时,我像往常一样往菜里放了一些酱油,可是一看菜的颜色却没有改变,我以为是买的酱油质量不好,不上色,于是便又放了一些,但是菜的颜色依旧如故,这时我想:不会买到假酱油了吧!
想到这里我便一不做二不休,“呲呲”地往菜里倒了多半包,直到丝丝缕缕的酸味飘进了鼻孔,我突然感觉到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手中的“酱油”。
天呢?!
我竟阴差阳错地把醋当成了酱油。
五
我刚开始学蒸馒头时还不流行用发酵粉,而是用碱面。
有一次,一个关系不是特别好的朋友去我家让我帮忙整理一点资料,当时我恰巧在揉面准备蒸馒头。
我一边招呼她随便坐,一边揉好了面,放在蒸笼上蒸。
馒头放上蒸笼,并看好时间后,我开始着手帮她整理资料,并且还特别热心地邀请她等会一定要品尝下我蒸的馒头。
资料整理一大半时,我一看刚好是馒头熟的时间,于是,我便让她先整理着,自己起身去了厨房。
我拉开厨房门,一股碱面味扑鼻而来。我揭开锅盖一看,气得我差一点晕倒:又黄又扁的面团,看不出一点馒头的样子。
我关了火,也懒得将这些不成样的馒头从蒸笼上拿下来,更不好意思将馒头拿出去献丑。只能悻悻地关了厨房门,继续埋头帮朋友整理资料。
就这样,直到帮朋友整理好资料,再送她离开,我既没敢再提让她吃我做的馒头,也没心思留她吃饭。
后来,这个关系不是特别好的朋友成了我特别好的朋友后,一次我俩在外面吃馍菜汤,她突然问:“第一次去你家,你那么热心地邀请我吃馒头,到后来,为什么只字不提?”
事隔多年,突然被她这么一问,当时令我气愤不已的场景竟让我忍不住发笑,差一点没将刚喝进嘴的汤全喷出去。
六
还有一次,我突发奇想准备自己做水煎包。
我按照记忆中妈妈做水煎包的步骤,发好面、调好馅、包成水煎包的样子,再和好面糊,一切准备就绪后,开火并往锅里刷了一层油,放好包子。
当包子底部烙至微黄时,我连忙将和好的面糊倒入锅内。
不料,面糊并不像妈妈煎包子时的那样——顺着包子的缝隙铺满锅底,而是一大坨直接粘连在一起,分不开。
最终出锅的包子皮焦里生,黑黢黢的,仿佛一只只的死老鼠。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煎包子放入的应该是稀的面汁,而不是稠的面糊。
七
有一次我在家蒸包子,正往蒸笼上放的时候,弟弟恰巧回家。
我想趁机显摆一下自己的厨艺,便对他说:“我知道蒸包子的间距是一指宽。”
我弟看了一眼却说:“那会行?”
我想都没想便脱口问道:“你是说姐姐的指头细吗?”
结果我弟弟哈哈大笑说:“你真会理解,我的意思是你包的包子太大!”
“有么?”我半信半疑。
出笼后的包子果然雷到了我,一个包子底竟然比一个碗口还大,而平时可以吃四个包子的弟弟,那次仅吃了一个就饱了。
吃过饭后,弟弟还不忘打趣我说:“姐,咱家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包子,你可真是大手笔,不过,这么大的包子能蒸熟,真不容易!”
看着弟弟伸出的、带有讽刺意义的大拇指,我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八
家里刚买小型压面条机的时候,我和面时总掌握不好软硬度。
面和得太硬,机器好像带不动的样子,难以压出整块的面片,而和得太软,切出来的面条总容易粘连到一起,分不开。
那段时间我总是先和少部分的面去压一下,硬了就加点水再和一下,软了就加点面再和一下。
就这样,每次压面条总把自己整得跟个“面人样”,不断地重复着加点面、加点水,再加点面、加点水……不知不觉面盆就满了,满了……。
九
记得第一次煮面条时,我只知道水烧开就可以放面条了,但却不太清楚水烧开是什么样子,以为只要水冒热气就算烧开了。
那时家里还烧蜂窝煤,而煤火炉刚打开时,火燃烧得并不旺。
我加了半锅凉水,千等万等终于等到水冒热气后,迅速地放入了面条,便接着煮呀煮。
差不多煮了半个小时,我感觉应该可以了,所以连锅都没端便直接堵上了煤火炉,
堵上煤火炉的那一刻我还特有成就感,以为万事大吉了呢。
可是,等到爸妈下地回去一看,白糊糊的一锅,完全看不出面条的样子。
诸如此类的糗事,在我短暂的做饭生涯里可谓是比比皆是,尤其想到我第一次煮面条时的情形,突然感觉我做饭不咋地还是蛮有“天赋”的。
曾经看过这么一段话这么说:“这世界有两种姑娘:一种是会做饭的,一种是不会做饭的。而不会做饭的姑娘也分两种:一种是压根就不想做饭的,一种是明明不会做饭但却不肯死心的……。”
而我应该就是那个不肯死心的姑娘,偏要挑战自己的弱项。做饭前,总是那么的兴高采烈,想象中那叫一个色香味美;做饭后,却是这般的垂头丧气,现实中真叫一个惨不忍睹!揭开锅盖的一瞬间,犹如五雷轰顶!
即便我的厨艺如此糟糕,但我还是会坚持学做饭,万一哪天遇到了一个流着泪也要吃完的人,我想那绝对就是真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