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15日,我乘航班从深圳飞往了成都,成都是我在东莞培训完之后的下一站,属于在一线的交付实践,预计会待4个月左右,然后在看下一步的工作安排。那是一个秋后的下午,我带着行李推开盛捷酒店式公寓 的大门,房间非常大,除了一间卧室还带一间超大的客厅,有厨房和卫生间。后来的周末有空的时候,我会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某个东南亚的频道,里面讲述的是一个旅行记者跑到日本某个乡村采访当地人生活的故事。成都属于半工作半学习的状态,我记得上班的第一天,我跑到仁恒置地报道,我的导师就让我去跟着一个分包商去外面路测,路测的意思就是拿着手机连接电脑,然后开着车满城跑,看看哪里的信号差,把数据给采集回来分析优化。我又是啥都不懂,只能抱着电脑追着他们问个不停,“这个电平这个速率是啥意思?”那个时候经常会跟着他们到处跑,围着成都的大小街道开车跑,去了熊猫基地,去了某个偏远的村落,后来我的导师跟我说:“你趁现在赶紧多跑跑,后面不会有机会到处出去动手测试了”。
9月已过半,正不知道后面的10月国庆怎么打发,看到朋友圈有人组织从成都开车去稻城亚丁,我就蹭个座位报名参加了。我们一行4人从成都出发,沿着318国道途径雅安、泸定、甘孜、理塘一直到达稻城亚丁。318不愧是最美川藏路,途中的层峦叠嶂的山峰鳞次栉比的相互交错,金秋的落叶铺满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岭,时而云雾环绕,时而清爽怡人。我们沿着国道穿插与崇山峻岭之间,马路沿边有时候就是悬崖峭壁,让人惊骇没有过硬的驾驶技术,是万万不敢开318进藏的。当我们到达理塘的时候,发现眼前的视野突然开阔了起来,道路两旁是稀疏的楼房,此时急促的呼吸在提醒你来到了3000多米的高原之上了。我们沿路直上,来到了稻城亚丁。稻城是在《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开始火起来的,2014年,那个时候它还没拍成电影,张嘉佳成为了微博上最会写睡前故事的人,而最火的那个故事就是《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那个时候我常常会选一些他写的故事在阳光电台播着,也不知道秦皇岛深夜的出租车司机们有没有听到过我讲述的故事。
我们沿着稻城的景区入口开始往上登峰,这一路上的风景让我想起了《消失的地平线》里面的香格里拉,二者是如此的吻合,‘月光照耀着一座寺庙,窗前是一个喇嘛在来回踱步’,我的脑海中在不停的浮想。这大概就是小说里面所描述的人间天堂吧,天空是如此蔚蓝,仿佛是一座巨大的海洋飘在我们头顶,薄雾在阳光的穿透之下是如此的纯白,远处的雪峰如观音之手,那如牛奶般的积雪埋葬着多少过去。
从稻城回来,生活又开始归于平静,幸而有三两好友也在成都。周末的时候,Julia会带我去逛逛太古里,那是它最喜欢的地方,她是学建筑学的,而太古里的前卫设计总是让她流连忘返,那天我们走进了太古里正中心由LV举办的一个展览,里面是20世纪各种怀旧的旅行箱,从这些旅行箱也可看出整个旅行时代的变迁吧。之后走进了一家摄影展,里面展现的是老成都的历史风味,成都不愧是一座生活的都市,这里的人时尚、前卫、热爱生活。最后Julia带我去了太古里低下的书店,给我讲起了扎哈·哈迪德的设计作品,如北京的大兴机场和北京的Soho写字楼。在天府广场,她给我讲起了在印度遇到的降雨神话,“最近我看到了一本书,叫做《穷爸爸富爸爸》,我深有感触,推荐你去看下,我想以后去创业,但是究竟是回贝加尔湖还是去加拿大还没有计划好”,她对我说。
在成都呆的时间久了,工作也是逐渐开始上手了,那会有一阵子还挺忙的,每天晚上搞到11年左右,对于小伙伴们来讲都是习以为常了。于是我们的TL组织大家游了一波四姑娘山,四姑娘山跟稻城还有点不一样,那是成片的雪峰,颇为壮观。天快黑的时候到了四姑娘山镇上,我们走在路上,看到旁边有家餐馆,餐馆的门口有个老头在烤着羊肉,关键是人家用柴火在那烤着。他们提议去尝尝,结果我们在那等了1个多小时也不见这羊肉烤好,果然还是炭烤来的快呀。
某日,可心和禁煜回重庆探亲,我们他俩忽悠来成都玩耍,上次见可心的时候还是在天津,后来他们跑去澳大利亚打工游学了。这次回来谈谈亲,见见父母,之后他俩又跑到新西兰去了,在我写这文章的时候,他俩又跑去英国上学去了,可谓是一直在远方,从未停下。
某个周末,大雄、树文、小荷我们成都F4一起跑去建设路小吃街,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建设路是电子科大学校门口的一条小吃街,我们沿着街头一直吃到街尾。大概我对臭豆腐有着蜜汁迷恋,特别喜欢他们那里的包浆豆腐。有的时候,我们会一块去东郊记忆的酒吧喝上一杯,树文恋爱了,那原来木炭一样黑的脸说起话来时而泛起红晕,那是在一个CP配对活动上认识的妹子,他们一起看了一场电影,然后就再一起了。大雄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教师,有了对象之后就开始过起了生活,有的时候我们就会去他家蹭饭,大雄总会做他的拿手好菜给我们吃。我们喜欢从仁恒置地走到春熙路去,然后从春熙路一直往东到东郊记忆,小荷有时会跟我讲起她是如果在失恋后看到一遍文章瞬间振作起来。到了后来,小荷去了上海、树文去山西“挖煤”了,我去了非洲,而只有大雄还在成都,不过大雄应该也快要走了吧,大家都奔着更光明的未来走了。
再到后来,疫情突然从湖北席卷全国,那个时候成都开始实行居家隔离了。平时不怎么做饭的我这个时候也开始颠勺炒菜,现在想想也是一段无比幸福的时光呀。每天都在家里办公,然后上午的时候就会出门跑到社区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平时一般会挑两个茄子或者白菜,如果想喝汤了便会让人给我切一条龙骨,然后在锅里熬几个小时。那个时候总觉得自己做的菜比馆子里面的好吃,因为我总能吃上两碗米饭。
成都的时光是有生活的工作,虽然有时工作会比较忙,但是周末的时候还是会各种探索一下这座迷人之都。“少不入川,老不出蜀”说的到挺对,成都是一座来了就让人沉迷其中的成都,但我知道我还有心中的远方需要追寻,于是我离开了很多同事向往的成都,去了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