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忙于实习,忙于毕业论文,忙于收拾我的屋子以及越来越多的花花草草,越来越有女主人的姿态。
周五了,莹学校社团有活动,结束后她带了水果过来,发现我正和几个兄弟喝着啤酒看欧冠比赛,屋子里有浓浓的烟味,虽然带着笑和大家打了招呼,但脸上的不悦还是让大家觉察到了,于是纷纷掐烟、开窗,谈吐也高雅起来。莹洗了水果摆上,和大家聊的很开心,傻白甜一样问各种各样的白痴问题。
一个球员对抗时把另外一个放倒了,肘上有动作,莹问我:怎么黄牌了?
我回答:走步了。
莹很认真的嗯了一声,继续看。
大家訇然大笑,她才意识到我逗她,恨恨的拧我胳膊一把,去拿水浇花了。
大家散去之后,莹开始把新买的体恤裙子之类不停换上秀给我看,问各样难回答的问题,回答合意则是水平见长,否则就是土鳖依旧。
莹去洗新买的衣服时,静来了电话,告诉我来京出差了,打算找时间过来见一面,问我次日,即周六上午来如何?我还没有回答,静补充说秀也一起过来。我故作平静的表示欢迎。
莹像小鹿一样蹦蹦跳跳跑过来,问我谁的电话,怎么这么严肃。
静是我的初恋,莹知道很多我们之间的过往。
我是上海读研期间去湖州旅游时遇到静的,静当时在复旦读研二,教育管理专业,毕业之后静去南京师大,我却来了北方小城,本来以为是彼此生命里不可分割的另一半,却很快成了彼此的过客,她依旧是江南烟雨里的采莲女子,我硬着心肠离开,曾经被滋润的心田,一任荒芜,甚至自我否定到要要靠酒精安慰,学会了抽烟,也学会了调侃,直到去年遇到莹。
莹好像很满意我刚才电话里的淡淡然,孩子气的教育我要向前看,乐颠颠的说应该安排静和她的闺蜜秀去吃一次石锅鱼,我笑而不语。
莹突然很紧张的瞪大眼睛,萌萌的问我:大叔,你不会不带我去吧?
我搂过来她,告诉她一定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不能临阵怯战。
莹却搂着我脖子撒娇,大度表示:以前的事儿算了,先下嘴就先下嘴吧,这次见面不许拥抱,不许私聊。
夜里,我突然被外面狂风惊醒,去关窗回来,看到莹肩膀露出被外,我搂过来,莹却悄无声息的缠了上来,幽幽的告诉我她睡不着,害怕见到静,不想去尴尬。
我让她趴我胸口,爱抚她的腰身,告诉她一定要陪着我,因为我也不想再回忆起以前的那些,不管是忧伤还是甜美。莹把腿搭我身上,手搂着我的脖子,偎依在我身边,气息慢慢舒缓起来,安心的睡着了,头发在我的颈窝那里散开着,痒痒的。
我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