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底,毕业生离校前夕。
那三个老部长说好要请大家吃的却鸽了很久的一餐饭,一直拖到离校的前两天才约上,也当之无愧地成为大家一起吃的最后一餐饭。
那天实习下班后,我匆匆忙忙地跑去坐公司大巴从科学城赶回大学城。
科学城到大学城很远,中间还隔着无数个下班高峰时拥堵的路口。
当我赶到赴约地点时,饭局也快到了尾声。
本来已经有些拥挤的一桌,也很快为我腾出了些许位置。
很快多添了一副碗筷,也多点了一些饭菜。
一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的都是些琐事,言语中却好像在说着“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上一次这样一大桌人一起吃饭的场景虽然还历历在目,却已经过去两年了。
两年前大家坐在一起无话不说,从刚刚上映的电影聊到那家新开张的茶餐厅,从学校里某个好看的女孩子说到谁谁成了谁谁的手机壁纸,有时正经地说着一些事突然间开车上了高速。
那时我们谈起梦想总是天花乱坠,说到未来总是慷慨激昂。
两年过去了,还是当初那群人,谈论的话题却悄悄变了,现在说的全都关于工作、关于考研、关于留学。
或许快毕业的人更有感触吧,阿君将要出国留学诉说着对异国他乡生活的憧憬和迷茫;袁哥算了一下自己的工资觉得应该不够花;一横说自己997就快要累到肾虚。
问起我们大三这群人,好像每个人也都在负重前行,也没有谁说自己过得很快乐。
聊着聊着,大家一起举杯,再多的话化为一句“毕业快乐,前程似锦”。
后来大家又去了一家清吧,包了一个可以唱歌的小包厢。
这群人里有好些人对唱k有着偏执的喜好,于是KTV是我们曾经经常聚会的场所。
幸好一群人中有几个唱歌是非常好听的,有时还会刷新KTV里某首歌的评分记录,所以每一次唱k都是一场听觉盛宴。
不过这次的这个包厢有些小,一群人坐在一起显得有些挤。
以前有很多人都是麦霸,挣着抢着要把麦握在自己手中,尽管唱到声音沙哑,在下一首歌前奏响起时还是会说“诶诶这首歌是我的”。
这次的唱k大家却显得有些拘束,很多人都是在沙发上静静坐着静静听着。
只有阿君唱了许多首怀旧金曲,记得他唱了一首“讲不出再见”,唱到“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时唱着唱着好像有一丝丝哽咽。
或许没有人比阿君更能体会这一场离别的伤感吧,对于他来说这一次离别真的就意味着再见了。
相比于还在广州工作的一横和袁哥,他很快就要飞到异国他乡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或许是因为离别愁绪的烦扰,包厢里好像也没有传出多少笑声,最后大家一人唱了一首歌便结束了在一起的最后一次唱k。
后来大家决定一起去压马路,像三年前大家刚刚认识的那个晚上一样围坐成一个圈。
我们玩了几局狼人杀,不过玩得一塌糊涂。
电子琴说“大家太久没玩了都不会玩”,我想应该也是吧,毕竟上次大家一起玩要追溯到两年前了。
我们还在那里拍了一些合照,应该是大家的最后几张合照了。
那次的压马路是以袁哥要去他们班的散伙饭的下半场结束的,我才知道袁哥为了我们这群人的散伙饭缺席了自己班级的散伙饭。
最后我和信仔老朱阿君一起走回宿舍,阿君住在我们三个的隔壁栋。
在宿舍楼下分别的时候,我们三个和阿君告别,起初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拜拜”当做告别,等阿君走了几步以后,我们才又补上了一句,“以后回来要找我们玩呀”。
大家都回到宿舍后,或许都在回忆吧,大家发了好多以前的合照,当然也有黑照。
我边看边感慨,这些年真的变了许多的。
但很快我便放好了手机,因为那时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再不睡第二天上班就起不了床了。
在分别过后,生活还要继续,也还是要负重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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