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学书法19


61、深山,夜外

呜呜呜,狼的吼声。钟繇躲在一个弯腰刚进去的山洞,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好在背上的宝剑就像保佑性命的护身符。好一会儿,四周沉静下来,月光从稀疏的树枝间照射下来,白色的月光洒落在钟繇的身上,一股凉意袭来,双臂搂紧双肩缩成一团。钟繇不再害怕夜色,一路劳乏,此时他已进入了梦乡,想起了父亲、母亲,还有二个可爱的弟弟。

62、钟府,日外

梦境:父亲钟琼、母亲姜氏带着钟繇和弟弟们在院子里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63、深山,日外

洞外恢复了往日的喧闹,蝉鸣声、猿啼声、松涛声、动物追逐声。但是,惊醒钟繇的是这辈子最怕见到的动物----老鼠。钟繇睡梦中,感觉有个东西在扯拉他的胳膊。一睁眼,看见几只老鼠正在啃咬挎在肩上的干粮袋。钟繇“呲呤”一声拔出宝剑,老鼠们被吓得四处逃窜。钟繇赶忙爬出山洞,继续赶路。

64、千丈崖,日外

    正午的日头,火辣辣的炙烤着山林,茂密的树荫下,丝毫不见凉意。钟繇摇了摇水袋,瘪瘪的,打开水袋的塞子,用嘴无望的吮吸着。钟繇又渴又饿,无力地歪倒在一面山崖峭壁下。

    钟繇顺手抓住一把绿藤,突然,噼里啪啦,几个山野果从山崖上头掉落下来,狠狠地砸在脑袋上。钟繇顿时来了气儿,想是被山上的小石子欺负,捡起来欲丢得远远地,拿在手里才知道是野果子,来不及擦拭,三下五除二,就吃了精光。钟繇抬头望了望高耸的山崖,崖面像刀切似的,平展光滑。原来是崖壁布满杂草藤蔓,山崖绝壁上生长的野果子熟了,掉落其间。钟繇又摇了摇,掉落的果子渐渐少了。

    钟繇极目向上寻找,半山腰几颗果子好像正向他招手呢。钟繇越看越口渴,看来只有攀沿上去,才能够着,钟繇庆幸武功加身,要不然只能望梅止渴了。钟繇使劲拉了拉一根藤曼,异常的结实,才放心地抓住,脚蹬崖壁,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快触碰到褐红色的果实,钟繇双腿紧紧扣住藤蔓,一只手拨开杂草藤蔓,捡果子,一只手牢牢抓住藤蔓。突然,身子一歪,脚下一滑,手抓藤蔓的手一用劲,重心下压,藤蔓变得异常光滑,眼看就有坠崖的危险,钟繇吸气,运力,奋力抓住旁边数根藤蔓才稳住局面。

就在准备往上爬的时候,突然发现拔拉开的藤蔓下面呈现出几排字迹,表面参差斑驳,长短阔狭不一,体介篆隶之间,虽经风雨浸蚀,字体依稀可辨:天地合其德与(與),日月合其明与(與),四时合其......钟繇一个字一个字念着,这就是梦寐以求的摩崖石刻吗!

    功夫不负有心人,钟繇此时忘记了人还在悬崖绝壁上,只是为了口渴,捡几颗酸涩的野果子呀!他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石刻,一笔一画,它的用笔,它的结字,它的韵味和气势,每个字都反反复复地琢磨,动情之时,用手轻轻地抚摸石刻古朴雄浑的凹槽。直到体力使用到极限,两脚发麻,手臂酸软,钟繇才依依不舍,慢慢滑下了山崖。

钟繇站在山崖之下,俯仰绝壁之上的秦汉石刻,第一次感受了到自己的渺小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功。钟繇整理一下衣衫,仰望天地,山川,松柏,石刻,纵情长吼。

钟繇:肇今日始,繇书以天地为师,以山川为师,以古人为师,以自然万象为师。

钟繇激昂的长吼在崇山峻岭间回响。

说完,钟繇三拜摩天石崖,而后跪地三磕头。

65、大道上。日外

岁月荏苒,日月如梭。钟繇抱犊山学书三年,满载而归。叔侄共骑一匹白马,策马扬鞭,一路欢笑。

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

河上仅有一座独木桥,二人同时下马。

钟瑜:繇儿,还记几年前相面先生的预言吗?

钟繇:(笑答)记得,记得。

钟瑜:这次我要吸取教训,先牵马过去,再过来扶你。

钟瑜回来接钟繇,钟繇摇手示意,表明自己可以走过去。

钟繇走到桥中间,脚步却停了下来,两眼直勾勾看着水面。

钟瑜:繇儿,快点,快过来呀。

钟繇伫立良久,突然抬脚跳到了河里。

钟瑜大惊失色,丢下缰绳飞奔过来。

河水不深,或者说钟繇的个头高,河水刚刚及腰。但见钟繇用手抹一把脸上的水珠,屏气凝神,仰望天空。

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朵朵绽放。

钟瑜:繇儿,快上来呀!

钟繇方才回过神来,在叔叔的帮助下爬上了岸。

    钟瑜帮钟繇拧干衣服上的河水。

    钟瑜:繇儿,不是相面先生说你,土命克水,你这辈子跟水杠上了。这次咋自己跳到河里了呢?

钟繇:心。

钟瑜:什么心?

钟繇:蔡邕说过,心中有万物,笔下方生辉。此时我心中的天空就像一张白纸,河水像墨汁,我就是一支饱蘸墨汁的毛笔,天空一朵朵白云,就是我刚刚写出的字。真美呀,真想在水里多呆一会儿。

钟瑜:哎呦喂,看你美的,那是水浅,水深的话,你还在喝墨汁呢?

叔父一席话,说的钟繇呵呵傻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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