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上的现在大概已经到了北京清冷的让人来不及接受的晚秋,是属于秋季却冷的有点直接就像触摸初冬的感觉。总觉得秋季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伸展就要过去,载着秋季所不多却独有的记忆。和夏季炙热依旧跳动的热血相比,多少显得有点孤寂。于是我张开身体,褪去包裹还有些着温暖的衬衣的手臂,在这个光线都开始被冻结的深夜里,我开始试着去抓住时日不多的秋季,就好像抓住夏季一样模糊不清的你。
校园里,也开始有人裹上了大衣,搭着匆忙的脚步是这个时节上独有的序曲。伴着时有时无的秋风吹打着发际,于是在这种冷的有些诱人的夜里,连奔跑也都有了沉重的呼吸。唯一不足就是好像雾霾也喜欢深厚的秋季,时不时地出现,阻挡着吹过的东风,也是乳白色胶状浓郁的印记。
喜欢奔跑,自然也喜欢走路。奔跑于走路的不同,大概就是速度快点。除此以外,却无大的差别。一般二十来岁青年的话,走路一小时大概五六公里,而奔跑最多也就十四五公里。自然,普通的我也不例外。不过二十公里每小时的马拉松速度依旧是我所向往和追求的,只是这个目标怎么看起来都是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越是这个季节上,校园里的自行车辆就越让人觉得不一样。是橙黄色小的蚂蚁聚集一样无数的方便车辆,零星的还掺杂着像星星血红的一点亮光。只肖从裤兜掏出手机一扫,近乎免费的价格就能让你轻松骑走这么普通又特别的一辆。能在校园里徜徉,也是在梦想中游荡。不过好像,我目前还没骑过一辆。如果说是顺着时间流动的方向。
我选择走路,大概是走在路上不被催促的时光,无论从哪个方向看上去都好像显得很顺畅。我可以选择走过温暖的阳光洒在燃烧着呐喊声的运动赛场,也可以选择走过校园里绿树成荫好像到处都是你气味的芬芳。我可以选择走过被风吹断却依旧茁壮的树桩,也可以走过高冷的小猫打着慵懒哈欠在数不清黄色条纹的脊背上。自然,我走过的路旁,也有好多姑娘不经意间留下却怎么也散不去空气里的发香。
这种感觉大抵上就像时间的水流缓慢去往远方,走在路上的每一点,时间上起码清晰地看得见自己前后的映像。也是时间上凝固了的点,伴着瞬间的自己就像是可供回忆的闪光。这应该是我游在时间的流,或许也是时间自顾自己流过我身旁。当我不觉这样想,却是闪光像相机的快门一样划到下一帧熟悉的脸庞。
或许我选择走在路上,也是为了不回忆起曾经伴我前行而如今却不知身在何处的白驹一样的自行车辆。
应该是属于刚来学校的那一两个月的时间,由于一些不具名的生活和工作上的需要,便和舍友去淘了一辆价格一般的看起来还挺拉风的山地车。也就是在那最初的一两个学期里,出行也是没太走过路。刚好和现在,是事物发展的两个极端。
随着时间推移,便宜车子的问题渐渐暴露了出来。每次骑行好像都能感受到身下浓重的吱吱呀呀的链条的抱怨。时间久了,日子长了,大概她也就这样被我搁置起来。灰尘一层层铺在了破损的车座上的日子里,偶尔后车胎的旁边是还有几片零星的枯黄颜色枫叶的时光。
之前每次吃饭前后,也都路过,顺便赌着自己舍得不舍得的目光。后来也想过将她处理掉,怕麻烦也好割舍不下也好,竟被这样一直搁浅下来。再后来,赶上校园里北区改造,她也就不见了踪迹。是的,还是同样的路上,我早已经看了好多次,确实是捉摸不到。
应该算是一种来不及说再见的感觉,挺麻烦,也挺讨厌。可能走路,在另外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层面,能让这种模糊的触觉来的不那么频繁。也好让自己,悲伤起来也不那么明显。
我走路,好让时间慢一点。慢到时间自己也好像没有了触觉,慢到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视野里面。再慢一点,你就变成了我唯一的视线。大概是因为,我不想和你说再见。
PS.
其实一篇文字可能本身没有情绪,只是写着写着情绪就自己躲了进来。挡不住,也停不下。就像读着读着,文字自身或哭泣,或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