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和大姐
时至暮秋,几场秋雨把气温降了好几度,感觉冬天的脚步随时都可以踏来,我已穿上秋衣秋裤来御寒。即使如此冷的季节,但我家的蚊子依然猖狂,它们晚上顺着灯光从窗子的缝隙里强挤进来,静悄悄地隐藏在窗帘后或是柜子后面,等灯灭后伺机而动。
灯灭了一段时间,我刚刚进入梦乡,它就自带着音响,在我的头顶“嗡嗡”地盘旋着,试探我的反应。盘旋一会看我没有任何响应之时,它就会一个俯冲停留在我身体的某一部位,以最快的速度亲吻我几口,留下一个个高高笼起的红包。奇痒难忍的我从梦中惊醒,使劲挠几下这几个红包后就气急败坏地到处找这些讨厌的蚊子,大有不消灭干净不罢休的势头。
但蚊子的聪明是我以前所不能想象的,几乎每天晚上我都和它们进行着斗智斗勇的活动,但往往我以失败告终。它们取得胜利后会隐藏在床头的侧面,柜子的夹缝里,还有衣架上挂着的衣服里面......这些地方都是不容易发现的,即使发现了,这些犄角旮旯的也不容易消灭它们。
我很佩服蚊子的聪明,但也很迷惑已经临近冬天的脚步为什么它们还会有这么大的精力。有句话说:“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意思是说在这万物极尽萧条的时节,蚂蚱都没什么精力,活动不了多长时间,况且是暮秋的蚊子,它们又那来那么大精力?
前几年,单位有位大姐,是属于八面玲珑之人,尤其爱走上级路线。那几年我分不清办公室政治,被领导例为不受欢迎之人,所以在单位处处受气也是理所当然。领导给气受自己多少还能想通点,人家是领导谁让自己受别人管治呢,可这位大姐也跟风,人前人后的没少给我使绊子,推波助澜鼓动部分同事孤立我,大有讨好领导之意。最终迫于压力我调到了另一个单位,结束了那个单位如恶梦一般的生活。
就在我调离单位后不久,我听说这位大姐也光荣退休了,这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一位快要退休的大姐应该与人为善,不应该与人为恶呀,可她为什么处处看我不顺眼?自我检讨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而且我还特别尊敬她,常常以大姐称呼,在工作上我俩也没有什么交集和过节,她负责后勤,我负责业务,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一次偶然的机会跟一位以前的同事闲聊时说起此事。她一脸惊愕,说她曾经也拜这位大姐所赐差点和我一样逃离那个单位,好在她政治敏锐性比我高,人际协调能力比我强,力挽狂澜才能继续呆在那个单位。同事还告诉我,这位大姐年轻时在单位就是一位风云人物,此类事情已发生好多起。
原来她对我有意见不是个例,她的本性中就有特殊的一些成分,如果不把这些成分挥发出来,就会突显不出自我,就没有成就感。这完全是个性使然,与退不退休没有关系,就像暮秋的蚊子,就算是气温再冷,只要还能张开嘴它就要叮你一口,这是它的个性与季节也没有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