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不太喜欢这部书的题目《危险行动》。看着标题像是一部官场小说,或者一部犯罪小说,而这些不是我的喜好。当初吸引我的是作者名。其实作者陈行之,我之前也基本没了解,但是在图书馆众多用各种花哨网名来作作者名的书当中,我喜欢这种老实的、真实的人名。因为我本心认为这种用老实的、真实的名来作作者名的人,必定也是老实的、真实的写文章的。即使是大块头,也必定不是敷衍行事的。
看完小说后,也确实如我之前感受。文章写的是东方文化出版社中上层领导之间的纷争。有两派人物的明争暗斗构成了全书的主流。一派是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吴运韬、金超、师林平、李天佐之流。一派是夏昕、苏北清高、寡欲,只想干事的一类人。按说这两类人不仅不会有冲突,反而是各自远行的两派,却偏偏在复杂的现实生活中纠结在一起,难舍难分。有意识的对权利的争夺,和有意识的想干实事完美交叉,推动历史前进。而最后谁胜谁输,历史从来也不会有明确的答案。
看似苏北赢了,金超被权利排斥了,但是最后在机场金超看到陆明,这个曾经的老对手背后苟且的生意经的时候,情况又变得复杂了。陆明和苏北、夏昕应该算是清高、寡欲、干实事的一类人,可背后却也有不为人知的苟且,不知道这世界是怎么了。金超要回老家当管二十四万的副县长去了,求权不得就求利,或者说通过利来曲线求权,还是得有权。当他决定回老家当副县长时,金超应该淡定了、超脱了。他和苏北的告别我们就可他的这一心理,而他对苏北、夏昕应该没有仇恨,或许还有那么惺惺相惜,或许还有为自己的堕落而羞愧,对苏北、夏昕等人出自内心的敬佩。
可是到全书结束时,这一切又坍塌了。就像书里写到的,“这个刚才还静如处子的人呼吸急促,脸色苍白,额头上涂满了汗渍,就像刚刚跑完五公里路程一样。”情况真的是复杂了,就像现实生活本身,这已经出离了金超的心理想象了。
是的,全书讲了很多官场,讲了很多权利,可是就像作者在后序中说的“我不愿意把这部作品解说成为所谓官场小说,尽管它涉及权力与位置。”我也从没有把它看作是官场小说。官场只是其表面,更深刻的却是人性的、普遍的,这才是该小说历史性的、永久性的魅力所在。
该书写于2004年,可是我在2017年的今天才看到,而且是偶然看到,一看就喜欢上了。也不知道作者在哪,还写不写小说,我只想说谢谢您,让我享用了一顿精神大餐。
我敬重这样用良心来写作的作家,并激励自己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