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介绍:我是从去年调入到这个单位,从结构上来说我上面还有一个人A(法人),但是由于特殊原因B是这里的元老,和A的关系特殊,A一般不管单位的事情,主要都是我做,B有时间了什么也管,没时间了就不管了。B和A几乎都在一起,而我和他们不在一起,甚至很少见A。所以形式上看我上面是2个人。我不敢得罪B,她随便在A前面说我句什么我都很难呆下去(内心对权威的害怕)。
事件:可能是集团又要检查什么,我们单位人少,检查什么都是临时补很多材料。去开会赶上了A在发脾气,搞不清楚状况,B就像同事C撒了情绪,我很莫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B就说我们原来都很正规,什么都有制度,以后要按制度来......实话说我并不是分管办公室,但是他们忙又全安排给我,我就都接着。今天这顿火虽然没有对着我,我总感觉到了委屈。B说从今天开始写工作日志,都发群里。(由于曾经和一个员工聊天,她无意说我干这么多,其实就是个员工,跟别家社长不一样。今天她又跟我说,走下去搬杂志去。我就很恼火她对我的不敬)我私下问B,你我也要写还发群里吗。其实我是怕最后领导层只有我发,他们都不发了。就实锤了我如同员工一般。B估计领会了我的意思,说我们发,您不用发了。我就又开始害怕被穿小鞋。然后我说如果我们因为应付上级单位检查,完全可以做一个月表,这样天天发,最后还要统计一个月的,就是徒增工作量,况且都没有岗位目标也没有绩效工资考核标准,这个日志发的发的就没人发了。然后B给我发过来一个分工,我只管编校、纪检、和党务。我说好吧,如果你发我当然也发。其实还是心有余悸。
晚上我复盘想这件事,之前我觉得我没有问题呀,平时干什么也行,单位人少嘛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仍然需要被尊重。公开在群里发日志,而且很有可能最后领导层只有我发,我就更害怕不被别人尊敬。所以我不能这么听话下去了。然后说了后面的。说完我是担心的,我怕我一直“小白兔”的形象被损坏,我怕被B穿小鞋。静下来后想想我是有情绪的,而且对方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我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本身。我是带有私心的。如果说上午是有委屈的情绪,那是真的,觉得自己为了避免矛盾默默干了很多不该我干的事情了,觉得日志发群里就像破了底线一样让我不能忍受,也许是因为压抑了太久情绪的一个小爆发。有一种被欺负的感受,应该就是进入了受害模式。情绪来的时候,因为内心的恐惧没有表达情绪而是带着情绪表达。我看到了自己装“小白兔”的策略。看到自己带着情绪去处理问题的时候,也是看到真相了突然就接纳了。接纳了这么做有可能被小鞋,接纳了所有我担心的后果。接纳了我的担心的这些不好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影阴面的投射。坦然面对这样的自己时候,那个委屈的感受好像逐渐也就不见了。好像从受害模式里一下就出来了。
那个委屈的感受让我回忆起小时候,没考好我就主动的做家务,主动的擦地,过年不敢提买衣服等等,“主动”干一些我觉得会被父亲夸的事情去盖住做错了一件事的结果。主动扮演一个“乖”女孩。为的是父母不要责怪我,为的是父母可以通过这些行为夸夸我,而不只看考试成绩。其实那些都不是我真心想做的,尤其是做完了父母非但没有夸我还继续因为成绩责骂我,我会更加委屈。我都这么懂事了为什么还不能不责骂我呢... ...你们怎么就这么现实呢,怎么就看不到一个真正想要被看到的女儿呢... ...你们怎么就对你们的女儿这么狠心呢,尤其是主动提不要节日礼物的时候,那种委屈感特别的多。多想听父母说一句,没关系下次努力争取考好。但我终究没有等来。哪怕是夸我都干了家务,所以我就总觉得可能是自己还没有做到更好。把那份委屈又埋了起来。
表达情绪可能对于我这个号码来说,有一点难度,要面对头脑里的各种担心,还觉得不好开口,会把每个人都想的都有“不堪”的一面。我倒现实我再开这个事,我想我是谁,是一个职务,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担心的是他们不敬我这个职务,还是不敬我这个活生生的人。突然释然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