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出来他打赏了多少钱吗？”女人的话有些无力。
“这上面的礼物贵着哩，一晚上就可能花掉好几万。”
“什么？他……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网贷。”儿子摇了摇头：“不但现在看病没钱，他还给我们欠了十几万网贷。”
“这……”
“他的手机短信上看的。”
……
陈飞站在谈话间门后，已将门拉开了一道缝，可是手却停住了。他默默看着那一对可怜的母子，再看了看手里的资料，一咬牙开门出去了。
“哦，医生，我……我老公怎么样了？”
“你们决定保守治疗，现在我们只是通过药物稳定他的生命体征，像他这种病，基本……也就是时间问题。这个……你们看一下。”
女人愣愣地看着上面的字：“器官捐献？”
“是的，在等候区也有许多这方面的宣传，不知道你们怎么看？”陈飞顿了顿，接着道：“虽然器官捐赠一般是无偿的，但实际情况下可能给予一定的人道救助经济补偿，比如住院医疗费用的减免、捐赠者家庭的医疗保险、困难救助、学费优惠、税收减免，包括殓葬费用等都可以纳入考虑。”
“真的？”女人有些许激动：“那可以得多少补助？”
“看你们捐的内容，具体的有专门负责的工作人员和你们谈。你们考虑一下？”
女人与儿子对视一眼：“不用考虑了，我们捐，等他死了，只要能用的，都捐出去，至少还能让别人多一分活的希望。”
陈飞咽了口唾沫：“医学上说的死后捐献，指的是脑死亡，也就是说，做手术时他还是有心跳的。”
“好，是在这儿签字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