氨水x酚酞。
——
“公子你可知，”其人神色微动，“这京城北郊的汾水域，今日可有大热闹看了。”
汾水……？
“听闻这闭关五年的汾水掌门，今日竟重新出山……”
话音未落，只觉身后一凛，一袭黑衣已觅之无迹。
——
汾水河畔，红衣翩然。
然眸中清寒，闻之即怯。
众人退避三尺之外，且气息冷寂。
“在下不才，”清润之声打破寂静，“不知汾水重现江湖，所为何事？”
酚酞眉心微蹙。
随音看去，只见青衫若隐。
“这莫不是……”众人面色大变。
来人轻移微步。
正是琉家登峰造极者之一——硫酸。
众人始絮絮低语。
又何处黑纱之下，剑眉始挑。
“比武……”酚酞目光微凝，“招亲。”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嗯？”琉家少年忽而浅笑，“世人常言这汾水之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在下愿斗胆……请教一二。”
“阁下言重了。”酚酞神色不变，“请！”
——
琉家酸氏，善用强攻。
而那少年更是其中翘楚。
比武已始，几招已过。不见刀光剑影，只觉一抹红裳如蝶，游刃其中，却伤不着分毫。
少年微抿唇，剑势愈发凌厉。
“汾水之道，在于识人。”其耳畔忽闻女声清丽，“阁下与我，虽非水火不容，但如黯然之波，不可妄思。”
不可……妄思？
少年略微恍惚。
不过一瞬，佳人已在三尺之外。
红裳潋滟依旧。
“阁下请回。汾水之绝学，虽无锋芒，却坚不可摧。”酚酞面上一丝波澜也无，“连防守都不可摧毁，又岂能……”
欲言又止。
近处黑纱下眸光流转。
……又岂能得丽人心？
——
“氨水公子，”酚酞柳眉微挑，“你很有胆识。”
“若我说是……”氨水目光微闪，“倾心之勇呢？”
酚酞一怔。
台下众人目瞪口呆。
她面上忽有些不自然。
细一瞧，已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氨水轻笑。
他摘下面纱，神色微敛，“可以开始了吗？”
我的意中人？
酚酞抬眸，玉色容颜浮现眼帘。
四目相对。
杀气……
“好浓的煞气！”众人神色慌乱，“这是……这是那位公子之气息！”
氨水声转凛冽，“退。”
众人避十尺之外。
至于台上之事，无人得知。
——
台上清风阵阵。
“酚酞姑娘，”氨水缓缓开口，“此为以舞论武罢。”
酚酞挑眉，“是又如何？”
“我只是……”氨水笑容忽绽，潋滟无比，“恐佳人非以武论之，反伤了佳人。”
酚酞闻言一顿，“你……”
“皆言人面桃花相映红，”氨水浅笑依旧，“依本公子看，桃花怎有人面艳。”
她颊上颜色更多一分。
更是乱了阵脚。
氨水寻得时机，一阵轻风过，杀气消失殆尽。
温香软玉在怀中。
众人欲看个究竟，不过眨眼间，二人已无踪迹可寻。
——
酚酞有些云里雾里。
眸中只见黑衣如墨，罕见轻柔。
其人走动间，衣衫之际，绢帛一角。
酚酞伸手抽出。
氨水身子一僵，步履陡停。
“汾水酚酞，年方十八。位列掌门，门临榜首……”她一字一句轻轻读出声。
“姑娘……”氨水无奈挑眉，“些许外传之信息罢了。”
“十三武成，心志非凡。自请闭关，追寻武道。”酚酞嘴角不停上扬，“汾水凝冰，春门锁寂。冷若寒霜，终年无澜……”
她忽然停顿。
“不过人云亦云。”氨水再次轻笑，“应再加一句……”
天香国色，一见倾心。
“你竟也有今日。”酚酞莞尔。
公子如画，城倾墨衫。
——
一段佳话已就。
天涯何处，奈何桥边，一抹红晕悄然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