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曲》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尽,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谈起乐府,汉武帝下设乐府来收集民间歌曲。自此开始收录的民歌集叫乐府,这个制度一直延续到了魏晋南北朝,笔者以为之后的朝代应该也没例过乐府,只不过并不将其编辑成册,毕竟民间言论对封建统治的反应作用还是有的。
乐府与普通的诗形体。最大的不同就是诗一般不能唱,不过现在有人把古诗谱上新曲去唱,囿于乐府诗是两说乐府诗的创作阶层,多是下层百姓,而诗的作者多是士大夫。乐府诗,有点儿像现在的歌词。这就是你为什么听见有人唱刘德华的《忘情水》,而不会听见别人唱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忆梅下西洲。一折梅寄江北”。想起梅花我才来到西洲折,一枝梅花寄到江北去,这是交代了西洲所处的地理位置,而女主人公思念的情郎在西洲。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我穿着杏红色的单衫,双鬓像乌鸦的颜色一样乌黑,这是女主角自己说自己正在青春年华。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西州在哪里,就在划两下讲之后的桥头那儿,这里有一种迫不及待见情郎的急切之情,不一定西洲真的在很近的地方,这也对看见情郎仍有极大期望
“日幕劳伯飞,风吹乌桕树”。太阳下山,劳伯离巢起飞,风吹拂着乌桕树沙沙作响。这一句的劳伯与乌桕树这两个意象写出了女主人公对于这个西洲郎的思念。对于乌桕这个意象,笔者颇有感触。笔者曾与人口占“七律诗”。就说出了一句“乌桕西河织帐寒”。现在想来还颇为得意。其实离巢的不一定只有劳伯,风抚的不一定只有乌桕,只是这两个意象最适合用来描写他此时心中的感受,所以才会选择这两个意象。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听到有人敲门,于是从乌桕树下走到门前。开门一看,露出一只翡翠做的钿钗。这就是说来的人不是自己的郎,暗含着失落之情。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打开门来的不是自己的郎而是自己的“闺蜜”,那就是去采莲花吧。从这一句开始,季节已由春入夏了。而转折得很流畅,我们并不会感到生硬。在南北朝托莲寄相思的诗很多。古诗十九首里就有“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的诗句。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在秋天的南塘,莲花比人的头还要高。这一句点明秋天,一句之间又是一个季节过去也。是民歌的魅力之一。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低下头去摆弄莲子,莲子洁白像水一样清澈。这一句,连同上一句曾被朱自清先生写入《荷塘月色》。这句看似是写莲子,其实是在写我的情意也十分清纯清澈,没有一星半点的杂质。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把采来的莲花放在袖子里,莲花的花心从头到尾都那么红,这一句不仅是在写莲心。更是在写少女的心传一于自己的情郎。
“忆郎郎不至,回首望飞鸿”。心里思念他,可他久久不来。回过头去,看到了天上南来的鸿雁。这就是古代人最常用的托鸿雁寄相思的鸿雁传书。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鸿雁飞遍整个西洲,而我为了看到你,只能登上高高的楼阁。此青楼非彼青楼,这就是像诗经里写“乘彼垝垣,以望复关”,而这里是乘我高楼,以望情郎。
“楼高望不尽,尽日栏杆头”。楼虽然很高,但仍然看不到你,只有好惆怅的靠在栏杆的尽头”。栏杆弯弯曲曲。我垂下的时候如同玉一样明亮美丽。栏杆之曲折似我心路之曲折。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将帘子卷上去,遥望蓝天。海水将天空都映成绿色。从这里,女主人公又从栏杆边移动到了床上,而景色从实景变成了虚景。这一句有点像李白的“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我梦里的海水滔滔,无边无际。你我看见了,都会很愁吧。君愁我亦愁,是我与君心心相印,情感有共鸣。而我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君。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南风如果知道我的情意,请把我的梦吹到西洲去吧。这一句将南风拟人化,请南风带着自己的思念去西洲。对自己情郎,依然爱的很深。
把全词的意思全分析一下后,不难发现这首乐府的意思明了,情感比较鲜明,就是写我对于情郎的思念。单单从字面上就可以读懂这首乐府表达了喜表达了什么,写了什么,和前面李商隐的晦涩难懂完全不一样。这乐府虽然是古文,但对现代人还是很友好的。
接下来,笔者就从韵律方面来说。这首乐府仔细读下来,不难发现。基本上是四句,一个韵脚,西洲在何处到风吹乌桕树是一个韵,压的是“u”。从“树下即门前”到“出门采红莲”,又是一个韵,这里压的是“an”。“采莲怀袖中”到“回首望飞鸿”其余的韵就是有“ong”为主。由于发音在历史长河中略有所改变,所以在此就不细说了。
整首诗由实入虚、由春到秋,每一句都过度的十分自然,如同一串美丽的珍珠。本歌词明显是在写一个采莲女对情郎的思念,体现出古代劳动人民淳朴的爱情,主人公从春天一直到秋天都在思念她的郎,如果有人问笔者,为什么冬天时好女子不去思念郎呢,笔者会告诉提问的人们,也许他的郎回来了吧。
(8月最后一个长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