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歌

听过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道理,讲起来挺装,适合才有价值;一生,说起来太大,平凡才见真实。

辗转到哪个城市,蜗居到哪个角落,奋斗在哪个行业,寻找于某个方向,迷茫在某段时间,这些尖锐的字眼,听起来励志,说起来悲伤。

不喜欢用悲伤这个词,从此偏执讨厌郭敬明。似乎没什么逻辑,管他妈的!或许是因为记忆中他的文字留给我的就是两个字:悲伤。

当然,十七八岁的我们都悲伤过了头,当时赞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老是痛个叼,悲伤个蛋!看你写的东西想吐!

吐着吐着真的就成长了,赞哥亦是如此。

赞哥讲了很多很多故事。从高中讲到现在,从凯子讲到小k,从大冶讲到横店,从酒吧讲到风雨楼,从鸡毛掸子讲到绝尘剑……

等我细细回想,其实岁月早就留给了我们很多很多故事……


1、女孩和酒

我没见过赞哥喝醉,这是真的。我比他酒量差,这也是真的。

一个性情中人,总痴迷于酒精微妙的感觉,觥筹交错里看微醺的眼神,大口喝酒中说喜欢的妹纸。

去年,和赞哥在武汉喝酒。他指着我的鼻子说:喜欢,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前年,和赞哥在黄石喝酒。他跟我不断碰杯说:我好难过。

大前年,和赞哥在荆州喝酒。他带上寝室其他六匹狼一起吼:突然好想你。

……

N年前,和赞哥在大冶喝酒。他在熄了灯的寝室悄悄跟我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2008年,赞哥高中。那个时候我们的宿舍楼正对着学校的小湖,那是小情侣们约会常去的地方,也正因如此,学校保安常常在晚自习期间拿着手电围着小湖走。有一次,一对男女看见手电光撒腿就跑,保安在后面大喊:别跑,你们这些不读书的家伙!当时觉得他们超酷,在我和赞哥只敢暗恋抑或写情书对女孩表白的时候,泮湖男女已经领先我们十几条街了。

寝室宿舍是八人间的,四张床上下铺,我当时是在靠里面的上铺,赞哥在我对面的下铺,寝室在十一点就会统一熄灯断电,而我们当时的激情远远超过了熄灯的时间点。

赞哥摘下耳机: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叫肚子。

我疑惑的看着赞哥:肚子?

赞哥害羞的笑了:没错,肚子。

我一阵坏笑:来给哥具体说说情况。

赞哥支吾半天,具体内容大概是:她的性格给我很舒服的感觉,我打算写情书向她表白。

我摸着肚子咧着嘴笑了:走,咱去小卖部先填下肚子。

从此以后,肚子真的就像肚子一样刻进身体里,一路成长、一路见证,无法释怀。


2、可乐

赞哥除了能喝酒,还喜欢喝可乐,八年未变。

高中那会儿,我们每个人每月的生活费大概是四百多,学校门口一排小餐馆每天中午生意很好,记得番茄炒蛋是5元,蛋炒饭是3元,每天爆满。在不愿意出去吃的时候,我们会在学校小卖铺买桶泡面,几包辣皮,两瓶水,再找个位置吃完也就算是非常舒服和奢侈事。

在我没钱买烟的时候,赞哥总会跟我说:走,请你喝水去。

我感动得快哭了,连忙说好好好!

印象中总有这样的场景:我和赞哥两个人一人拿着一瓶冰可乐,走在学校铺满夕阳的塑胶跑道上,低着头聊天,赞哥拧开瓶盖把可乐凑到我面前,和我碰杯,喝上一大口,然后满足的打个饱嗝。

喜欢一个东西,或者说一种感觉,就很难被改变,包括岁月。而更让我们铭记的,或许并不是喜欢某个女孩时的难过,而是真真切切让我们感觉舒畅的东西,比如:简简单单一瓶可乐。


3、游戏人生

兄弟,离不开DOTA。

这一节不太想讲故事,只想记录点东西,比如:

我用神灵顶着塔把小小给送入了血泉。

赞哥用神牛把抄袭虐成了狗。

蓝猫和莱恩决斗在河道,飞来飞去的飘逸猫被莱恩活活平A而死。

……

现在的我们都已经不再玩游戏,而是忙于生活,忙于与现实对抗,忙到夜晚,忙成狗。或许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以后未知的生活吧。

我们,多年以前太潇洒,多年以后很沧桑,如今年华正好。


4、路

赞哥和我有太多相似,也有太多不同。

一年前,赞哥打电话给我:我要出去闯了,票已经买好。

我:去哪里?来深圳吗?

赞哥:去浙江横店。

我:……你要去当群众演员?

赞哥:是的。我进了一个群,已经了解了大概,编剧这条路必须得走走,先去看他们怎么拍戏的。

我:你他妈现在才说?这工作稳定吗?你爸妈知道不?

赞哥:他们不知道,我跟他们说的是,我来你这里了。

我:去你大爷!

赞哥嘿嘿地笑。

那段时间,赞哥一直都在跟我说他的所见所闻所想。从最初带着无比的好奇心演一个路人甲,挑战各种无名角色:持戟带盔甲、折扇成书生、戴帽走炮火、佩刀护主公……

赞哥和我都太了解自己内心想要的方向了,这种力量可以克服很多困难和委屈。生活不像演戏,当然也没有太多戏剧化的故事发生,一切都将在平稳的轨迹上前行,而我们也就这样慢慢强大。


5、完

挺喜欢赞哥文章里的一句话,想把它作为结尾:

故事呢,永远都有结束的时候,除非结局已经不再重要。持刀,持剑,持枪,持戈,持戟,持手枪,持冲锋枪,持三八大盖,持手榴弹,持印花纸扇,持二月花灯,不如持一个执念: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活着,平安还有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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