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重,你这是要干什么?!”
执画来魔界的时候,弦重已经披上了那身金色的铠甲。
“救木癸。”
“你这样能救得了她吗?!木癸为什么去天界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是不是!”
“我明白。”弦重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她有她的想法,我也有我的。”
当初木癸去天界无非是为了冥界不同天界起冲突,木癸坐上冥王的位置之后唯一的想法就是让冥界一直平平静静的就好,她没那么大的野心,也不希望统治什么六界。
木癸要被惩戒的消息是夜行告诉他的,数月前夜行忽然来妖界找他,说有办法得到那个六界之内人人觊觎的冥器苍穹鼎,那冥器就在冥界,而天界只想要冥王的命,只要他肯帮忙,到时候木癸的命是天界的,那冥器是妖界的。
执画自然不会信了他这话,不过听说天界打算向冥王提亲之后他的主意变了。
如果促成这门亲事的话,是不是弦重就能死心了。
于是他冲着这个理由和天界结成了同盟。方才夜行急急忙忙传来消息,说冥王马上要上斩仙台受十八道惊雷了,执画收到消息之后马上就去了魔界,果不其然,弦重也知道这消息了。
执画也知道自己拦不住他的,只能用木癸来劝他,若是他真的这么一时冲动率兵去了天界,那恐怕六百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了。
“弦重,你听我一句,你要是这么去了一定会送命的。”
执画一把抓住他的护腕,黄金的铠甲冰冷。
“不去我也会。”
弦重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眼睛里的倔强任谁都阻拦不了。
彼时,璃信看到木癸的手指微微颤动,继而睁开了眼睛,嘴唇微微轻启,璃信赶忙断了杯水过来给她,木癸摆了摆手,良久才问道
“璃信,我昏迷几日了?”
“两日。”
“已经两日了啊?”
木癸眼睛直直的看着上方,自言自语道。
那日也不知道究竟为何,她听到心游说的消息之后,心上顿感绞痛,接着痛感就像是蔓延一般的扯到了右眼,再然后她就昏过去了。
“璃信,你先回冥界去吧,过几日我便回去。”
木癸用一只手撑着身体,半坐起来。璃信沉默了许久,没想到都到这种地步了,她居然还想着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抗下来吗。
璃信对上木癸的眼睛“吾王,您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那日那个来欢夜殿的女子就是同你说了这件事吧。”
我们都知道了。
木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眉头皱的更紧了“陆判和弦重他们也都知道了?”
璃信半晌没有说话,木癸已经大概是明白了什么。
“小木?”
苏彧端了一盆热水进屋看见木癸已经坐在了床上,惊喜之余他又只能这么淡淡的唤她一句。
木癸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嘴上挂着微笑,应了一声。
她没办法怪他。
这些天苏彧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不论是真情还是假意,她都应该心存感激。而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自己犯得错总归是得自己承担才对。他也不过是按天规行事罢了。
之前把这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是自己。
“你身子感觉可还好?”
“嗯,没甚大碍,让仙君烦扰了。”
苏彧走过来下意识的想抓她的手,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木癸,终究还是怨恨自己的。
“仙君这便不是多此一举了吗,不论今日如何,长短明日我家主子还不是要......”
“璃信,不得无礼。”
木癸呵斥住她,不使她再说下去。
“无妨,那你且先休息,有什么吩咐同八语说一声便是。”
“好。”
苏彧离开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房间的,他只知道自己大脑里面一片空白,要是问他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是什么的话,那就只是木癸了。
苏彧走后,木癸施法将房门紧紧掩上。
“璃信,马上去冥界通知陆判和弦重,让他们不准轻举妄动,就说之前的消息是有人心存不轨,此事是你有失考察。”
“吾王,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
“本王让你去你就去,何时多了这诸多的废话!”
“吾王......”
璃信犹豫了一会,还是用冥术召唤了陆判。
“陆大人。”
“何事?”
璃信咬着嘴唇实在不想把按着木癸说的去做,但在四目相对之下她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
“对不起,之前的消息是天界之中有人刻意要挑拨天冥两界的关系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方才冥王已经将那人正法了,是我过于轻信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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