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我心中的村上作品

摄于言几又西安店,2019.6,©李锴锴

上周四限号,晚上8点才能回家,于是利用之前的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步行去了附近的一家书店,书店不小,但人不多。在村上春树的书架前,我随手拿起一本短篇小说集,一拿起来就放不下了。

一个作家的作品,随着年龄增长,会不断成长。同样的,作为读者若想体会到伟大作品的内涵,也需要一定的人生阅历和深入的思考。村上先生的作品,我一直非常喜欢,文字中有一种淡淡的、轻盈的美,不露声色,却能浸润人心,温柔的给人安慰。这种安慰或许来自对美好事物的追忆,或许来自对于过往迷茫的共鸣,亦或是一种冷静的自省等等,不管哪种方式,或者是各种方式的融合,最终都能让人获得难能可贵的治愈和救赎。

正因如此,日本学者藤井省三在其所著《村上春树心底的中国》一书中就提到,村上先生在华语地区的风靡,是和当地人们的时代心态分不开的。从台湾、香港、到上海、北京,当经济发展趋缓,内心的集体虚无蔓延之时,都是村上先生的作品卖的最好的时候。台湾居然出现了多个以其作品命名的咖啡馆,比如“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等。更有甚者,有些楼盘以村上的作品风格作为其品牌形象的代言,宣称自己的房子很“村上”。

我看村上先生的作品并不算多,之前看过几部长篇,而最新出版的《刺杀骑士团长》在看完后还写了篇文章,谈了些比较直观的感受。但是,对于村上春树的长篇,特别是后期的作品,我总觉得多少有些吃不消,很多地方虽能感觉到隐喻或者精心的铺排,但却仍然无法完全参悟。不过,近期看了一些短篇作品,感触颇深。也许是篇幅限制的原因,短篇的写法会更为直接,理解起来相对更为容易吧。

首先要说的就是《遇见百分百女孩》,想必每个人都听过类似的话吧,什么百分之百女孩,百分之百男孩的说法,原来这说法源自这里。另外一部短篇《窗》,把人和人之间的那种简单、单纯、温馨的交往写的极富韵味。而在《开我的车》中,主人公关于自我和爱情的思考和反省,以及最终获得释然的过程,非常引人深思。

村上在作品中,用一种平和的,淡淡的方式,通过一个个小说故事,描绘了一种淡淡的美好状态,这里面也许有苦涩、彷徨、挣扎,但是他会慢慢通过故事告诉你,这些很多人都经历过,并透过主人公的经历慢慢引导你到达救赎的彼岸。整个过程没有说教,就像一个巨人蹲下来,眼睛平视和你交谈,接过你心中的郁结,慢慢融化它。

这可能就是村上一直以来面对世界的态度吧,同时也是小说这种文体所具有的独特魅力。初读起来,没有丝毫的防备,不由得代入其中,然后慢慢的设身处地,通过一系列的人物境遇,得到一种亲临般的心灵体验。这是其它文体很难带给人的体验。

读文学经典,读村上先生这些大师的作品,在当今这个时代好像有些另类。有人会问,这有什么意义呢?

在我看来,伟大作品、伟大精神、伟大理想,为我们在茫茫黑夜中树起一座座灯塔。看着它,然后强身健体,充盈内心,不断突破,做个善良且为理想不懈奋斗的人,这也许就是村上带给我的最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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