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连战三场,除了手部因为握刀太紧有点吃力抓不太稳;精气神却越发饱满。
场间已经倒下三人,封喉、断头,一劈两半。
上山的对头原先是八人现在剩余五人,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有阴沉,有慎重、有愤怒、有不耐还有不屑,唯独没有害怕的情绪。
江湖上走南闯北,这点生死之间地小事不放在眼里也属正常。
金安的后援团他的那些入门比他早,年龄与武学不及他的师兄妹们口诵清心咒就没停过。
始终不肯承认金安是入门弟子的张雨绮庵主,手中抱着个长方形木匣,深邃地眼眸如同深海般深不可测。
对于金安表现出来的刀法,对头中表示不屑的家伙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朝庵主抱拳施礼道:“铁臂铜拳,周庸见过庵主!”
庵主神情凝重仍旧礼貌点头,她沉吟良久说道:“周宗师也是传奇人物,何故与我清心庵过不去?”
周庸笑得肆无忌惮:“庵主说笑了,比起清心庵我算什么传奇?今日上山只为借斋内书画一观,庵主若允准,周庸我保证你清心庵满门安全。”
庵主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周庸,清心斋内都是古籍旧本哪里说借就借,况且他们这样杀上山来丢下三具尸体也不像是能够善了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点道理庵主这个岁数还是知晓的。
金安休息差不多了,朝周庸鄙夷道:“废话少说!看刀!”
说时迟 那时快,雁翎刀挥舞出三道弧线分别攻向周庸的头,手臂与下身腿部。
周庸不慌不忙只将头部歪倒,手臂与腿骨任由刀身砍来。叮咚声响中刀身磕到了硬物,反弹回去。
周庸不慌不忙地向前跨进一步,从三道刀刃弧线里走了出来,手握拳不是击打像是触碰推按正大光明地点在了金安的胸口上。
时间都像定格了几秒,金安捂着胸口倒飞跌出,痛苦地样子令波澜不惊地庵主都不由得侧目而视。
周庸笑道:“闹剧结束吧!周庸请庵主赐教!”
庵主眼中闪过一段亮色复又合上眼帘漫不经心地道:“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半步宗师,只不过窥见了那么一丝宗师气象而已。”
周庸不喜,周身散发出桀骜不驯地狠戾气息。他踏踏踏迈开步伐直逼庵主,口中念叨着:“好教庵主知晓,我周庸并非浪得虚名!”
金安心脏挨了一拳感受着疼痛有一瞬间认为自己就要死了,直到一股冰寒刺骨的气流在体内丹田处蓄积然后流遍四肢百骸。就像他心烦意燥不安地时候便遵循着庵主的嘱托将自己沉浸在井底那般也有这样一股冰寒刺骨地气流积蓄在他丹田然后再四散入四肢百骸。
他的瞳孔颜色都变了,白底黑瞳转为深蓝底银色瞳孔。脚上用力一蹬,从后追上了周庸。
金安的声音传开如同来自地狱深渊。
“你的对手是我!”
刀刃顺着脖颈到臂膀斜斜切下,却只留下一串火花。
周庸偏过头来讶异道:“怎么还活着?”
双拳如同出海蛟龙袭击向金安胸口。
金安神情扭曲,刀刃画出六道锋芒斩向两条海上蛟龙。
衣袖破裂,周庸手臂上满满当当地都是铁铜环。
金安再此挥舞刀锋,刀刃带出九道弧形,刀锋所过之处火花四溅。周庸全身衣服裂开,全身都是满满地铜簧。
周庸嘴角上扬,九道刀锋过后趁势而进。金安暴怒,却不愿意尝试再接他一拳,步子后移刀锋不停。十二道、十五道、十八道、叮叮咚咚的声音刺耳回响。
周庸不适,对这声音有些反感。心上留意,果然一道暴烈炽热的气流直冲脑门想要取代他自己的意识。周庸脑中浮现一段字眼:动静之时气归丹田,气不上涌,胆壮志坚,临危不乱。他在心中反复强调默念:“临危不乱!”
不过一刹那的时间他睁开眼睛来,眼神恢复清澈。不过足足三十六道刀光到了,周庸笑道:“任你千百刀,我只取你中路!”
避过刀锋简简单单一拳,空气爆炸金安全身衣服炸裂,人像断线风筝飘飞。
周庸残忍笑意转瞬即逝,跟上去抓住金安。
庵主嘴唇微动,传音入密。
“你应该像他学习,弱水三千 只取一瓢饮。刀势多来无用,你且融合所有刀势于一体只出一刀试试。”
仰躺在空中的金安被周庸从旁跟上了,他望向周庸残忍的笑意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只出一刀!”
刀光如匹练周庸触不及防下,被砍中肩头,深可见骨。
周庸手使劲抓住刀背不让刀继续切入,他本想嘲讽几句,不料霸道的杀意直冲脑海,冲散了他的某些念头不等他默念什么口诀,雁翎刀顺着他的肚脐直直捅入他的腹内。金安再顺势那么一搅。。
周庸脑海浮现小时候与师傅的对话片段。
周庸:“师父、肚脐上为什么有眼?”
师父:“哎,那就是我门的唯一缺陷了,所谓命门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