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对留着被老鼠啃过的面包,掰了被啃的那一部分,然后其他部分继续给孩子吃的婆婆,我再次爆发了……
在很短时间内,接连两次,我都是很大声、很不客气得与不舍得把不适合食用的东西丢掉的婆婆强调”饮食卫生问题“,我真很挺愤怒的。感受着自己大声说话的背后,我清晰感受到这份愤怒所在,我知道我的情绪发出来了。
或许,这是我这阵子对自我状态不断探索的一个必然过程吧。
那个当下,我确实需要用大声说话、用愤怒来对待我头脑里那个不讲卫生、脑子里只有省钱、不愿浪费道理的老太太。我想用我的行动,改变她沉寂一辈子的观念和做法,我知道我又掉入了操控的游戏中。
其实,现在想想,更深层次,我更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诉说自己可能面临的未来几个月我可能要全职,可能要没有独立经历来源的恐惧。自我设定了:我就一定没工作,没收入;更加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把认真带娃当作一份很有价值的事业,我头脑中,还是停留在那种带团队、做项目,然后用各种KPI来考核自己的一贯模式。
是啊,恐惧,对未来可能不确定的恐惧,也对自己不能入自己想象的那样安端好自己的生活感到不满,对自我能力的怀疑。
可其实讷,谁规定二胎之后一定要不去工作全职带娃呢?全职带娃就真的没办法有稳定收入吗?全职带娃我,就必然距离自己的理想状态越来越远讷?我的真自我部分又是什么讷?!
哇,感恩自己不断见长的反思与探索功力,两次大声抗议背后,我看到了自己内在这么多的东西——
观察、感受、需求、请求;不含敌意的坚决、不含诱惑的深情;做自己的内在稳定父母……
理论一套接着一套,虽然实际上用起来会相去甚远,但我知道我是有能力让自己越来越明了、关系越来越轻松自在的。
学再多,真的不如在关系中实操。懂再多,在关系中却总不能用出来。
回到愤怒的主题。
很多人都说话,愤怒,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那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在从小形成的防御机制,因为我们的内在一直都有过匮乏。
昨天晚上,精神分析心理学课上,老师讲到温尼科特的客体理论。我感慨,做一个稳定客体真的好难,找一个稳定客体更难。那我们该怎么办?周边同学回复,努力让自己朝向稳定客体,发展内在的稳定客体。
给自己留下诸多思考空间。
摘几段心理咨询师丛非从关于愤怒的文字——
你之所以这么介意愤怒,答案只有一个:他的错,影响到了你。如果对你产生不了波及,你才不会那么介意他到底错没错。
用更直白的话说,
如果你不做错,我就不会受伤,就不会有损失。所以,愤怒的意思就是,你要为我负责。
更深层次的声音是,我需要你。
我为什么需要你来为我负责呢?
因为我无能。我自己做不到,我保护不了自己,我照顾不了自己,我没能力,我无法对自己负责,所以我需要你来替我负责,你来照顾我。
我们对别人的愤怒,都是对自己愤怒的向外转移。我们自己做不好,对自己有愤怒。但我们不能承认对自己的愤怒,就只好把愤怒转移给他人。
愤怒是一种移情。就是你把早年照料者没给你的,向现在的客体去索取了。你把对早年照料者的愤怒,转移到现在的客体身上了。
而现在让你愤怒的这个人,只做错了一件事:
撞枪口了。
世界上没有单纯的愤怒。你对这个人愤怒,只不过因为他激活了你早年的创伤。
是的,目前怀孕的阶段,我感受到我确实需要更多支持,我渴望更多主动贴心的关爱。我的内在有一种匮乏感,一种被理解的匮乏感,一直自己想做而做不出来的无力感,尤其自己童年那段难以启齿的创伤,我看见了害怕、看见了无力,更看见了愤怒。
我知道,是时候要郑重做点什么来疗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