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豆儿随口一问:“去打麻将了?”他答:“打什么麻将,三四个月都没打了。家里的事忙得很!”豆儿便继续玩游戏。
接着去吃饭,人很多,豆儿都不是很熟,所以也无话可说,像是一个他乡人到了一个新城市。大家兴高采烈,三五成群讨论着下午的战绩,你赢了多少,他赢了多了,某某人输了。
豆儿坐在他身边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在身边伸长脖子嘶喊:你们大家太过分了,怎么能三赢一,人家✘✘还是个孩子!
大家不以为然,继续说笑。那✘✘却不愿意了,三两步就冲到他面前,嘴一撅,眼尽是揶揄:“你下午赢了那么多你现在是会叭叭叭!”
这话很平常,他的脸上的光泽立黯,笑容立敛,立刻抿嘴不答。
姐立马微微转身,用身子抵住✘✘,面色凝重的嘀咕了两句,人群立刻又欢乐如潮,便开始拉家常。
又有人将今晚的小主角抱出来,引得大家齐齐观看,孩子小小的,眯着眼睛蜷缩在襁褓里,不知他是一个女娇娥还是一个男子汉。
他接过孩子,兴奋的抱到豆儿面前,示意她抱抱他,豆儿摆手,不愿意她内心微泛的波澜惊扰到这刚刚降世为人的外界来客。
开席了,上菜,菜色很好,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大人们尽相邀请,小孩们在桌边嘻哈流窜。他也高声和他人交谈,豆儿默默地吃菜,想起刚刚那个小插曲,忽然感觉莫名的凄凉。
姑端着碗从人群中挤进来,夹了一口菜,他回头高声到:“姑呀,吃饭就吃饭嘛,背个包干嘛!”
姑是个很慈祥的人,她眉眼中尽是笑意,答道:“那不得背着啊!不然放哪儿?”地道的方言听起来特别舒服。
他夹了一口菜,继续攀谈:“我来给你背着啊!”
姑从另一桌折身到他身边道:“@@,你下午赢了多少钱呢?”
刚才那高声攀谈的神采立刻消失了,他低头扒饭,脸色中尽是不快,同桌人的笑意相邀好像也静止了下来。
豆儿也夹了口菜,哧溜鱼片中放了不少的佐料,辛辣,呛口;想吃一块红烧排骨却尽是桂皮的气味;唯独那象征圆满和谐的丸子做得恰到好处,豆儿囫囵吞下几个便放下碗。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道要吃好。
走出门来,场外一片空旷,只有几个娃儿端着饭碗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