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调今不弹----杂诗
次序白日沦陷于西河,素饰月轮开出自东岭,夜色弥漫靡间,无垠宇宙遍天际,遥遥万里晖波,荡荡空中虚景,轻轻的风纱拂起透过窗边新绿蝉鸣四起,待春芳歇,只觉流水未晚,微冷,彼时,天气变了分寸,却多了韵脚,今夜不眠,徒增永夕之叹,意不遥远。
我待不及天明,就拿起草篓出了屋子,料想你怕要来了吧。我的心情竟乱至此,竟怕那刺眼,黎明扎破黑暗,何时我也惧光了,。
青山腰下,不死松前,茅草屋立,耳畔钟声。溪前小路已模糊不清,似不知何人又来过, 经过的草丛沾满了需珠,迟迟不肯下落,而我又该何去何从放下草篓,细细地将草药洒在院中架上,炎炎夏日, 草片也变得萎靡不振,屋里的人似是等不及了,只余下一缕清香和几盒糕点,糕点盒上,似是被露水润湿了。你不待我,便匆匆离去,怕是也不愿招着我这可怜人吧!可你怎么也如世人般看不清呢!我这么做又有何意义。
这糕点甜而不腻,爽滑可口,也只有宫里的“御赐”才敢夸下天下第一口的名号,其中含义又怎么不让我明白,你终是投向了楚王座下,可那楚王又岂是一般人物,你劝我同你一样,可是,如今战乱四起,诸侯国各揽天下名士,不堪妒英伦。你我便是这池中枝立,又怎能折腰。昔日同窗往事,多少年如一日,似在我眼前轮回,我们冒着严寒穿过不第山在恩师座前俯首倾耳以视听,论天下道。
你我也是多年邻友,爹爹和伯父更是多年世交。想当年的并立论辩,洗盏更樽,流水诗会,你并以梅居士傲视群芳,我仅以兰芳草暂居次座,眼光交汇,权当知己,我以为你懂,君不见,楚之残暴凌立各国,君不知其欲念也已传得四方,君不念,吾国之民食不贪味,衣不护体,瘟疫、鼠灾更是害了多少人。
楚王权倾天下,残害百姓,怎能称之为明君?这世道多得是苟且偷生之辈,你,..又何必。经年流水,变化无常,我望向屋上余下的几缕残光深深地长叹,我瘫坐在冰凉的地上,不愿再去想,就连过去也成了揭下现在不幸的一撒白盐,
黑暗泛着白光,夜晚的树林阴深可怖,青烟不自觉地飘荡在树林里, 一袭白衣的我坐在黄士巨岩上,弹响了那把雕梅焦尾琴,泠泠琴声响彻林中,惊醒了归鸟,我却不愿再停。我最爱弹的便是响亮扰人的古调,重重复复,繁琐难量,你曾讥笑我堂而皇之地说:北山有居士,偏爱古调不动听。南堂有妙人,最讥新弦扰人听”。如今,怕也再难有如此良闲美景吧,点滴撒落丛间,。
清晨的阳光晚醒了我麻木的心灵, 有时伤心到累, 或许也就感觉就不用那么痛了吧。抱着木琴,拖拉着步子,回到草屋,心中空落落。
进屋,换了一身麻衣,一捧冰凉冰凉的泉水,使我清醒,昨日已逝,只余明天。想起厨房里的盐巴,昨日已然见空不得不出去
了,我只想得到一柱支撑,哪怕是些精神的本能,抱着残念,取出已余不多的钱币和昨日剩下的器件,挑上担子,向着山下的镇子的走着,树林明亮,彻响上下,山鸟不知余之烦,竟叫成这般,怕是认出我扰了它们的清梦吧!我痴笑,只觉身上一阵轻松,管它天塌下来,也就只余我一人,何忧?
出了山头,豁然开朗,脚步也不自觉轻快起来,只余几个时辰,便到了镇上,鸡鸭同叫,吆喝声不停,只有一排木漆平房,土房再无其他,少了一丝妆饰, 却多了半分淳朴。我的心里竟升起圣泰的念头。也只有边隅的三星镇才有这般安乐,免于战乱吧。
可就这样的小角落,也不少谈论天下政事的狂妄之徒。
附序:
杂诗十二首(作者:陶渊明)
白日沦西河,素月出东岭。遥遥万里晖,荡瑞空中餐,风来入房户,夜中枕席凉,气变悟时易,不眠知夕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