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聚短离长情难别,舍小图大志更坚。
书生落魄遇同道,将军梦醒疑来人。
二人来到屋外,只见一个玉面书生,身长七尺有余,头戴巾帽,左手牵马,缓缓走到房前的池塘边。见有人出门来迎,他轻轻点头示礼。苏华和大伯也点头回应,静待下文。这书生将马系在一旁,转身对二人抱拳再行一礼,道:“二位好,在下颜立。我出门赶路,迷了方向,特来相问。大伯道:“小伙子是要去哪?”
那书生答道:“大伯您好,在下要去最近的驿站。”只见大伯摆手指着苏华道:“那巧了,你们应该是同路。”颜立听罢,看向苏华,道:“那真是有缘,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苏华拱手道:“在下苏华,颜兄你好!”大伯说:“小伙子,这会正是用餐时间,难得凑巧,你进来一起吃过午饭再上路吧。”颜立本想推辞,大伯却不停招手示意。盛情难却,加之此处有同路之人,便应了下来。
三人走进屋内,大伯又添了一副碗筷,四人边吃边聊,席间一番攀谈。原来这颜立是名秀才,本想投靠自己为官的亲戚,求个一官半职。未曾想等他赶到,这位远方亲戚已丧命于战乱。一番计较后,颜立决定弃笔从戎,在军中建立一番功业。他久慕岳飞大名,想去帐下毛遂自荐。
用罢午餐,大娘从里屋慢慢摸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包袱,对苏华道:“华儿,你过来。”苏华应一声,走了过去,他掺住大娘,扶她坐下。大娘说道:“华儿,你就要去从军了,干娘没什么能帮上你的,这里有一些干粮还有几双鞋垫。你一并带去,只盼你早日平安归来。”
苏华看着眼前的包袱,感激地说不出话来。一瞬间,大娘与母亲的形象重叠在一起,他心头暖烘烘的,说道:“谢谢干娘,谢谢义父。”大伯在一旁乐呵呵地点头,并不答话。
分别的时刻到了,苏华和颜立两人来到屋外,各自牵了马,两夫妻站在门口挥手,大娘的眼睛似乎又恢复了生气,她望着苏华的方向,大声喊道:“华儿啊,早点回来看看我和你义父!”苏华应了一声,道:“干娘,义父,你们的恩德苏华终身不忘!二老保重,等我回来!”说罢,牵着马直直行去,并不回头。
他不敢回头,生怕这一回头,便锐气尽失,他早已习惯和平的生活,平心而论,如果回不到现代社会,他更愿意和现在的干娘义父生活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小村落里。可是当他想到岳飞和耿青,想到干娘死去的儿女,知道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南宋是一个战火不断,民不聊生的时代。如果自己在此处苟且偷生,或许不出几个月,战火就会延绵而至。
到那时,不仅自身难保,更救不了二位老人,他心中十分不舍,又充满无奈,然而他知道此时有进无退,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刚刚相熟的这些“亲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军中一搏,或许能为大家闯出一番新天地。
二位老人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离去,直到远方再没了人和马的身影,大伯才掺着大娘慢慢向屋内走去,而大娘的眼角,似乎又挂了些许泪痕。
话说苏华和颜立二人,寻了大道,便马不停蹄直往驿站赶去,总算在日暮时分到达。二人进了驿站,安顿好包袱和马匹,便坐在桌旁共进晚餐。席间,颜立面露难色,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苏华问道:“颜兄有什么心事吗?”颜立道:“苏兄,既然你开口了,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苏华道:“颜兄你长我两岁,以弟相称即可,我们有缘相逢,你有话但问,我知无不言。”颜立大喜,道:“好吧,那愚兄就说了,贤弟此番前去岳元帅帐下从军,可有人引荐否?我正为此事忧虑,我意欲谋个长史或从事的职位,担心无人引荐而不能得志。”
苏华释然,道:“哈哈,我以为颜兄担心何事?原来如此,你大可放心”。于是便将岳飞的信物拿出,本想仔细叙说一番原由,但想到岳大哥回京复命,此是军事机密,不宜宣扬,便隐去此段不提。苏华接着道:“颜兄,所谓‘男儿何不带吴钩,若个书生万户侯’,你既有从军报国之志,我一定会在岳元帅面前举荐你的。”颜立听罢,心中大喜,连连称谢。二人席间越聊越欢,晚饭后,各自回房歇息,按下不表。
翌日,二人为赶路,早早起床,一路快马加鞭。行到一处,见大路已经断绝,只得下马往旁边的小道走去,两人翻过几座山头,走过一片密林,一条几十米宽的河流映入眼中,上下两处都未见有桥。颜立道:“贤弟,你认得路么?此处有河无桥,我们大概走错了吧?”
苏华往四周打量一番,道:“颜兄,我也不知此是何处,应该是走错了。现在正午时分,我们不如先在此处用餐,再去寻路吧。”颜立道:“好吧,咱们先吃东西恢复体力。”两人将马系在树上,取出包袱中的干粮,寻个阴凉处,开始用餐。
席间,两人谈及对未来的展望,说到动情处,颜立站起身,神色激昂,道:“苏贤弟你知道吗,愚兄一生最敬重的,便是诸葛孔明,我此番从军,若能建立孔明先生一半功业,此生无憾!”听罢此话,苏华顿时对颜立多了几分敬重,原本看他一个瘦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没曾想他竟有如此抱负!
这山野间,虽然一片深秋之景,但在聊兴正浓的二人眼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加上赶路困乏,两人在不知不觉间渐渐睡去...
“给老子起来!别睡了!”恍惚中,苏华感到自己身上被踩了几脚!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脖子上架着一把刀,眼前几个金兵,正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苏华脑中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二人为何会遇上金兵,苏华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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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廖铎,懂一点历史,知几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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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帆齐写作课四期(图片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请与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