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倏地泻下来,裹着满满湿气的云雾终于止不住地开始融散,一块仿佛被无数张皱巴巴的人脸挤满了自身表面的岩石,终于冲破迷障顶了出来。有一株倔强的小草顽皮地插在它的“脑袋”一侧,一个男人正兀自呆呆地坐在她的旁边。他叫阿果。
阿果用手摸了摸身下的岩石,手感简直和它的模样一般粗糙。“怎么回来了?”,小草耸了耸身子问到。“活着。” “什么?” “在那里,我忘记了活着的味道”,阿果顿了顿,继续说道:“那里的人们,有的不是我想象的眼神清亮,有的却是一潭死水,他们不明白地活着,感受不到生命的重量、活着的味道”。“我是记得的,你的眼睛那么温暖,它曾鼓励过我,现在。。。。。。”小草忽地不说了,小心翼翼地,拿余光朝阿果射了一眼便收回。心却好似又沉下去几分,眼泪也止不住地打起了旋涡。“可是,我的眼睛再也回不到过去,我,也不行了。”“啊!”小草还是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尖叫声——阿果曾经的那双给人温暖的眼睛,此时已经流出了收不回的鲜血,红且刺眼。他的手还握着那块带着血迹的硬石头,上面的血却因为颤抖的手而被带飞到四周。可是阿果呢,他还是那么,呆呆的。
什么是好与对?
想不通,不敢去想,怕陷进去,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做着自认为对的事情,如果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事情,因为“好与对”的矛盾而变成错的,那该怎么办?人是复杂的,我的心也需要我来告诉他“一切顺利”啊。
人与人之间,心与心之间怎么就能一夜回到解放前,远得冷漠,远得令人手足无措。我的眼睛好像干涸了,他流淌不出能让我看清这个世界的汩汩涓流。像我的阿果一样,眼睛蒙了尘,心被围了城。探索世间的奥秘已经够累了,我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不过今天的事儿又有什么好处呢?至少它终于成了此时此刻铺躺在这里的文字,供我想与眺望。别老抢着当愤青,也别争着做怨妇。无话可说的我,好歹不是无字可写了。
“你这厮,真是不识个好歹与对错!”好好看看以前的你:
汾河之滨闻鸡起,披星戴月游虎峪。
不惧斜阳偏迎西,明德向善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