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周三,是该陪爱人去医院进行复诊的时候了。
因在上周没去门诊复查,在下午的时候主治医生倒是主动有来了微信,关心爱人在出院后的近况,叮嘱若有不适及时去就医。我收到留言后,即向他表示感谢与抱歉,并说明了那日未去的原由,还约了这周定会带爱人过去复诊的。
早餐后,八点一过,我就带上爱人下了楼。他提一个昨夜准备好的红色手袋,我知道里面会装着常用的就医证件及一些口罩、纸巾之类的东西。俩人一道向医院方向驱车驶去。一路上,在这个上班的高峰时期,难免会在红绿灯处走走停停,比常日顺畅的时候要多出十余分钟来。
车进入医院大门后,右拐便可径直下到地下停车库区。地下车库不算小,虽然来过数十次,但对于我这个不记路的人,总是记不住哪个道口是哪个道,全凭感觉或模糊的印象。
说真话,我这人抗压的心里素质还是不行。总结了,自从那次爱人因为当天要着急手术,我又很是六神无主,当时一个脑袋二个大。那天明明是自己把车停在负一楼,待自己要返回车上取证件时却拼命在负二楼打转找车,足足找了半来个小时的经历之后,再后来,每来到这个院区的地下停车库,我的神经就会有条件反射般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这一紧张,往往就更加容易生出岔子事来。
早上入地下库,又一次验证了我的心神不宁之状。本来是左转往前第二个道口附近停车,便可取道门诊大厅电梯的。但我左顾右盼的,就硬生生错过了第二个道口,待我定睛再看时已经不知到了哪个岔道口了,回头望去,那条近门诊大厅的分道早在好远的后面了。没法,只能继续向前再向北再折南绕道迂回过来。
在近电梯道口处,我先放下爱人,让他先下车,好省力让他少走路。他下车已经不能像之前那般利索了,估计有花了小半分钟,从他的后排座位站立到地上,因为是过道临时停车,身边难免有别的车辆会打灯光提醒催促我们。
听爱人关了车门,我便也顾不得看他了。自己脚踩油门,手打方向的,先让车,再将车辆驶离道口,向路北侧的片区寻看有没空位。又驶过二条横向道,再北偏西侧那边寻了个空位。倒车、进库位,停好车,关门,落锁后便折回去找等我的爱人。
因是地下层,光线比较暗,我走近他,一见他二手空空的,问他包呢,没回应我,再问就诊卡带了没?爱人好像这才反应过来,我要问的问题,二手摸起口袋来。我用抱怨的口吻向他道“包不是你自己拿在手上的?就在你身边?下车没拿也不提醒我取一下的?”我向来是个急性子,见他这状态,没等他回我话,我就幸幸地向停车位小跑过去。
快速跑到车位,开门,取了红色小包,又小跑回爱人身边,拉起他的凉凉的干柴似的左手,向门诊电梯走去。因为时间已不早了,马上就要九点呢。
电梯一会就将我们送到了二楼诊区。先挂号,签到,前面并没有需要等候的病人,我们推门进去,见夏医生刚处理完边上一位女病友,看到我们就伸手过来,我快速将刚才挂号用的医保卡递过给他,这些动作已经是我们与医生的默契了。
医生问了些日常的问题,配了些药品,看看了爱人的眼珠、腿脚。然后就给开了二瓶需要吊水的药,还有一些带回家吃的日常护肝护胃肠的药品。扫码付了款,我们告别医生,离开诊室,向一楼走去。
在一楼,还是有几件事要完成的。看了手上的医药单据,我先陪爱人去急诊化验科抽血。在爱人坐那抽血的时候,我跑去急诊结算取药窗口取来需要吊水用的针剂药品。待我取了针剂药品折回时,发现爱人已经走进一旁的静脉输液室等我的药品准备让护士吊水了。这些也已经是我们的常规操作与默契了。
陪爱人在护士站打上吊水,将吊水的二个瓶子帮助他提着,再陪他走到成人输液区落坐好,稍作观察,我就留他一人,自己再去另外一处西药取药处窗口取另外的医生开好的药物。取西药的窗口有八九处,头顶上会电子屏显示患者的名字,爱人的名字在六号窗口,这与我手中的取药回执单上的六号是相吻合的。
取了药,我又返回到爱人所在的输液室,在他的对面椅子坐了下来。没一会,他说打针处,有个包状肿了起来,我又起身去找护士。护士来一看,说不行,要拔了重新打。解释说,针是钢针,因是不小心动到过了,需要拔针再打才可以。
又是手举二瓶药水,爱人跟在后面,到护士站重新处理。护士说爱人的静脉比较细,之前又打的次数多了,不少静脉血管有些硬了,不容易施针,打好了,要注意动作小幅,以免出现异样不好。这次施完针,爱人小小心心,不敢多动一点。
我提着二药水瓶,将他又带回成人输液室,坐好。打开手机,见同事星星微信问我,中午回办公室一起吃中饭不?我拍了个爱人吊水的照片过去。星星苦着脸的表情给我,说怎么又打针了。我回她,今天没有二个小时是打不完了的,午餐自然是过不去了的。
一边时不时抬眼看一下爱人头顶的药水瓶,手里点着简书中的推文,心里却体会着老母亲那因不识字而深感融不进现代社会步伐的懊恼。身在这知识与网络、信息化的高速发展年代,每行一步,都需要去观察身边的变化,去采撷对已可用的资讯,假如我不认字,没文化,估计这医院里一整套流程下来,我早不知东西南北了,更谈不上可以有效率的办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