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新闻传播专业的学生我很遗憾我现在才阅读到了媒介文化研究大师尼尔·波兹曼的作品《娱乐至死》,打开书本之前觉得自己应该再早些来读,但当真正读完之后发现,大师的作品在我现在学习阶段来读,我的理解能力和我的知识储备是远远不够的,它值得我在未来的日子里在不同阶段都拿出来读一读,品一品,简书为证哦。所以我今天的分享是我在读第一遍之后的一些想法和感受。
我记得老师和我们讲:你在读书前要想你想从这本书中获得什么。那么我想知道的是,在作者所处的年代里,泛娱乐化的程度,新的媒介的利与弊以及他如何看待泛娱乐化这种现象。我想从中寻找答案。
作者在前言的部分引用了其他两位作家的观点。“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作者想告诉我们,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这句话用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你总是小心的避开那些面目可憎的人认为他们才是伤害你的人,却不知道真正伤害你的是充满微笑你也乐此不疲的那个。
就像我们喜欢听有趣的话,不喜欢啰嗦,繁杂,喜欢轻松愉快的氛围,接受能带给自己刺激的信息。现在的我们面对的媒介选择有很多,我们能自主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内容,那些严肃枯燥的信息我们可以丢在一边,那些“优秀”的平台还创造了神奇的算法,为你奉上你一定感兴趣的内容,从此我们住进了“信息茧房”。尼尔·波兹曼或许没想到,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移动终端成为和电视一样的角色,甚至比它更难以控制。“某个文化中交流的媒介对于这个文化精神重心和物质重心的形成有决定性的影响”,作者感受到了电视时代的到来对于信息传播的影响,文字传播与图片传播的差别,人们获取的知识体系松弛。这个时代的人们因为有了电视,政治选举不再是林肯时代的民众可以耐心听取候选者的思辨过程,而成为一种表演,他们站在的不是政治中心,而是舞台中心。而我们的时代,不再只是内容娱乐化的问题,而是信息碎片化的问题。我认为这不是一件好事,就像尼尔波兹曼不认同电视的图像一样,碎片化的信息,让整个知识的传播丧失系统化。由于信息零散,受众接受到的永远是事实的一部分,受众的思考过程严重缺失,价值观也会逐渐扭曲,开始丧失对事物的分辨能力。在印刷术的时代,我们接触的书籍是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思考的结晶,或许值得借鉴,或许值得批判,但现在接受的是吸睛的,感兴趣的内容,而不是完善价值体系中应该吸收的知识。但是我又在想:人们不可能天生就沉迷于娱乐,不问政治,也不可能天生就热衷政治,反感娱乐。两者都不是人的所谓“本性”,而是社会文化塑造的结果。问题应该这样问:我们不娱乐可能吗?我们有参与的机会和可能吗?我们能够对这个社会施加影响么?所以,对于大多数民众来说,他们并不需要深刻的思想或去关注一些大事,因为他们无能为力;他们更关注自身的娱乐,而这也是人性使然。人性并不一定趋向深刻,浅薄不一定就决然没有意义。
再来说说我从这本书中有没有得到我最初想要知道的内容。泛娱乐化的程度体现在电视内容注重情绪的表达和图像的刺激:得到的信息往往是被包装过的,政治选举变成了和麦当劳一样的广告,新闻的真实与否也会被播报员的情绪决定······这或许只是一部分情况,但也足以说明一些问题。新的媒介,电视,作者显然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同时也肯定了它的存在对于那些精神低落的人的抚慰作用,但总体是弊大于利的。作者希望我们不要沉迷于娱乐时代,否则最喜欢的到最后是伤害你最深的。
2019.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