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塔拉·韦斯特弗
- 那凹痕的形状稍纵即逝,和风一样倏忽不见。
我被山间的节律养育,在这节律中没有根本性的变化,只有周而复始的转变。我曾相信我们一家是这不朽模式中的一部分,相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会永生。但永生只属于大山。 - 父亲所有的故事都关乎我们的山。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如果我离开这座山,如果我漂洋过海,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地面,再也无法在地平线上搜寻那位公主时,我该怎么办。他从未告诉过我如何知道,我该回家了。
- 书中的主人公塔拉(女),在经历过大山深处的枷锁之后,通过教育找回了自我,放弃了曾经的那个镜子中假装坚强的自己,最终飞往自己的山。是的,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希望。
第一部分——千足虫的故事(2020.02.27)
- 山谷里的第一场雪会融化,但山上的雪会存留,将公主掩埋,直到来年春天,它才会充满警惕地再次出现。
- 助产士:能亲眼见证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既神奇又浪漫。
- 山:山上的生活给人一种至高无上之感,一种遗世独立,甚至统治之感。
- 面对山,平生第一次,你看不见下面城镇里人们的面孔,也听不见他们的聒噪。这些都变得遥远。高山令其渺小,山峰让其缄默。
- 阿帕奇眼泪~寓意着“被屠宰的无助”
- 勇士们的英勇很可能换来一场屠杀。他们是英雄,死了,而他们的妻子成了奴隶,也死了。
- 女人们如何生存,又如何死去,命运早已注定。由勇士决定,也由女人们自己决定 。像沙粒般数不清的选择,层层压缩,聚结成沉积物,变成岩石,直到最后化为坚固的磐石。
- 第一次车祸
-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家,但我记得那座山在晨曦中泛着橙色的光芒。
- 他紧紧抓住那一刻和之后的一切后果,仿佛时间起始于我们旅行车驶离公路的那一瞬,没有历史,没有缘起,没有任何外力,直到17岁的他在开车时睡着,时间才被开启。
- 人们共同或者独自做出的那些决定,聚合起来,制造了每一桩单独事件。沙粒不可计数,叠压成沉积物,然后成为岩石。
- 泰勒准备离开大山,前去求学
- 我永远忘不了父亲这一刻的样子,强势又绝望。他身体前倾,咬着牙,眼睛眯成一条缝,在儿子的脸上搜寻表示赞同的迹象、共同信念的痕迹,但没有找到。
- 他无法解释这个信念从何而来,也无法解释他是如何发出明亮的光来穿透黑暗的不确定。但我一直踩想拿来自他脑海里的音乐。
- 母亲车祸后的生活
- 母亲开始沉迷于肌肉测试。
- 好奇的种子已经播下,只需事件和厌倦让它成长。
- 父亲造成的第二次车祸
- 我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哭,我还活着。我会没事的。天使们已尽了他们的本分。可我为什么无法停止颤抖呢?
- 千足虫: 2000.1.1日,世界末日并没有如期而至
- 世界将化为乌有,我的人生随时会终结,我正在体验着对过往生活的怀旧之情。
-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了很久,深呼吸,试图吸进这个沉沦的世界的最后一丝气息。越这么做,我就越讨厌一切原封不动。怀旧变成了厌倦。
- 母亲为奶奶事是肌肉测试疗法,奶奶静静地听爸爸的长篇大论,爸爸在干热的天气里摊开四肢躺着。
- 2020.3.1
- 肖恩学习骑马
- 他从没有过野性,所以听不到来自另一个世界大山的狂野呼唤——在那里,它既不能被拥有,也不能被人骑。
- 肖恩近乎病态的控制欲
- 塔拉说:然后我才能暗沉地告诉自己,这对我没有影响,他没有影响到我,应为没有什么可以影响我。
- 他没有影响我,这本生就是它的影响。
- 塔拉想上大学的事情开始萌芽
- 父亲的阻拦,泰勒的鼓励:去买书自学。
- 肖恩在“马拉德(工作的地方)”出事,从塔吊上摔了下来,就丢掉了原先的病态——解脱。
- 第一次考试失败:那是他们的世界,我穿上工作服,重返我的世界。考场上的噪音令人难以置信,但似乎我是唯一一个听到他们的人,唯一一个因为翻页的沙沙声和铅笔的涂写声无法集中精力的人。
- 但他凝视的眼神意味声长,他不在直视我,让我觉得路上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我走了一条路,而他走了另一条路。
- 但无论结果如何,我知道我会离开。即使不去上学,我也要去别的地方。
- 肖恩马拉德在出事之后,发生了一些改变
- 肖恩唤醒了爸爸内心的一些东西,一些原始的需求。爸爸不能输掉这场争吵,否则颜面尽失。如果我不去操作大剪刀,他就失去了父亲的威信。
- 肖恩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敢和爸爸抗争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凭借强烈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让爸爸屈服让步的人。肖恩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一走了之的人。
- 肖恩第三次出事,夜晚骑摩托撞到了一头牛。
- 第一部分:围绕着父亲深信不疑的“千足虫”的故事展开,父亲盲目的相信世界模式的到来,并且为此督促全家人夜以继日的工作并进行物资储备。泰勒是第一个自学并且逃离这个家,走向了外面的世界。在肖恩初期的病态折磨下,和泰勒的鼓励下,塔拉开始为自己的求学之旅进行努力,最终如愿以偿。
- 父亲依旧是原来的父亲,为了所谓的面子和尊严不惜伤害自己的儿子,而且深信上帝的知识和人类的科学背道而驰。
- 我已不再是我,因为我终将要离开。
第二部分——塔拉的大学生活(2020.3.2)
- 塔拉的大学生活并不顺利,没有接受过高中教育的她,在父亲的家庭教育下,很难适应独立的大学生活。
- 在宗教信仰上
- 他们信仰谦逊,我们生体力行。他们信仰上帝有治愈之力,我们将伤病交给上帝处理。
- 我可以选择站在我家人的一边,或者站在异教徒的那一边,非此即彼,此外别无选择。
- 对疼痛的认识:正常,母亲制作的消炎药,从未使疼痛减轻,甚至一点儿作用也没有。正因为如此,我开始尊重伤痛,深知敬畏他,觉得它必不可少、不可捉摸。
- 塔拉的大学生活中,唯一一个不像异教徒的凡妮莎也因为我的无知和差写作业不是那么的喜欢自己。
- 同样塔拉的室友也因为塔拉是中诚的教徒而彼此远离了。
- 塔拉的大学生活远离了父亲的控制,因此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
- 父亲说:你要么回来为我工作,要么搬出去住。
- 肖恩给塔拉取了一个外号:妓女、黑鬼。(让塔拉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 对待查尔斯的态度:旁观者
- 对塔拉来说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查尔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爱情或友情而是我自欺欺人的能力:相信自己很坚强。
- 我情绪失控,将我全部的野蛮的怒火、我对父亲或者肖恩的所有可怕的怨恨,都发泄到这个只是来帮助我的困惑的旁观者身上。
- 塔拉的日记——肖恩再次对塔拉的伤害
- 真的是在闹,在开玩笑吗?我写到。难道他不知道他在伤害我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无奈的辩解)
- 想过过错在我,我感到很欣慰,因为这意味着事情还在我掌控之下。
- 然后我有点明白了——尽管内心不愿承认——他的快乐正源于对我的羞辱。羞辱我并非事出偶然或副作用。那是他的目的。
- 塔拉申请的第一份奖学金
- 我原以为那笔钱是被用来控制我的,但它却让我信守了自己的承诺:平生第一次,当我说再也不会为父亲工作时,我相信了。
- 让塔拉走出了曾今的那份无知,和逆来顺受,没有自我。
- 父亲永远把信念置于安全之外
- 应为他相信自己是正确的,在经历了第一次车祸、第二次车祸、垃圾箱疗伤、着火、托盘坠落这些事情后,他任坚持相信自己是对的。应该付出代价的是我们。
- 塔拉对待追求者尼克的态度:不相信
- 不愿讲述自己的过往。
- 人生导师:犹太历史教授克里博士。
- 它似乎在说:先找出你的能力所在,然后再决定你是谁。
- 塔拉有幸进入剑桥大学学习
- 塔拉说:风就是风。人能受得了地面上的阵阵狂风,所以能禁得住高空的风,他们没有区别。
- 比起仁慈,我更容忍任何形式的残忍。赞美对我来说是一种毒药,我被他噎住了。
- 我无法只去想象那个身穿黑袍的女孩的画面,而对另外一个女孩视而不见。学者与妓女,不可能都是真的,其中一个是谎言。
- 卖花女:他只是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伦敦人。直到他相信自己。那是,她穿什么衣服都无关紧要了。
- 巴克峰的最后一夜:我终将离去
- 父亲,为什么令人又爱又恨
- 第二部分:讲述了塔拉的大学生活,充满了如此多的不确定性,不过最终心中的方向是对的,我终将离去。
第三部分:何以为家?(2020.03.03)
- 每个人在父亲的这个家中和自己家中的角色。到底是遵从自己还是屈服于父亲。我不知道?
- 查理德在大山的家和自己的家
- 他似乎一直处于频繁切换的状态,在不同的维度进进出出,不确定是要做父亲的儿子,还是妻子的丈夫。
- 埃米莉受到肖恩虐待时:我在何以为家中扮演的角色
- 我是如何在本该保持沉默时开口,却在本该说话时闭上了嘴巴。我们需要一场革命,一场自我们童年起就一直扮演的那种古老、脆弱的角色的颠覆。
- 我(塔拉)的姐姐——奥黛丽在面对父亲和肖恩时写下的日记
- 但是连我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我,我也就不在相信我自己了。
- 我曾经的羞辱感来源于:家庭没有家庭的责任
- 我说起自己才华横溢的母亲——助产士和企业家;又谈及性情古怪的父亲——废品商和狂热分子。
- 过去是一个幽灵,虚无缥缈,没什么影响力。只有未来才有分量。
- 我的母亲:是如何和我一起面对父亲的。
- 那一刻我意识到她不会开口,她会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留我一个人孤军作战。
- 虚伪的过去,虚假的未来,全部消失了,我在过去一年精心营造的幻想破碎了。
- 威胁、否认、训诫、道歉。母亲从来没有跟父亲对峙,父亲也从来没有与肖恩对峙。父亲从未答应过帮助我和奥黛丽,母亲撒了谎。
- 我(塔拉)的旋转木马
- 克里博士说的没错:让这张脸,让这个女人与众不同的不是衣服,而是她眼睛背后的东西,是她咬在齿间的东西——是希望、信仰或者信念——让人不再一成不变。我无法用言辞描述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我想是诸如信仰的东西。
- 柔软:那时我还不明白一个事实,正是温柔——这些年来我所度过的一种温柔的生活——才会最终拯救我。
- 家人?是否为家人?
- 当奥黛丽退缩时,我便失去了姐姐,也就失去了全部家人。
- 自我怀疑的狂潮早已褪去。那并不意味着我完全相信自己的记忆,但我相信它就像相信别人的记忆一样,甚至相信它比一些人的记忆更可信。
- 我只需要将我的记忆换成他们的记忆,就可以拥有家人。
- 当生活本身已经如此荒唐,谁知道什么才能算作疯狂?
- 我强迫自己相信——相信我所认为的真实与虚假之间没有真正的差别。我说服自己相信,我计划要做的事是值得敬佩的,为了赢得父母的爱,我愿意放弃自己对是非、现实和理智的看法。
- 父亲想从我身上驱逐的不是恶魔,而是我自己。
- 我和父亲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 他给了我一个僵硬的拥抱,说:“我爱你,你知道吗?”
- 知道。我说:“那从来不是个问题。”
- 我的哥哥:泰勒。
- 为了我失去了这个家。
- 你该如何感谢一个弃你而去的哥哥?就在你决定不再挣扎,任凭你自己下沉时,正是他抓住你的手,将你拽上岸。这一切,没有言语能够形容。
- 未解之谜
- 我问自己:当一个人对家庭的责任与她对朋友、对社会、对自己的责任冲突时,他该怎么做?
- 历史是由谁书写的?我想,是我。
- 我的回归,不是过去的我
- 公主(巴克峰)和从前一样明净。它站在我面前,我们之间的山谷散发着永恒的光芒。
- 她的角色不是圈养野牛,不是动用武力将他们聚拢起来,加以限制,而是为他们的归来而庆祝。——这才是家。
- 我可以得到母亲的爱,但有一些条件,和三年前他们给我开出的条件一样:用我的现实来交换他们的现实,将自己的见解埋葬,让它在大地中腐烂。
- 我的家人从中间一分两半——三个离开了大山,四个留了下来。三个获得博士学位,四个没有高中文凭。裂痕已经出现,而且越来越深。
- 教育——是你挽救了我
- 我属于那座山,是那座山塑造了我。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思考,我的起点是否就是我的重终点——一个人初具的雏形是否就是他唯一真实的样貌。
- 那个晚上我召唤她(过去的我),她没有回应。她离我而去,封存在了镜子里。在那一刻之后,我做出的决定都不再是她会做到决定。它们是有一个改头换面的人,一个全新的自我做出的选择。
- 你可以用很多说法来称呼这个自我:转变,蜕变,虚伪,背叛。而我称之为: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