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论述的是解开禁锢教育的枷锁。
我们主流文化中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以目标为导向,目标在生活和工作中如此常见,以至于人们很少怀疑目标的必要性。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目标可以轻而易举的欺骗我们。同时图片孵化器网站和信息搜索这两个案例告诉我们,在摆脱目标的束缚后,反而更能够探索到更好的结果。
然而目标依旧带来了深远的负面影响。接下来本书将探讨目标如何影响现代生活的。
表面上看,目标似乎推动了人类社会向前发展,但实际上我们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首先要回答对目标的日益迷恋,会给社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
人们或许普遍存在这样的直觉,不间断的民意调查、评估,并依赖目标导向的标准,往往会使一件有创造力的东西逐渐失去人性,变得机械化。
当然,如果忍受这些副作用,意味着能够带来更好的结果,或许人们也可以勉强接受这些标准。并把他们当成获取进步必须付出的代价。但事与愿违,当社会的衡量标准被设定为明确的基准时,结果往往会更糟。
因此,如果没有更好的结果作为回报,一味执着于存在缺陷的措施,不仅不会带来什么好处,反而会造成严重的损失。
接下来将具体说明社会为此付出的隐性成本。
这一章的大部分内容将更详细的研究社会的一个关键功能,即教育下一代。
我们将看到对目标的痴迷,如何引发了当前教育中令人不安的趋势。比如一味的关注标准化考试和剥夺教师的自主权等等。
当然目前的趋势也可以被扭转,我们将看到非目标思维,如何在探索未来人的多样性发展,和激发创造力,这三方面为教育带来的全新视角。
首先,是否有明确的案例表明,确立一个社会总体目标弊大于利。
事实上也有大量的科学证据表明,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任何量化的社会标准,越是被用于社会决策,社会腐败的压力就越大。也就越容易扭曲和腐蚀它所要监测的社会进程。
换句话说,类似学业成绩测试这样的社会标准。当企业目标是让成绩更上一层楼时,效果往往是最差的。
原因在于单一的指标,很难把握人们真正关注的是什么?
例如以学生的考试成绩为标准来评估教师,会直接导致教师开展应试型教学,而最终的结果不是培养出具有丰富知识和实用技能的学生,而是产出擅长记忆和考试的应试型学生。
以考试成绩为目标时,学生的成绩可能会提高,但同时也意味着他真正掌握的实用知识反而会变少。
关于教育领域的目标导向实践,还有很多值得一说的东西,将在这一章的后半部分深入的探讨。
但任何高大上的社会追求,最终会面临着同样令人沮丧的悖论。当社会对进步的追求被打包为一种措施进行衡量时,就会产出目标驱动效应。
这如果目标十分高大上,那么提升目标表现的驱动力可能会产生欺骗性,反而阻碍了人们发展最佳结果的能力。
与国内生产总值为例,这是衡量国家生产力的一项国际通用标准。每个国家都希望最大限度的提升GDP,然而GDP最大化就成为了国家层面的一个目标。但GDP的增加,并不意味着保持当前经济政策一定能够持续提升GDP。因此经济发展可能会陷入一个陷阱。
需要带来一招以退为进,才能够获得更大的增长。事实上经济学家已经意识到,过度依赖GDP没有意义。即使它是全球各国广泛采用的经济指标,这种悖论也被称为GDP崇拜主义。
就像考试成绩一样,GDP这类指标越是金玉其外,反而越会变得败絮其中。究其原因,GDP是如此单一的衡量标准,它并不能真正的反映健康经济的真正内涵。
一名善于玩弄权术的政客,为了寻求连任,可能会制定一些政策来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GDP,但从长远来看,这些政策对经济是有害无利的。
这个问题恰恰说明了通过单一指标来衡量制定国家政策的危险性,它很容易导致欺骗。
坎贝尔定律的一种更有害更极端的形式,是不当激励。即有时为了事情变得更好,而选择的奖励或者措施,实际上会使得事情变得更糟。
比如印度受英国殖民统治时期,英国政府为了消灭毒蛇出台了一项政策。印度公民每日上交一条死蛇便能获取一笔报酬。但这项措施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导致印度公民为了获取赏金而争相饲养眼镜蛇,然后杀死他谋利。最终印度的毒蛇数量增加了。
因此这项激励政策产生了与其预期背道而驰的效果。同样的事情也发生了在越南首都河内,但抓捕的对象不是毒蛇,而是老鼠。这最终导致老鼠养殖场的出现,而非损害问题的减轻。
其他不当激励的例子还有很多,旨在减少酗酒或者吸毒的运动,可能会导致危害性更高的药物逐渐泛滥。
为工人发现的每块恐龙骨碎片支付报酬,会导致工人选择砸碎整块的骨头以获取更多的奖赏。
为提高企业收益而给高管支付奖金,会导致带来长期隐患的短期逐利行为。
这些例子表明,目标的欺骗性不必局限于算法和进化领域,而是无处不在,遍及各行各业。
这在很大程度上成了危害日常社会健康的疑难杂症。我们需要了解的是对目标的盲目崇拜,对社会的危害有多大,以及我们能够做些什么来改变现状。
当研究和探讨的对象是人类社会时,我们应尤为小心谨慎。因为这样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日常生活的范畴。
在线图片培育网站上的一个发现,最终会影响整个社会的文化行为。国会也不会根据数学理论领域的最新突破来历法理论。科学的研究成果很少被应用到社会批判中,至少在谷歌搜索之外的领域很少见。
但不知何故,他们的目标方面的交集却出奇的自然,也许就是因为对成就的追求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即使是科学家也在研究成就与探索。
这本书一直研究的是探索和发现的逻辑。追求任何有价值的目标,都必须遵循某种内在的逻辑。但某些情况下,这种逻辑非常脆弱,已经普遍被人否定了。
比如在教育领域,对标准化考试的过分执着,会导致老师和学生的只专注于提升应试技巧和死记硬背的能力。
在其他情况下,这种逻辑更为微妙,更少被公众探讨。
最大的危险在于,当逻辑被包裹在一个崇高的目标中之后,其立即具有可信度,继承不容置疑的崇高地位。这时候对衡量进展,或评估计划成功的可能性等文化主旨提出疑问,可能就成了毫无意义的激进做法,毕竟谁会反对评估呢?
但我们已经意识到,目标是有问题的,而且这个问题并不会因为他们被嵌入人类的美好愿望而突然消失。
与此同时,当目标驱动的追求没有效果的时候,非目标驱动型的探索却常常有效。因此我们已经到了有权质疑传统意义上不可置疑的存在的关键时刻。这种逆向思维毫无疑问很有趣。
但同时我们也要尽量的保持谦逊,我们的目标不是要谴责现代社会的整个基础。正如前文指出的那样,目标不是,也永远不会是无用的。他们在追求日常的成就的时候,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并且在将来继续发挥作用。
但我们再次讨论的不是那种日常生活中的常见的,能够轻易达成的成就。相反,我们正在研究那些人们为创新发展和创造和努力的细分领域。换句话说,我们对远处笼罩在迷雾之中的湖对岸的风景颇感兴趣。
由于创造力是人类最重要的能力,我们几乎可以在任何领域看到这类的努力。从小学或研究型大学的教室,到投资者的投资组合,甚至在我们自己内心。
但是虽然我们几乎在任何地方都发现创造力和创新,但探讨一些特殊的例子,以说明非目标导向的思考,如何能够带来直接影响的社会效果是很有帮助的。
为此在这本书的这一章重点探讨科学,商业和艺术领域的人类创新。而本章接下来的内容将专注于对教育领域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