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洪贵的出狱生活

马洪贵是个大混子,早在七十年代那会儿在咱们这个城市的街面儿上就是位响当当的人物,这么说吧,和今天的网红有得一比,走在大街上除了不懂事儿的孩子,没人不认识这位看起来如同农村“老杆”打扮儿的马洪贵。

马洪贵为人还真不错,对兄弟仗义,对街坊四邻的都有着一股子热肠子,人们对他的评价还是不低的,“洪贵儿,这小子仁义,有事儿先说理,你要是跟他耍混蛋,他可真不管你那套,也是说打就揍得主儿,说理儿没事儿耍混不好使!”这是街口炒瓜子儿王大爷对马洪贵最中肯的评价,任何熟识马洪贵的人也觉得这话没错儿!因为马洪贵就是这么一个人。

“江山自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句带有酸腐味儿的诗词也是印证了东北街面儿上的这一点,那就是没有永远的江湖大哥,遇到官面儿上的王法都得趴窝。

这不是吗,风光无限的马洪贵,也没在咱们这个城市坚挺多少些日子,就被官人儿请进法律专科学院“进修”去了吗!

我特别不待见现如今这帮子老痞子,哪怕是上超市领免费鸡蛋的功夫,也得跟你吹吹牛逼“小子,你知道大叔当年啥样儿不?那会儿我真是暴脾气,不服儿就干,哪像你们这帮子小子似的,磨磨唧唧干动嘴皮子不动手啊?你是不知道,我年轻那会儿,可不管那个,拿出双管猎就往脑袋上招呼,那是真不惯毛病啊!你们这帮子年轻人白扯!”老头一脸鄙夷的望着周围的众人。

“你可少扯犊子吧!都几点了,还睡梦呢?你那双筒猎打死几个人啊?还没把你正法是吧?咋的你以为你是在伊拉克呢?还双筒猎,拄好拐棍儿别摔死你了!”一个熟识的老头压根儿不惯毛病直接将打碎了老爷子牛逼的梦幻想象。

其实啊!人家老头儿说的真是没错儿,当年社会治安的确是乱过,但不代表没有王法管着你,当初那帮子真正的牛逼人,不是挂在了墙上,就是在里面儿老实儿的读“终身教育”呢,好一点儿的,早就改头换面老老实实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了,以前的事儿提都不想再提了。

所以说,大家伙儿都要擦亮眼睛,装十三这个行为在咱东北常见,现如今想在东北这疙瘩生活你最起码的技能就是要分清哪个是吹牛逼,哪个是扯犊子,不过这两种都当不成真!

这扯着扯着又整远了,说起扯犊子这个话题我也有点收不住,也跟着扯了起来差点儿耽误正经事儿。

咱返回头,接着说牛逼人马洪贵。马洪贵“进修”那年都二十八九了,媳妇儿挺着大肚子眼泪汪汪儿的望着被官人儿带走的当家的,可谓五味杂陈。当初嫁给马洪贵本来就是奔着自己今后能成为上街有面儿,说话好使的街面儿大嫂,可那成想,街面儿上的局势咋就这么不“稳定”,自己个儿还没跟着风光两天就要承担作为大哥女人的代价了!

这事儿也怨不了别人,都是当初自己选择的结果,即使现实再残酷,马大嫂也得面对生活中的现实,孩子生下来再说吧,有老人帮着拉扯,咋的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马洪贵“进修”一去就是六七年,等出狱之后才发现,当年的街面儿大嫂早就在生下女儿的第二年和一个南方人追求自己的爱情去了。

孩子是马洪贵的父母一把屎一把尿给拉扯大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马洪贵早就没了街面儿上的威风了,这几年都是瞎耽误了,错过了陪伴孩子成长的宝贵时间,马洪贵下定决心同过去一刀两断,街面儿爱是谁是谁的和自己没关心,往后余生好好陪伴父母和孩子才是正经的大事儿。

要说这马洪贵也真是个有刚儿的汉子,说不混街面儿了,还真就不再掺和街面儿上的烂事了,马洪贵在建筑工地扛过水泥、街头上送过煤气罐儿,要说苦还真没少吃,前几年香港有个电影叫《无间道》里面儿有句话说的就特别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马洪贵正在验证这这句话,自己这些年亏欠家里的太多了,现在都啥社会了?改革开放都十年了,时间这玩意儿一晃儿说过去就过去了,以前马洪贵一直就没法儿理解自己邻居赵老师的满嘴的酸嗑,可到如今人家找老师常挂在嘴边的“白驹过隙”,马洪贵算是知道是个啥玩意了!“这他娘的时间不就是白驹过隙吗!日子过得也是忒快了。”

马洪贵活儿干活儿任劳任怨,可怎奈就是攒不下钱,这两年随着父母的年纪是越来越大,加之孩子念书,用钱的地方也是越来越多。

当年和自己“遛街”的小兄弟儿们,现如今都成为了小老板儿,虽说大家伙儿都念着当初的哥们儿轻易时不时的能接济一把,可这都是人情啊,当初这帮人都是马洪贵罩着的,咋能总吃兄弟呢!人家不也是过日子吗?马洪贵在接受了几次帮助之后,以不和江湖道义为由说啥都不再接受兄弟们的帮助了!

大家伙儿也是没招儿,这么多年了大哥是啥脾气,没有人不清楚,再强行帮衬大哥整不好还真就能和你翻脸,这事儿也就只能这么算了!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多给大哥介绍点活儿干干大哥还能接受,这帮子当年的兄弟只能四处给马洪贵联系各种挣钱的活儿!

“大哥,一个关里老板是捞偏门的,想找个人给阵阵场子,你看这活儿能干不?钱儿给的真不少,一个月这个数儿”小兄弟二冬子对着马洪贵晃了晃右手的五个手指头,马洪贵懂,这就是五千块钱,自己换上一年嘎斯罐,都未必能挣上这么多。

“能出这么多的钱,估计这关里老客儿干的也是刀尖儿上舔血的活儿,这样的活儿给多少钱大哥也不能干!好歹当初咱们出来玩是讲规矩的,为了这五千块钱不仅仅是毁了自己的名声,也对我不起你侄女丹丹啊!费心了,二冬子大哥这活儿干不了!”马洪贵斜倚在倒骑驴上吐出一个烟圈儿,淡然的对二冬子讲道。

“大哥,这可顶得上你送一年嘎斯罐都不止啊!你好好考虑考虑!”二冬子两眼放光对马洪贵说道。

马洪贵笑着看了看二冬子“操!你小子咋还真钻钱眼儿里去了?当初街里这一片儿可都是咱哥们儿说了算,虽说算不上啥大人物,但有个事儿在街头吆喝一声也都是好使的主儿,我咋还能去给人家当催巴啊!再者说了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是混街面儿的咋可能和这帮子捞偏门儿的去扯犊子啊!”

“大哥,此一时彼一时啊!现在都啥时代了?没钱好使吗?不说别的,你现在不花钱到饭馆子里能让你吃饭?”二冬子还在极力劝说马洪贵。

“嘿!冬子,你还别跟大哥抬这个杠,别的牛逼咱不敢吹,就眼前这条街上的饭店我去谁家吃饭都不能要我的钱,你信不信?”马洪贵还真就和二冬子叫起了真儿。

二冬子只能闭上了嘴,马洪贵说的不错,以前混街面儿的时候,这帮子做买卖儿的还真就不收马洪贵的钱,现如今马洪贵早就不在街面上玩了,可老马的人缘依然还在,这帮子以前不受人待见的个体户还真就没人管马洪贵要钱,这只能说明“人缘”这玩意儿,到啥时候都在。

二冬子只能作罢,劝不动,你还能咋整!“二冬子,我告诉你这活儿我不干,你也离关里老客儿远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真等你蹲笆篱子那天儿才明白,你就啥都晚了!”马洪贵对二冬子提醒道。

哥俩的事儿就这么的谈的不欢而散,马洪贵依然是每日蹬着倒骑驴奔波在小城的街头四处送罐,当马洪贵得知二冬子故意伤人折进去的消息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儿了。

二冬子受不了一个月五千元的诱惑,背着大哥马洪贵给关里老板当上了马仔,这关里老板做的是“放局”的买卖儿。说白了就是涉赌抽头儿,外带高利贷。

自古以来咱东北的闲人就多,无论城市农村,三一群俩一伙儿,小桌一支不管麻将还是扑克儿,不摸上两把,都对不起咱东北的冷天儿,用闲人的话讲“不玩干啥啊!”

二冬子在催收赌债的过程中,与赌徒发生了口角,二冬子拿着高薪总不能不玩活儿啊,二冬子拔出刀子本来是想吓唬吓唬对方。可东北人都是火爆子脾气,“拿那破逼玩意儿吓唬猫呢?比比划划的你是敢扎咋的?”

这话可是把二冬子惹急了,一时冲动,一扎多长的攮子全都送进了赌鬼的肚子里去了,一点儿都没糟尽这把攮子,也算物尽其用了,攮子顺利的被官人儿以作案凶器的名义收归国有了,而二冬子也再次走了马洪贵的老路。

那个满口江湖道义的关里老客儿早就尥杆子没影了。聚赌、伤人的罪名儿二冬子愿意不愿意的都给坐实了。

马洪贵探望了身陷囹圄的二冬子,不断摇头叹气,连声说二冬子“糊涂!当年我是咋进去的你一点数儿都没有吗?你啊,你啊!”马洪贵为二冬子痛心不已,但不管咋说,既然犯到这儿了,就得承担责任,现如今东咬西咬的有失街面儿人的颜面,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不用多说二冬子自己心里也是明白。

马洪贵理解不了管理老板的想法儿,给你干活儿,就是你的兄弟,出了事儿你咋就跑了呢?难道关里的规矩和咱东北这旮瘩的不也一样吗?还是时代变了街面儿不兴大哥出头了呢?

马洪贵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眼么前儿自己吃饭都成问题,还不如想想眼前吧,毕竟自己已经不再街面儿上玩了。

马洪贵还是到处打零工,有合适的活儿,自己不嫌苦不嫌累,干就完了。

一家饭店的老板见马洪贵这人干活儿实在,就有心让马洪贵到后厨房帮着打打杂,买个菜啥的,这活儿工资不高,但收入稳定,马洪贵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马洪贵这人勤快,后厨房该干的不该干的自己都给干了,无论啥时候进后厨房,都是干净利索儿的,厨师、老板、服务员没有不念叨马洪贵好的。

马洪贵在厨房一晃就有待了两年多,这两年里马洪贵耳濡目染,也渐渐的了解了不少炒菜的门道儿,一次厨师不在,马洪贵临时救急真就颠起了大勺,你还别说,这口感火候儿掌握的一点儿也不必专业的厨师差多少。

也是饭店老板想栽培他,就有心让让马洪贵跟着厨师一起学着点儿,三十好几的年纪了,还能总在后厨房给人打下手吗,今后老了可咋整!

你还别说这马洪贵还真就是当厨子的料儿,不到半年的时间,各种家常菜马洪贵都给你炒的有模有样儿的,味儿还真不错,就连饭店的老板都说,今后不行你自己个儿就开个小饭店儿吧,炒得一点也不差!

马洪贵哪是学了手艺就跳槽的人啊,用他自己的话讲“出来混,要讲究有礼儿有面儿,做人要有始有终!”直到老板的买卖儿是实在干不下去了,黄了铺子马洪贵才想起来自己的后路该咋整。

兄弟们都劝马洪贵“大哥,你现在有手艺,干脆就开个饭店得了,你放心,钱我们哥儿几个给你凑,你啥时候有就啥时候还,你看行不?”

这话必须这么说马洪贵才能答应,你要上来一张嘴“大哥我给你那三万,开饭店吧!”马洪贵马上转身就走了,混这么多年的街面儿,马洪贵的原则就是不给别人添麻烦,哪怕是和自己一起玩的兄弟们也是如此!

马洪贵考虑了再三,“现如今孩子都上中学了,开销是越来越大,自己找个炒菜的活儿,日子也是过得捉襟见肘,看来自己还是得拼一把,不然这些年再让孩子跟着自己过苦日子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马洪贵的饭店在兄弟们的帮助下,很快就开门儿营业了,马洪贵为人厚道,不偷奸耍滑,饭菜做得也是地道,你还别说这买卖儿干的还是真的不错!

生意虽好,但生活未必就是一帆风顺,现如今很多人都爱用金钱的多少来衡定人生活的是否幸福,其实我想和大家伙儿说啊,幸福与否和金钱没太大关系,有钱人离婚、出轨整出花边儿新闻的不在少数,哪怕正在看故事朋友们就应该接触过这样的有钱倒霉蛋儿,你就说这些人他能幸福的了吗?

马洪贵遇到的糟心事儿,倒不是自己遇到了啥花边儿新闻,而是自己的闺女丹丹实在是让人不省心,这不吗!早恋了。

作为老爹的马洪贵说深了也不是说浅了也不起作用,这可咋整!

马洪贵苦思冥想,最后和丹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闺女,你谈对象这事儿爸爸不管,但爸爸总得知道你找的是个啥样的男朋友吧?你总说他爱你、喜欢你,爸爸想看看你找的是个啥样的男朋友不过分吧?”

在马洪贵的强烈要求下,丹丹终于将自己的男朋友韩志刚约到了爸爸的饭店,“爸,这就是志刚!志刚是我们学校那片儿有名的棍儿,办啥事儿提志刚绝对好使!”丹丹怕马洪贵不同意不断替韩志刚说着韩志刚的好话。

马洪贵望着眼前的半大小子仿佛隔世一般,“咋整的,自己的闺女是眼瞎了还是咋的了?咋还能找这么个玩意儿,满脑袋瓜子红头发,看样子溜子不是溜子,混子不是混子的货。”

刚进饭店一屁股就做下了,哪怕是马洪贵出来了也没起身打个招呼。

“你是马叔啊?我叫韩志刚,今后在街面儿上有啥事儿提我的名儿,好使!”韩志刚大大咧咧的对马洪贵说道。

马洪贵心里不禁感到好笑,“你哪点儿好使啊!出来混一点儿礼数都不懂,你还混个啥啊!”马洪贵作为长辈也为了顾及丹丹的面子,没有和眼前的这个叫韩志刚进行过多地交谈,炒了两个菜,安排他们吃完饭,就将他们送出了饭店。

回到家中的马洪贵正色对丹丹说道“闺女,你和这个叫志刚的小子处对象,我不同意!这是个什么货?这在当初的街面儿上就是个驴马蛋子!上不了台面儿的玩意儿,你咋能找这么个东西呢?难道你妈妈这个例子还不够警醒你自己吗?”

说到妈妈,丹丹情绪是彻底失控了,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你不懂什么是爱情,志刚他对我好,他都能为我付出生命,你不懂爱情!”

马洪贵望着眼前嚎啕大哭的闺女一时感到手足无措,真的不知道是咋安慰闺女才是合适“他爱不爱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会明白的!”马洪贵莫名其妙的对丹丹说完就走出了丹丹的房间。

马洪贵感到郁闷,更感到心痛,自己养大的姑娘咋就能找这么个玩意儿?马洪贵回到饭店炒了几个菜,叫来几个好哥们儿陪自己喝起了闷酒儿。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话一点儿也不假,还没喝上几杯酒,马洪贵就已经有了醉意,自己借着酒劲儿把自己的闹心事儿讲给了自己的兄弟们。

“嗨!大哥,我还当多大的事儿呢!你放心这事儿我安排,试试这个叫韩志刚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不就行了吗!”一个兄弟说道。

心里难受的马洪贵没喝多少就已经烂醉如泥了,几个兄弟啥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该着炒菜还得炒菜,该着闹心还是闹心,到底该解决这个事儿马洪贵始终是没想明白,自己的走神儿还几次错把白糖当成了味精,闹出了不少笑话儿!

一个星期之后,丹丹哭着冲到了饭店里,也顾不上还有吃饭的客人搂着马洪贵开始打哭了起来“丹丹!咋的了?谁欺负你了吗?是那个志刚欺负你了吗?”

“爸爸!都是骗子,那个志刚就是个骗子,我恨死他了!”丹丹说道。

“你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儿?慢慢儿和爸爸说,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现在就找他去。”马洪贵随即解下了自己的围裙。

“大哥,你冲动什么啊?还轮得到你去解决啊,我们早就给他解决了!”马洪贵的几个兄弟从外面儿走了进来。

“大侄女,你看到了吧,那小子就是个骗子,满嘴跑火车的货儿,你为他哭值得吗?他也就能欺负欺负你们学校的那些学生,一遇到事儿,跑的比兔子都快吧?我告诉你,你爸才是真爷们儿呢!他们那是什么?那是胡闹!”马洪贵的一个兄弟和丹丹讲道。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马洪贵一脸的疑惑问向几个朋友。

原来啊,众人上次陪着马洪贵喝酒,知道了马洪贵的闹心事儿,就想帮帮忙儿,可是这帮人都是糙老爷们儿,你让他们街头拔横行,劝说青春期的姑娘哪个也不在行。

既然劝说不行,那就只能让孩子自己看清楚啥叫爱情,这帮子大老爷们找了几个跟着他们玩儿的小孩,让他们故意当着韩志刚的面儿故意为难为难丹丹,到底看看这个叫韩志刚的小子,敢不敢真的为丹丹出头。

要是这小子真的是真心的为了丹丹出头拔横,谁也没办法,总不能做出棒打鸳鸯的事儿来,要是假的趁此机会也能让丹丹看清韩志刚的本来面目,别为了这个事儿和自己的老爹整得挺紧张的。

奈何韩志刚这小子,见到几个假流氓,还没怎么地呢,就想脚底抹油,什么丹丹不丹丹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气的丹丹当场就哭成了泪人。

几个老混子见此情景,话不多说,你想走就走啊?揍你个小王八蛋,让你装社会人,打的就是你这帮子不要脸的驴马蛋子。也算是给丹丹和自己的老哥哥马洪贵出了一口恶气。

“丫头,这回你看明白了吧?好好念书才是正事儿,谈恋爱这玩意儿,现如今不适合你,等你长大了你再谈也不晚,这是一帮子什么人啊?别说男朋友了,就是朋友你也不能和这帮人交往啊!时代变了,早就不是我们那会儿讲道义的时代了!”马洪贵的一个兄弟感叹道。

都说再好的理论也赶不上实践证明,看来这话还真是没错儿,历经此事儿,丹丹也总算明白了,爱情这玩意儿压根儿就是不是嘴上说说的事儿,而是要用行动去证明的。

马洪贵看着自己的闺女,自己也不免心酸,当初如果自己没有混街面儿是不是家庭还是完整的?哪能让自己的兄弟们像这样的办法来开导丹丹呢!时代是变了满嘴仗义的混子都已经不再仗义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来已是百年身”早知如此当初真的不应该去做什么街头的“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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