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绿
绿,色彩的主调,大地的基色,生命的起始,生活的源泉。
没有绿,就没有生命,没有生机。没有绿,就没有色彩,没有美,当然也就更谈不上五彩缤纷,万紫干红。
我爱绿,尤其打心眼里喜欢那:春天的脚步刚刚到来,就从枯草中生发出的、从石缝里钻出的、从枝头上冒出的、富有无限生机的那种绿——初春之绿——葱绿——那种葱心儿的绿。
看!
田野里的田埂、垄沟的背阴处,还残存着道道白雪.那由朝阳处的雪化成的水,如同清凉的甘泉,已在滋润着枯竭的大地。沟渠旁昨天还是一片毫无生机的枯黄的衰草,今天却已隐约露出嫩绿的光芒。凑近一看:确有几片刚刚出土的绿叶。不,确切地讲,应该说是几粒嫩芽。她哪里像冲风冒雪而来?她简直就像是在温室里刚刚出浴的处子,是那样羞怯、清新、娇嫩、可爱,又似刚刚坠地的婴儿,两眼悍松,显得那样生机盎然,给人们带来无限惊喜。
凛冽的朔风刚刚败下阵来,和煦的春风已吹绿了那万干条柳枝。柳枝上那绿芽、嫩絮,或疏或密、或紧或松、或卧或立、或闭或开,灿若朝霞,美若彩虹。那绿,黄中带绿,绿中带黄,像鹅黄,似蛋青。啊! 那就是春绿——葱绿——那充满无限生机的、葱心儿的娇绿;
山上,那小草从沙砾中、石缝间探出头来,各种石花、藤儿,附着在春雪滋润的巨石身上,泛出蛋青色的绿--春绿--葱绿--葱心儿的绿;
积雪刚刚开始融化,小溪已奏起那优美的琴弦嘀嗒嘀嗒、叮咚叮咚。我卷起衣袖,双手并拢,十指圈起个窝窝,捧起一汪溪水,晃了晃,啊,春绿——葱绿——那醉人的葱儿儿的绿!
小伙子的牧笛,驱散了枯黄的衰草,草原上泛起千里葱绿。那葱心儿的绿,似春水,似美酒,似千顷湖面激起的飞花,似万里海面泛起的碧波。姑娘的银铃般的歌喉,唱出了牛羊成对、马儿成群,唱出了白云片片,莲花朵朵。姑娘的歌声使小伙子停止了笛声,翘首远眺,忽地向姑娘跑去......啊,春绿,葱绿,还是那使人心醉的葱心儿的绿!
......
大自然生机盎然,人世间处处春色
农贸市场人山人海,新鲜的蔬茶,清亮的水果,保质的肉、蛋,刚出海的鱼虾,水鲜,处处皆是。以往在夏天才吃得上口的西红柿、黄瓜,现在是随处可见,大米、白面处处叫卖,百货大楼货架上,橱窗内服装、食品、日用品五颜六色,琳琅满目。在今天,人们可能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但比起往昔的计划酒、计划粮、计划布、计划肉.....“缺吃少穿”,排队买东西,这算不算是生活的葱绿?
幼儿园里那一张张“红富士”似的笑脸,天真活泼的话语、甜蜜纯真的歌声,如蝶似鸟的舞姿,那是人们心灵上的葱绿。
那些年轻人,他们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稚气,却已走上了领导岗位。那是我们事业的葱绿。
一座座高楼平地而起,一个个新城出现在山区、边疆。试验成功了,新项目投产了.....·这些都是人们心目中的葱绿一-葱心儿的绿。
绿,是春天的使者。
这充满无限生机的葱心儿的绿已经出现,那色彩缤纷、繁花似锦、烷紫嫣红的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