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丨钱钟书《围城》一座城,又一座城

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                                       ——摘自《围城》

      犹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书名,以为讲的是战争,后来在好奇心地驱使下,翻开了此书,发现里面另有乾坤。这是第二次阅读《围城》,上一次零星的印象只剩下两个人在无休止地争吵中进入尾声,至于谁跟谁在一起了,都是稀里糊涂的,婚姻这种事情,可不能张冠李戴,闹了个大笑话。

      我们的主人公方鸿渐是一个留学回来的“博士”,这在他的家族可是无比风光的事情,但是我们的小方同志并不想这个荣誉头衔被人拿出来说,因为他的文凭是买来的。国外的这些年里,他的兴趣广泛,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是一知半解,结果什么都没有学会,为了有点面子回国,不得不造假文凭。洋博士在国内有个包办婚姻的媳妇,他的留学的费用都是丈母良家支持的,我们的小方同志,用着别人家的钱,心里却嫌弃这个媳妇,像极了徐志摩的感情生活。回国的船上,方鸿渐跟一个女人暧昧不清,回到了家中,又跟苏小姐难舍难离,时间不长,又爱上了苏小姐的好朋友唐小姐,两个人书信来往,情意绵绵,放到现在,就是妥妥的大渣男。

      方鸿渐给我的感觉不太靠谱,马马虎虎,做事情没有目的性,总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学校邀请他去分享留学经验,他在台上讲起了鸦片,梅毒,就连自己的工作都是托关系找到的,从没有见他为自己的人生奋斗过。即使他的感情路线都是高开低走,像极了想买一样东西,挑来挑去,几经周折,最后又累又急,仓促入手,却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不仅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别人。

      孙小姐受过高等教育,没什么特长,可也不笨,不是美人,可也不丑,没什么兴趣,却有自己的主张。她自从嫁给了方鸿渐,就没有过过幸福的生活,两个人经常会因为对方的家庭而争吵。书中有一句话我很赞同,旅行最试验的出一个人的品行,旅行是最劳顿,最麻烦,叫人本相必现的时候,经过长期旅行而彼此不讨厌的人,才可以结交做朋友。婚姻也是如此,为什么一定要先结婚,再度蜜月呢?如果在度蜜月的过程中,看到了对方暴露出来的很多问题,又该怎么去做?其实可以在结婚之前,先度蜜月的,至少可以多了解一些彼此。

      孙小姐和方鸿渐一起去大学任教的路上,也发生了很多糟心的事情,这段旅途中,方鸿渐给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没有丢下孙小姐一个人离去。两个人的结合,也是一时间的冲动,草率地定下了婚期,生米煮成了熟饭,为时已晚。

      书中写道:老实说,不管你跟谁结婚,结婚以后你总发现你娶的不是原来的人,换了另外一个。恋爱的人智商为零,这句话并不夸张,婚前你是淑女,我是绅士,婚后回归真实,让人怀疑自己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现在有很多女性恐婚,他们担心男性在结婚后会变得不一样,婚前的甜言蜜语,什么好话都说尽了,等把你哄骗到了手中,就对你不温不凉,与之前判若两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男性都是如此,一个人再怎么掩饰,婚前总能看出一些端倪。

      方鸿渐在经历了教育,爱情,事业和婚姻的失败后,曾这样感叹道,在小乡镇时,他怕人家倾轧,到了大都市,他又恨人家冷淡。倒觉得排挤还是瞧得起他的表现,就是条微生虫也沾沾自喜,希望有人搁它在显微镜下放大了看。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有时候取到了一些成就,总想被人注意到,但是发现身边的人都漠不关心,而有时你出丑,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那群冷漠的人反倒是对你驱寒温暖,当然也有阴阳怪气,看热闹之人。

      当我们陷入生活的围城,总以为只要逃出这座城,就可以摆脱困境,殊不知,逃离了一座城,只会让我们掉入另一座城,无论我们如果挣扎,总会陷入属于自己的那座城。我们能做的就是牢记自己的初衷,不要因为浮躁的社会而影响了正确判断,也不能停止对生活的热爱,爱自己,爱身边的一切。无论什么样的城,我们都可以悠然自得。

——文/紫青 20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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