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敦煌的阳光依然明亮,闲暇时,打开微信公众号,浏览之后,才知道,2017年12月9日,是大型文学双月刊《收获》的生日。
知名作家莫言、贾平凹等,和本土作家,共五十余名,齐聚上海,参加了“文学家园”___纪念《收获》创刊六十周年座谈会。
于是,一些久远的记忆,丝丝缕缕,涌上心头。
说实话,我是个记性很差的人,但上海巨鹿路675号,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它是《收获》杂志社的地址,且从来没有变过。
不说它悠久的历史,它在中国出版的大型文学刊物中,仅质量和广泛的影响力而言,江湖地位,举足轻重。
看了这么久,我对它熟悉又陌生,不记得它诞生于,新中国成立后的1957年,只记得主编,是德高望重的巴金先生和靳以先生。
这样一门心事的关注着,阅读者,一年一年,日子如指间的风,不知不觉,一晃而过。
最初接触《收获》,是80年代,那时的我,刚刚步如社会,无知而胆怯。开始走进敦煌图书馆,那时,还是县图书馆,读了刊登在《收获》上的第一篇文章后,就再也没有放下过它。
细想起来,也不是每期都读,也不是每篇都看,有时凭直觉,有时翻到某个段落,一子被吸引,就又从头开始。
不论从它的办刊风格,作品编辑,甄选,对新作者的挖掘,都开辟了新中国文学事业的新篇章,和共和国年龄相差无几,风风雨雨几十年,其中多少是是非非,人间冷暖,编者,写作者,都通过它,获得了解答,肯定。
每次去图书馆,《收获》是我的必读书之一。见到就分外喜爱,其他的则留待后来,和工作人员熟了,才知道,看上它的可不止我一个,它就像个内外兼修的好姑娘,让人格外留恋。有时算着新刊来了,赶来已被借走,下次去了,时间不对,又被借走,哪次若正好在,那一种惊喜,是无可言说的。我沉浸在优秀的文学作品里,任时间飞逝,毫不在意,知道我对它,今生今世,绝不相负。
清朝的康熙大帝,在位时间最长,一甲子,文韬武略,自不待言。而我挚爱的,大型文学双月刊,中国文学期刊的泰山北斗《收获》,也已然度过了六十春秋,不禁让人感叹,岁月无情,时光飞逝,永不止息。
断断续续,关注了三十余年,它从未令我失望。我在它的文字里,流连忘返,在它的情节里,或悲或喜。很难去准确的描述,我在不同年龄段,对其中刊登的小说,诗歌,散文,专栏,某些篇章的喜爱和赞赏,但它迁移默化中改变了我,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美丽文字,如同玉液琼浆,去除了我体内的粗粝,坚硬,内心变得柔软,知道广大世界里,有这样那样积极向上的人,用他们丰富的想象力,聪明的大脑,拥有的知识,通过文字,解读这个世界,描绘巨变的时代,心中的蓝图。
漫长岁月里,历经风雨沧桑,一代一代的编辑、作者,在不懈努力中,老了,走了,后来者接过重担,又挑了起来。
上海巨鹿路,那里非同凡响,那里卧虎藏龙,那里是滋生美好的传输带,是播撒光明的阿波罗,是一心向善的佛心慈语,是青年俊彦的用武之地。使破土而出的小苗,长成参天大树。使璞玉浑金,变成艺术珍品。它的厚重,它的庄严,相融相交,用时间和心血,组成一支文学的生立军,奔赴在祖国的版图上。用手中的笔,用键盘的清音,敲下一行行大写的字。那种对人心的灌溉,及时而丰饶,漫过田野,村庄,城市,沙漠,走向社会的角角落落。
我曾在它面前,掩卷沉思;也曾不自觉地沉入情景中,不能自拔。个人力量何其弱小,一隅之地有多闭塞,向往更广阔的世界,每日又在现实生活中大费周章。这一切,都使我在精神上,对它形成依赖,难于对人言,但面对它时,我无拘无束,心满意足,那些宝贵的精神食粮啊,多么美好,把我熏陶得如痴如醉。一度,我在它的花香里,沉迷很久,我在它的陈酿里,醉意朦胧。
一个人能活多久呢,谁也不可知,一生中真正幸运的事,又能遇到几件。在我过往生活中,遇见《收获》,是我最大的幸事。它暗暗地帮助了我这么久,而我都没有说一声谢谢,那些最初从这里出发的写作者,分布在祖国各地,已然成为中国文坛的中流砥柱。
我喜欢的作家,最初的认识,大都是从这里开始。迟子建,阿来,张承志,须一瓜,荆歌,盛可以,笛安,戈舟,张惠雯,还有马小陶,去年来过敦煌的徐则臣,等等,直到今天,我才幡然醒悟,是他们的美好作品修正了我,成全了我,《收获》编辑们的慧眼识珠,使作者,编者,读者,形成良性循环,而我始终是《收获》的忠实读者。
我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向巴金老先生、李晓玲女士、程永新主编,以及所有收获杂志社的工作人员致敬!向用辛苦的书写,成就了自己的伟大的作家们致敬!你们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风雨兼程的人生,谁不是负重而行,《收获》如指路明灯,把健康的、积极向上的文学作品,奉献给我们,其心仁慈,其德圆满。
我愿你宝刀不老,永远年轻。人生路上,有你作伴,实乃生平一大快事。
愿你保持一贯作风,发现新锐,支持中坚,兼顾老者,路越走越宽,越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