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说了这么个事:
说是武汉一高校让学生自带姓名牌上课,结果没人再玩手机,大家纷纷争坐第一排。
看到这消息我真的是感慨万千啊,因为我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过那不是在大学期间,而是在很多年以前的初中。那会儿我刚上初一,我们班的英语老师非常有个性,让我们每人在桌上用一张纸折成三棱镜那样的形状,然后用马克笔写上自己的姓名以及拼音,如果有英文名的也可以加上。大家当时都觉得很新颖,当然就这么做了。虽然只有英语老师这么要求,但是大多数同学在其他课上也懒得收起那张纸,于是其他老师也得以受益。在一个星期到一个月期间,所有正课(音乐、美术、体育、科技除外)老师基本上都认全了我们班上的同学。很多姓名纸于是就被收起来了,后来即使换了几次位置,老师们基本上也记得谁是谁谁叫什么名字。
当时毕竟是初中嘛,一个班的同学们都在同一个教室上课,老师们通过看姓名纸记人方便快捷。而且每张姓名纸上都是一个个特色十足的签名,是最直接的字迹表征,老师批改作业时也更加印象深刻。这无疑是一件非常棒的事。
不过对于在大学课堂上也自带姓名纸这一做法,我却有些不一样的考虑,大概3点:
①大学的课堂和初高中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没有固定教室,这节课在这个教室上,那节课就在那个教室上了,赶上公共大课说不定还得去多媒体教室呢。同一门课在不同的课时也不一定在同一个教室。这样呢,教室课堂的管理模式就和初高中那种固定式完全不沾边了。因为在初高中你在一定时期内是有固定座位的,而大学可不一样,你今天坐前边,明儿个坐后边,大后天你坐正中间这都是看你自个儿心情的。这就给有些同学因为某些事情翘课提供了便利。想想看,在初高中的时候,你翘个课,上课了你座位上没人,几秒钟就能知道是你没来。而大学课堂可不一样,老师们都不一定记得有你这么个人,反正位子也不固定——当然有些人就喜欢死守着一些特殊的位子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这就说明,自带姓名牌这个做法的直接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某些同学翘课,人到名字就到,人不到名字没来记上。
②大学里有不少老师是不会刻意去记学生名字的,要记也最多是那几个活跃的,也就是和老师互动比较频繁的同学。真要记住所有来上课同学的名字,实际上并不太现实。因为大学老师往往不止教一门课、一个班,像那种公共课更是有上百人。你说这上哪里记名字去?很多老师会点名不错,但是要靠点名来记住应答的学生,一次两次绝对不够。因为要把几十个同学的名字和他们的样貌紧紧联系在一起这是很难的。比如那个著名的例子,记住一个叫“Baker”(贝克)的人名字,和一个“baker”(面包师)哪个更容易?当然是后者啦。我曾经遇到一个老教授就做过类似的事,他不记同学们的名字,就记大家的籍贯,每次他要提问的时候就点“哪哪的小伙”或“哪哪的姑娘”。快六十岁的老人记起籍贯来那是相当清楚,他听你说你来自某地时他会谈一下那的风土或者名人,甚至还会提到有前几届的学长学姐也是来自那儿。这记性哪用得着什么姓名牌啊,他脑海里就有一幅中国地图,把所有同学的面孔一一放置到了那地图上。谁来谁没来他一眼扫过去就看得一清二楚。我由此觉得,大学老师如果能够掌握这样一种有趣的技巧的话,那姓名牌或许就多此一举了。
③新闻中提到带了姓名牌的学生们开始争抢前面的座位,并且不再在课上玩手机。这不得不说确实是一个好的现象。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也就是说当自己名字被老师一下子就看在了眼里的话,想搞什么小动作的话就难了。这或许和铁路交通与网络社会实行“实名制”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一个学生处于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也脸盲的状态时,多半他会是一种“无所谓反正老师不认识我”的心态。除了那些真学霸之外,上课不玩手机不看课外书的人极其少,就算有也基本上是在打瞌睡。而自己名字被亮出来之后可就不一样了,就像铁路交通“实名制”之后“黄牛党”还剩多少?网络社会“实名制”后还敢肆意骂娘的人也得消停了吧?缩在大众群体中的无名氏想悄悄做点什么不妥的事往往不会背太多心理包袱,但是一旦个人身份被搬了出来,曾经再怎么不着调那也该收敛收敛着点了。
最后呢,我还想说,其实这样的做法,在短时间内一定能有成效,毕竟大部分学生是真的会改变曾经上课时的态度。不过最根本的还是相关老师的教学质量以及学生自身的自觉性,这是一个需要长远考虑的问题。希望这种做法能够促使大学的课堂教学呈现良性循环,学生积极性提高带动课程质量上升,反过来再升华学生的水平,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