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是你负了我,殊不知未之从不知其然——未之
一晃已然过了半月,下了两月的大雪终归还是停了,路上的宫人正努力的清扫着积了两月的大雪,太阳也缓缓升起,露出了初冬后的第一抹暖阳,其然与一众宫女照常前往未央宫伺候,只是在路上遇见了她此生最不想见之人,不仅如此,还要以最耻辱的姿态迎接对方。
四个小太监抬着一辆豪华的撵轿自前方斜斜走来,身后跟着五六个宫女,坐在撵轿上之人手撑额头,闭眸养神,整个人慵懒随意的坐在花撵之上,初升的太阳照在撵轿上,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光圈,把那人的皮肤衬得更加光滑细腻,白哲水嫩,一张绝美的小脸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美的惊心动魄,仔细看的话,与一人长的非常相似,只是与那人比起,女人的绝色美貌稍显暗淡。
其然与一众宫女蓦然跪下迎接那花撵上之人,只是薄唇上的讥俏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眼前投下一片暗影,其然抬头瞧了一眼,恰巧与花撵上之人的眼神对视,对方眼中的嘲讽与鄙夷令其然心头一凝,眼神微冷,不卑不亢的看着对方。
“大胆贱婢,竟敢冒犯我们娘娘,是不想要脑袋了?”一道色厉内苒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其然脸上也重重挨了一巴掌,白哲的脸颊赫然印着五个鲜红的指引,其然眼神一冷,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抬头不轻不重的撇了一眼扇她的宫女,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圈。
宫女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加上本是娘娘身边的大红人,还没有谁敢对她摆脸色,一时被眼前的贱婢吓住,这让她的面子往哪搁啊!当即扬起手便想狠狠的教训身前的贱婢。
其然冷笑一声,闭上眼等待着巴掌再次降临到她脸上,红袖冷笑一声,刚准备动手,便被一道娇弱柔美的女声呵住,顿时委屈巴巴的看向自家主子。
“红袖,我们走吧!”
“娘娘,刚刚这贱婢如此冒犯您,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被称作红袖的宫女及不甘心的说道。
其月皱眉不语,淡声道,“不必与一个奴婢计较,我们走。”
见自家娘娘铁了心的不为难眼前婢女,红袖恨恨的瞪了一眼其然,心中暗自佩服娘娘的大度,随后不甘的跟着大部队离去。
带领其然等人的大宫女从地上站起,径直走到其然面前,嫌弃的登了一眼其然,“你就不能少给我闯点祸吗?”而后带着众宫女向前走去。
其然看着前方众人,冷冷笑出声,在这后宫中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她又何必解释。
“其然,你没事吧!”
其然顺着声线看去,一个缺缺诺诺的小宫女担忧的看着她,其然一震,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有人用这种关心的眼神看她了。
其然回以对方一记浅笑,“我没事,我们走吧!”
来到未央殿,沉寂冷凝的男人已然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洪公公在一旁伺候着,尽心尽力的为皇上磨墨,见到其然等人,对着她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在外头候着,其然等人领命,恭敬的退出未央宫。
“公公好。”见洪公公从殿内走出,众宫女异口同声的对着洪公公行礼,要知道在宫中除了丽妃娘娘能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话,其次就属洪公公了,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洪公公淡淡的“嗯”了声,伸出兰花指指着几个宫女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哪边打扫。”
随后眼神落在其然身上,“至于你?进去给皇上磨墨。”
“公公,这吩咐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去磨墨。”
其然好奇的看着出声之人,要知道洪公公既然能混到大内总管的位置,必然是有些本事的,敢当场质疑他的命令,不其然的,其然有点为那个仇视着她的宫女担心,领头姑姑脸色一边,趁着洪公公未变脸,“啪”的一声朝着宫女扇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公公的命令,不想活命了。”
“公公不要见怪,都是奴婢没调教好这帮奴才,让她冲撞了公公您。”
“李姑姑这说的哪里话,本公公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既然替本公公教训了,那也便算了。”
忽的眼神如毒舌般犀利的射向宫女,声音尖锐道,“还望姑姑好好调教调教,要是哪日冲撞了哪位贵人,她的小命可就没了。”
李姑姑满脸堆笑,连连点头,暗中警告的登了一眼宫女。
“你们还不干活?”
宫女/奴才:“是”
洪公公领着其然走进内殿,便悄悄的退了出去,顿时诺大的寝室只剩其然和案桌前冷俊处理事务的男人,其然认命的呆在一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