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和那个人一起过成夏天,全都怪我。
我没法给自己下定义,在那些中了魔怔一样不想说话的时候,会觉得哪个掌管着语言交流能力的神经断开了,仔细听还能听见滋滋的电流声,像个AI住进了我的身体,没有情绪,只有冷漠。
冷漠≠慢热,而后者更常被别人用来形容我。聊起来很慢,熟起来很慢,把某位划到特别那类的时间更是漫长到分别半年之后——在我觉得大学余下的时间都要请这个人多多指教之后,在他让我以为异地是难熬但也没什么能被爱阻碍之后。然而这时间太漫长了,我还是把最初的感觉弄丢了。
讲不出故事。开始似乎是波光粼粼的视线,我坐在湖边跟他说不想再做朋友了;结束仿佛是深夜热的发红的眼眶,他说以后应该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差不多的话,中间隔着的时间是他从我的微信置顶跑到消息最底,还有那个发现QQ的某个分组空掉的瞬间。我大概要感谢我的无话可说让我不用直面发出消息时对方拒收的叹号,也终于能在今晚的雨声里删掉那些记录,丢掉那些回忆。迟钝地丧过之后我更想做个烨楠一样开朗乐观的孩子,只是改变也太耗时了,我只来得及改变外在,改变某些事物上的品味,改变待人接物的态度,却变不了我对感情的悲观。我可能遇不到我期待的那个人了。
前天说我没什么想见的人,是真的。该见的百转千回都能见到,不该见的千方百计都见不到。回来没几天,初中关系就铁的见得多,小学和高中行政教学班聚起来都带了点刻意的意味,混进某小集体趁大家都有时间就凑一起撸个串侃个天说个地的那次不算,其他的时间还是零散的“偶遇”更舒服一些,毕竟我这样慢热的人,在同一屋檐下读书的时间都熟不起来觉得不自在的话,毕业后更没什么寒暄可言。
笔锋被一个外刚内柔的汉子带的有点偏,我想的很多,落笔下来又被精简成寥寥,敛起发散的各种想法的时候天马行空地想到《哈尔的移动城堡》里说——A heart's a heavy burden.
沉重的是(慢热的)心。希望生活再慢一点,以后没有哪个夏天能和那个人一起过了,要慢慢地去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