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他一身军装相称,当真配得上“英姿飒爽”四个字。
记忆里,他总是和蔼可近,温温和和,像是参习过佛法,有大智慧的老者。他存在着,不令人觉得高深莫测,不令人觉得居高临下,就那样安静地存在着,猫咪就在他身边,或是,他怀里。
他是极疼爱我的,不在于物质,在于他的心里。他的疼爱就在和我说话时的语气里,在牵我时的手心里。他好像还坐在昨天的小院里,爱着我,就像爱自然万物,不着痕迹,不喜于色。
他看报时,我没给他读;他吃饭时,我没给他夹个菜;他打点滴时,我没陪他一次……我甚至没听他讲过一个故事,没和他单独合过影。
我……想去看看他。却无处可寻。是要一张他的照片,还是去他躺的地方?我和他已经隔了生死的距离。人亡灯灭,我只能靠浅薄的文字怀念。我希望有天堂,他在那里,给我定下了位子,等我赴约。
有句诗,原本是写爱情,可是我想把它用在这里,无关风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
各自远扬一,我活着,你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