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张庄看织土布,已经酝酿了很长时间,昨天是周末,大家没有了工作的羁绊,相约同行。
小时候我家也有一台织布机,我时常像个跟屁虫似的粘着奶奶,对每一个流程都很熟悉,包括纺棉花浆线上机等,都了然于胸。织过白布,也织过花布,但现在都忘了。也难怪,原来的老粗布做工简单,本身厚重,洗起来费劲,凉干时费时,不像如今的衣料舒适柔滑,脱水后很快就能穿,怎么穿也磨不烂。
进了院子,迎来的就是满地线团,红色、白色、黑色等,这一堆那一片,太杂乱,但西侧一排长长的丝线吸引了我们的眼,这便是经线。
我这里不想说织布的流程,只是想说说我的感受。
现代社会的飞速发展,传统的落后的效益低下的操作手段,逐渐退出历史舞台,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总有一些东西需要被传承下来,比如前几天参观的木旋、大洪拳,今天看到的手工织布,过几天还要去看的皮影等等,一旦被历史的长河淹没,必将是传统文化的莫大损失。
永涛比我小十多岁,小时候可能就没见过织布机,对织布的流程不是很懂,但他很细心,不厌其烦地反复询问,对每一步工艺都是详细记录,务求尽善尽美。我在想,这是一种历史的担当。
我在这里讲一个故事。
19世纪中叶的时候,奥地利有个牧师叫孟德尔,他在业余时间在捷克的一所修道院里,种植了几分地的豌豆,对豌豆观察研究了8年,从而发现了生物遗传的规律。后来,人们尊称他为“遗传学之父”。
但是,他的这一发现并不能被当时的人所理解,可他毫不气馁,晚年曾对他的好友尼耶塞尔说:“看吧,我的时代来到了!”这句话成为伟大的预言。
直到孟德尔逝世16年后,豌豆实验论文正式出版后34年,他从事豌豆试验后43年,随着20世纪雄鸡的第一声啼鸣,来自三个国家的三位学者同时独立地“重新发现”孟德尔遗传定律。于是,1900年成为遗传学史乃至生物科学史上划时代的一年。从此,遗传学进入了孟德尔时代,孟德尔的基因分离规律和自由组合规律,便进入了中学课本,直到现在。
也许,我们的这次宣传报道,可能像孟德尔种豌豆一样默默无闻,得不到别人的认可,但我们坚持做下去,总会在某个时候惊爆一些人的眼球。就是不能溅起一点浪花,可我们总是付出了一腔热血,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很多时候,认真做自己想干的事,即使没什么结果,但有个美妙的工作过程,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