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末给奶奶打电话问好。顺口就说了自己前段时间去长沙找朋友玩的事。说完,奶奶颇为激动地说:“你干嘛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呢?让你朋友来深圳玩不行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我一脸诧异地问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东方之星”号的新闻,还在她老人家的脑海里没有散去。
飞机失事,失联,台风地震,动车相撞,路上被拐....人因为求生本能,所以对负面新闻格外关注,记忆也格外深刻。也因此,大众媒体为博人眼球和发行量,而经常对这些新闻的进行大量报道,总让人感到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的恶意。
全民富足?!
同样,如果我问,你觉得在多年以后,每个中国人都能有车有房,有自己喜欢的职业,不为子女教育发愁的情景可以实现吗?很多人会说不可能。因为大众传媒上充斥着房奴,车奴,孩奴,丈母娘和蚁族的消息。但我们未曾想过,我们中间的大部分人过着当年一统天下的秦始皇所不能想象的生活。他传一条消息要八百里加急,我们只需一条微信。他生病了要拜巫医,而我们可以去现代化的医院。
也就是说,我们远比始皇富足却远没有富甲天下的感觉。并且,对人类未来能迈向全民富足的理想也是持怀疑主义和悲观主义的论调。而这种悲观主义和怀疑主义却有可能是人们迈向富足的最大障碍。因为,未来是由信念创造的。
认知盈余
认知盈余 (Cognitive surplus), 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可支配的自由时间。你的自由时间都用来做了什么?看电视,刷微博朋友圈,出来逛街还是画画?如果说把一个国家所有人的自由时间加起来,这个盈余会有多大呢?在《认知盈余》这本书中,克莱.基舍说,美国人一年花在看电视上的时间大约2000亿个小时,而这几乎是 2000 个维基百科项目一年所需要的时间。
那么,为什么不用自由时间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呢?
认知盈余与互联网
一个漫画家的前世今生
在清代乾隆时期,有一个爱画画的小女孩叫小妮。每天做完女红后,她就跑到爸爸的书房里拿毛笔来画画。大人们觉得她很奇怪,只有她自己乐在其中。后来,她长大了,嫁人了,当了母亲,当了祖母,,,等到她去世的时候,她的画作作为她的遗物被一起埋入了黄土中。
时光荏苒,小妮投胎到了 20 世纪 90 年代的中国,名叫陈安妮。变化的只有时代,不变的是对画画的热爱。小安妮从小就想成为一个画家,但是大人们总对她说,你以后无法以此为生,放弃那无聊的所谓的梦想吧。小安妮很失落,但她却没有完全放弃,就在业余时间默默地画着。后来,小安妮上了大学,一次意外的变故让她决定重拾儿时的梦想。2011 年她把自己的原创漫画发到了微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后来,她出版了自己的漫画集。再后来,她为了帮助像她那样爱画画的人做了一个发布原创漫画的 app 叫快看漫画。
互联网如何让这一切发生
为何小妮的前世和今生有这么巨大的落差?为何曾经被埋入黄土的画作现在确实洛阳纸贵?是封建礼教的束缚还是时代在作祟?
一个很关键的区别在于互联网的出现。说的逼格高点就是信息传播方式的革新。看到小妮前世的画作的人寥寥无几,而看到微博的人却很多,通过分享,可以更快地让更多地人看到。如果把这些画看做一件商品的话,那么,商品只有被消费过才能体现它的价值。换句话说,只有越多的人看到了这些原创画作,从中得到了快乐,这些画作才越有价值。再进一步概括,互联网可以放大人们的认知盈余所产生的价值。
这不仅体现在个人价值和商业价值的实现上,更有巨大的社会价值。Google 有一个寻人工具叫 Person finder。它一方面整合了各个媒体平台的寻人信息,一方面让普通民众发布寻人信息,或报告失联人员的位置。在 2010 年海地地震后投入使用。该寻人系统截止于 2011 年 3 月15 日已追蹤到 202,400 個名字,截止到 2011年 4 月 4 日超过 600,000 人。那些用自己的自由时间去寻找失踪人士的热心者的义举,有可能拯救一个正陷入悲伤和绝望的家庭。这些意义绝不是能用数字来衡量的。
从业余爱好者到自由职业者
基础技术设施,众筹 ,天使基金
在 20 世纪 50 年代和 60 年代,计算机还是被禁锢在各个重点实验室的“幽灵”。只有像 MIT 那些天才的“黑客”才能利用它设计出各种令人目眩的程序。
到了 20 世纪 70 年代,一群硬件黑客的出现才解放了这只“幽灵” 。这场变革不是由当时的业界巨头 IBM 发起的(相反,IBM 为了维护自己对大型机的垄断地位,对 PC 不屑一顾),而是有类似于“家酿计算机俱乐部”这样的民间组织发起的。再后来,就出现了苹果公司,然后,IBM 也开始加入。从此,越来越多的人拥有了自己的计算机,越来越多的人在上面写程序,写应用。
2006 年来,亚马云,阿里云这样的云计算公司也像当年硬件黑客所做那样,把更强大的计算能力赋予给了普罗大众,人们可以购买他得云服务,甚至是云技术,从而使个人也能拥有匹敌以前一个计算机公司所具有的计算能力,无需自己去考虑服务器扩容和负载均衡等技术问题。而更多的云计算公司在基础的
这些运动的核心是给普通人更多的计算能力,编程会变得越来越容易,人们会更多的是思考业务上,商业上问题,而非纠结于技术的细枝末节。
很多人都说现在是互联网创业最好的时代。最好的感觉,更多的来自这是最容易拿到投资的时代。虽然这种非理性繁荣会过去,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天使投资人和天使基金比以前多太多了。还有像“X大奖”这样价值 3000 万美元鼓励大众 DIY 的超级技术悬赏。
除了天使投资以外,还有一种方法是众筹。众筹可以理解为将大众盈余的小部分钱汇聚到一起。随着网上支付的兴起,众筹的手段变得十分便捷,手机上按个键就钱就汇过去了。而且,人与众筹项目之间的链接变得更容易。以前的话,就算是想大家想投资也不知道好项目在哪里,现在像京东那样的众筹网站上就有很多众筹的项目。
By the way,最早的一批个人计算机也是那些计算机爱好者众筹出来的。那时,他们没有支付宝和众筹平台,而是在杂志上看到众筹的广告后,直接把支票邮寄过去。
这一切都在草根创业或者说 DIY 的门槛。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笔者认为给予普罗大众以改变世界的资本和技术支持,可以极大的促进技术革新和变革。与个人或小团体相比,手握大量资金和人力的大公司和政府部门很难干出突破性的成绩,因为大公司和政府部门有沉重的包袱和内耗。任何决策都要评估风险,可行性,会趋向于保守。
而个人和民间团体不同,他们的包袱会少。DIY 的时候,只需专注于自己要实现的目标即可。因此他们会有很多奇葩的看似好玩的 idea。以最早的个人计算机为例,完全是一帮对电脑狂热的发烧友“烧”出来的。从商业角度分析这个计算机,有需求吗?有,但是很小众,但是搞程序的没多少人。有商业价值吗?貌似还不太明显。但为什么要做呢?就是要做来给自己玩啊,实在受不了每天排队去用公共的性能烂到要命的大型计算机。而这些狂人做出来的东西,领先了业界十年。
学院?正统?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时代,这是一个打破权威的时代,这是一个“I 的时代”。互联网的出现,让“旁门左道”更容易占上风,因为你无法在根据原有的 tag 来衡量一件事的价值。比如,也许有人说“中国美院每年有这么多毕业生没见得几个画漫画出名的,你一个没学过的人能行?”这也许是很多人的才华不能施展的原因吧,没渠道。不知道没有互联网的话,想庞麦郎这样的奇葩歌手还能不能被人看见。这也许就是互联网的“长尾理论”吧。销量和需求不高的产品也能占有一席之地。奇葩也会有观众。
后记
技术作用是什么?与其说是拓展人的能力,倒不如说是对人的解放。现代农业技术的进步将人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工业技术的进步产生的丰富产品,使从事第二产业的人减少,更多的人转向了服务业。随着,计算机自动化技术的进步,低级的服务业务会逐渐被取代,如卖车票,汇款,转账等,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转变为自由职业者,凭借自己独一无二的机器所无法替代的天赋来创造价值。
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然,路漫漫其修远。自由职业者现在还是无业或失业的代名词,大多数人还在为温饱和栖身之所而挣扎。面对这样的现实,像 JK.罗琳那样做自己所喜欢做的事情,同时这件事又能养活自己,那是件多么美妙而又令人羡慕的事呀
后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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