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看的电影和你的名字一样。”
“什么电影?”
《你的名字》
01
天空的星星之所以耀眼,是因为它身处黑夜。但当更灿烂的阳光从上帝的指缝中透出来,星星沉默的比之黯淡了。
小时候我老爱坐在天台上看星星,搬一把藤椅,小小的手里拿着比头还大的蒲扇,摇摇晃晃,映着城市的灯光,把藏在空气里的细碎小秘密都搅一搅。
我妈老叫我数星星,说每颗星星都代表一个人。于是我把我能记住的人名都安了上去,然后在黑夜里跟他们说悄悄话。后来我发现他们大概没有一个能收到,不知道是星星逃走了,还是我说的太小声了。
因为过年的时候红包还是不会多,我的盖世英雄还是没有到,就连撸串还是我掏腰包。现在的天空看不见星星了,偶尔出现两三颗,我也忘记了他们是谁的名字了。
“人生是不是也这样?太阳倦怠躲进乌云怀里时,万物灰暗之际,有人站在有光进来的地方穿透你的世界,然后又忽然逃离你的轨迹。最后你也忘了他的样子,忘了他的姓名。”端起杯子,蹦姐叹了口气。
我一愣“卧槽,传说中的初老症?”
她说:“今天清理qq好友,突然看到前前任的qq,想点进空间看下他是否帅气不减当年。可是空间密码验证是my nane?老娘真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他叫什么名字!看来浮云真的只能是浮云。”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曾经下定决心完成一副拼图,为此你已经拼了99块,只剩下最后一块怎么也找不到了,你简直会疯,会拼了命找到这一块拼图。可是后来我们记忆里却连拼出的图案都模糊了。
前两天看见一句话,新欢是良药,可是只有时间才是解药。曾经也愿意为了一个人赴汤蹈火,走很远的路去为他买一本书,挑一个礼物,花一晚上的时间和他打电话,坐很久的车去陪他吃一顿饭,见一面。但是都过去了,时间会像沙漏填充你的记忆,让你忘记了该如何奋不顾身的去爱一个人。
或者说我们都懒了,选择性失忆,懒得爱别人,只想爱自己。
02
2010年的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中庭放置了一张木桌和两把木椅。一个略显苍老的女人静静的坐着,穿着红色的纯色长袍,面无表情与1400名参观者对视,绝大多数时间里,她像一座冰雕。
但是当一个叫乌雷的男人眼神坚定的走向女人,在她对面坐下,所有的一切渗透到两人对视的眼睛里,女人早已泪水满盈。闭眼,低头,微笑,30秒的凝望流转的一定是12年最快乐的时光。
这个女人叫马瑞娜,行为艺术之母,这场行为艺术表演震惊了整个艺术圈。
可是让我深觉感动的却是马瑞娜和乌雷22年之后的重逢。
人们说爱情是意识流,无形且飘忽不定,谁也无法抓住,永远不能确保明天是否会继续爱下去。可是这场艺术至少让我看清了,爱情是存在形式的,每一滴眼泪包含着遗憾,错过,无奈和深爱。
1988年3月30日,他从万里长城西边尽头向东走,她从万里长城东边尽头向西走。三个月之后,两人行走了数千英里,然后,拥抱,分手。她,42岁;他,45岁。当时的她,身穿大红衣。
最初两人本来是一体,联结在一起的。人由此,断开联结陨落于现世。你以为的巧合,不过是另一个人用心的结果。我知道,马瑞娜伪装的演出不过是为了等她的乌雷,那一袭红衣坦白无疑。
当一个人用生命在书写自己的艺术,必定是经历过足够多的痛苦的。痛苦终将随着时间过去,留下的只有一句我爱你。
对呀,像那句经典的话“世上所有的相逢,都是久别重逢。”我们在同一个时区,可能活在不同的时差;时时在一起,时不时的怀疑;通讯录有很多人,却始终不再有你。
不过没关系,即使我忘记你的姓名,忘记你的样子,但我不会忘记我爱你。
若是还能遇见,我想重新认识你,就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我在未来等你。”
“嗯,马上就去,跑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