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杜刚辰
人到四十,古说不惑,其实到了五十感觉好多东西还是没有搞清楚,愈是想搞清楚愈是成一团乱麻,以致影响到晚上的睡眠,没有了原来的一觉睡到天明的良好状态,常常因某事焦虑上火,急火攻心,忿忿然的样子,象一头好斗的牛一样。明眼人一看就是不成熟的表象,表现得很不大度,很不深沉,很不近情理。看贾平凹的《大话五十》,感受到很多东西,也让我们明白了许多的禅悟。平凹是我喜欢的作家,特别是他的散文和回忆性文章。他是信佛的人,我想愈是高人愈容易走入佛界,去领略佛界的高深和奥妙,他入得进去,走得出来,用他的感悟禅释生命,阐释自己。他的语言闲适而散淡,大度且纯绵,质朴中透着大美,如自家蒸出的白面馒头,纯香而有筋道,让人回味无穷,让我们感受一些东西,让我们感悟一种东西。从中我们的日子也变得韵味无穷。
他说:“木”字围上四堵墙就成了“困”字,我们也早知道的,早已习已为常。从他的口中说出,我还是涑然一惊。我是无神论者,但冥冥之中有种神秘的力量,决定着这芸芸众生,你不相信不行。所以人们常说人的命是天注定。我的一双儿女让高人看过,说五行缺木,缺啥咱就补啥,所以在名字上就补“木”,补一个还不尽意,都是双木,双木成林嘛,女儿的名字有一个“琳”字,儿子的名字有一个“彬”字,都是双木。这是在起初立名时就起好的,好不好,我也不敢肯定。但希望他(她)长成参天大树,不,长成茂密的森林,庇荫生命茁壮成长。弟弟弟媳也信这些东西,让村里的先生给看过,所以把侄子侄女的名字都给改了,不过,这是以后改的,我回到家里他们给我说起他们的大名,我总感到拗口,我至今也没有记住,我一直亲切地喊他们的小名。我总感到人的名字就是社会认知的一个符号,是不能够改来改去的。特别是这个人已经成为社会的人,也就是起码从上学开始,这个册子,那个表格,已经把你固化成为一种符号,随意改动,会让社会摸不着北的。我们单位有一个很有身份的领导,在单位名字也很响亮、新潮,他老家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山区,当我们过去寻找他的家时,说起大名没有人知晓,当通报了他的各种情况后,乡人恍然大悟,嗷,原来是“蛤蟆”。我们听了忍不住想笑,在乡党面前还是忍住了。虽然小名的优劣与以后的发展没有必然的联系,但一个有身份的领导干部叫一个非常俗的名字是非常不雅是。“狗蛋”是好听的,“蛤蟆、茅勺、尿罐”总是不雅的。一个省级干部叫花花总是感觉不太恭顺的。还有一个省级干部叫少琴,单从名字我们确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说社会这个符号还是让大家都认识为好。
平凹说“舍得”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哲学。舍得其实是两层含义,舍和得是矛盾的,是相互转化的。不舍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舍舍得得。没有给予,不要索取,社会更是这样,想不劳而获的人社会也会摒弃他的。但是舍要会舍,舍地有价值,有艺术,有必要。每做一件好事,心情是非常愉快的,这愉快是不能告白别人的,也没有必要向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宣示众人,要心态平和,多行善事,终会修成正果。千万不要急功近利,势利眼太强。做事情有感觉就好好做,事半功倍,尤如神助天助,人就是超人,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做事情没有感觉,就停下脚步,养精蓄锐,不要做堂吉柯德式的笨人,笨人没有神助天助,干活就累,事倍功半,你自己还怨天尤人,其实是你太笨!
人在社会,需要朋友,有朋友会得到天助。众多的朋友不是喝酒吃肉的朋友,最能够长久的可能是以茶为友的朋友。相见也无事,不来忽忆君,这是真心朋友。真正的相情中人,是真诚清谈的朋友。但小人也会混迹其中,人前热闹情长,人后会中伤你,陷害你。你也不要伤心,你在社会上的每一点进步可都还与这些势利之人有关,你得感谢他们叫我清醒,让我保持足够的警觉,叫我努力弥补自己的不足。所以,前面拉我的给我以滋润,后面推我的给我以清醒和督促。我都得感谢他们,只不过感谢的方式不同罢了。
“白眼观尘世,金刚养道心”。能够大彻大悟的高人实在不多。所以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的是能够帮助别人就帮助别人,帮助不了别人就倾听别人诉说,能够听懂就好 听不懂就用心听,要学会欣赏,学会倾听。树上的鸟我们能够知道它在唱歌,唱的什么其实我们并不知道,但感觉好听就行,没有必要一定要知道它在唱着什么,你听懂了它在唱着寻偶的情歌,你能够解决它的问题吗?所以我们只要怀着一颗善感的心就行了,春来了看花开,秋来了就扫叶,春夏秋冬四季更,哪管东南西北风。与生人相处要尊重生人,与熟人相处要宽容熟人,要求朋友不能像要求家人,要求家人不能随心所欲。修练大胸襟,爱个小零钱就停止,这没有什么错的,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呀。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到了五十,你要学会呵护自己,在灯红酒绿的社会,我们难勉被撞一下腰身。你要有定力,不能向20岁的毛头小子血气方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打麻将一天两天不累,找小姐乐此不疲。你的机器零件需要保养保养,不要等到磨损严重不可收拾就为时已晚。40岁的彪子(付彪)过早地离开了我们,让我们长吁短叹,痛心不已。他一年完成7部电视剧的速度是我们常人难以想像的,但也过多地透支了自己。我想一个人在社会上的能耐是个定数,你提前支取消耗了属于你的那一部分,老天爷不会过多施舍给你另外的。你按部就班心平气和四平八稳有吃有穿优哉游哉能够活到80岁,你长期负重前行身心劳顿,一天干了两天的活,一年挣了两年的钱,那老天爷40岁就要叫你走。你不想走留恋这留恋那也不行。我们这里有一个青年,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今天的手机明天换,打麻将输赢上万,开车横撞直闯,几年时间把父母的养老积蓄花个精光,不到30岁就到阎王那里报到了!留下孤儿寡母俩老人,让人不胜哀叹。人啊,学会善待自己,凡胎肉身经不起跌打的!
五十岁的人,在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老的需要赡养,小的需要抚养,大的疾病缠身,小的成家立业,哪一样都需要有钱,没有钱难倒英雄好汉,有了钱也难保生命无虞。这就是生命不二的法则。让人感到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在单位前有上司,后有下属,自己的言行可能决定着事业的成败,不能不让你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在社会左手是家庭,右手是事业,谁轻谁重自有掂量,人生在世哪个能够缺少。
五十岁,让我们感悟生命;五十岁,让我们知道了人情世道;五十岁,让我们感到沉甸甸的重负。这是人生的珠穆朗玛高峰,你要迈过,你必须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