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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胡国良、黄美初

摘要

近几年随着课堂教学模式的变革及MOOCs的不断推进，教育界高度关注翻转课堂在我国教育变革中的重要意义。为此，以成人学生为研究对象，选择来自开放大学或其他成人高校的学生参与实证调查，利用结构方程进行拟合，提出我国翻转课堂满意度影响因素模型。研究发现：相比于传统的课堂教学，成人高校的绝大多数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并无明显偏好；翻转课堂中教学环境、教学过程及教学效果对教学满意度有重要影响，其中，教学效果对教学满意度的影响程度最大，教学环境与教学过程虽然没有直接显著地影响教学满意度，但通过影响教学效果产生了间接作用；最后，通过入口统计变量的调节效应检验，发现性别、学历未产生调节效应，而学校和类别在教学环境影响教学效果、教学过程影响教学效果、教学效果影响教学满意度中都产生了显著影响。

关键词：MOOCs；翻转课堂；教学满意度；结构方程模型

一、问题提出

近年来，随着信息互联网技术的不断发展，一种课堂内外结合、教育线上线下结合，将传统教学先知识传授后知识内化的顺序进行颠倒安排的教学新模式正在兴起，它就是翻转课堂（Flipped Classroom）[1]。同时，基于信息技术的MOOCs，为翻转课堂的课前学习提供了优质的学习视频和交互的学习环境，促进了翻转课堂的快速发展[2]。

教育部在《关于加强高等学校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应用与管理的意见》（教高[2015]3号）中提出：“促进在线开放课程广泛应用，鼓励高校结合本校人才培养目标和需求，通过在线学习与课堂教学相结合等多种方式应用在线开放课程”[3]。因此，研究MOOCs与翻转课堂相结合的教学模式，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众多学者对翻转课堂开展了研究，然而尚缺乏翻转课堂教学满意度测量及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

成人高等教育是一种特殊的教育，以学生自学为主，以实践教学为重，关注培养应用性的人才。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为成人高等教育提供了崭新的思路。因此，本文以成人高校学生为研究对象，从翻转课堂教学环境、教学过程、教学效果出发，研究基于MOOCs的翻转课堂教学满意度测量及影响因素，寻找其中的关键环节和中介变量，在此基础上提出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二、文献回顾与模型假设

（一）相关文献回顾

1.翻转课堂的内涵和价值

自2012年以来，翻转课堂已成为全球教育领域研究的一个重点。乔纳森•贝格曼（Jon Bergmann）和亚伦•萨姆斯（Aaron Sams）认为，翻转课堂模式分为知识的传递和吸收内化两个阶段，其中教师主导知识的传递，而学生要内化传递的知识，二者以计算机辅助为媒介，实现贯通融合[4]。Bill Tucker认为，翻转课堂关键在于改变教学方式，课前学习者通过线上课堂完成知识的学习，而线下课堂则是解决问题和内化知识的场所[5]。Jon Beermann认为，翻转课堂的教学是双向交互与沟通的过程[6]。国内也有越来越多的学者对翻转课堂进行了相关研究，如，张跃国[7]、张金磊[8]、曾贞[9]等对翻转课堂国外教学经验和国内基础教育部分作了较为详细的介绍和理论探讨。钟晓流指出，翻转课堂是混合式教学模式的一种，他提出了“太极学堂”教学模式，其中，教与学是“太极学堂”的两仪；而教学策划、知识内化、应用分析和总结评判是“太极学堂”的四象；这种教学模式运用了在线交流、在线课堂、云共享等多种技术手段，学生是学习的主动研究者[10]。

2.翻转课堂的教学满意度及其评估

伴随着教育改革的进一步深化，信息技术更深层地融入课程教学，越来越多的教育工作者对翻转课堂进行了深入研究和实践。刘健智和王丹通过对国内外翻转课堂的相关研究文献进行梳理，总结出四个方面的经验和结论：翻转课堂是成功的教学模式；调整教学流程是翻转课堂的特色；教学视频的好坏直接决定翻转课堂的效果；翻转课堂的质量需要从理念到方法的整体变革[11]。于文浩采用双因素理论对翻转课堂的满意因素和不满意因素分别进行检验与评估[12]。马秀麟等基于实证研究，通过教学实验，对比分析了传统教学与翻转教学，对翻转课堂的应用范围、作用方式，以及教学的局限性进行了分析[13]。Marcey D.J.和Brint M.E.以《生物学导论》为翻转课堂教学实验课程，通过对比分析，发现翻转课堂实验组在学习绩效上显著优于对照组[14]。

3.翻转课堂教学满意度的影响因素

翟雪松等对翻转课堂在我国高等教育中应用的重要意义进行了研究，在美国客户满意度理论（ACSI）和技术接受模型理论（TAM）的基础上，提出翻转课堂满意度模型，并通过研究发现学习者的预期、平台的交互质量、在线课堂以及面授课堂的质量显著影响学习者满意度[15]。韩海云等将翻转课堂应用于高职院校的英语专业课程的实际教学中，发现翻转课堂能够改善学生的学习态度，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以及学习满意度[16]。李江和傅华将翻转课堂应用于大学医科预防医学教学中，结合运用不同的教学方法，对课堂满意度进行对比分析，发现翻转课堂能够提高学生的学习主动性，非常适宜应用于小班化教学[17]。

我们在探索基于MOOCs的成人高校翻转课教学满意度影响因素的基础上，构建了翻转课堂满意度的理论模型，进一步分析翻转课堂学习者满意度的机制和评价方式。

（二）模型假设

我国著名教育专家李秉德教授曾在《教学论》中阐述教学环境的重要性。在学校办学条件不断改善的现代教学中，教学环境对教学效果的影响更为显著，是教学满意度的重要影响因子。文秋芳和王立非认为，教学环境包括教师的教学态度、教学水平以及教学策略，教学环境会对学生学习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18]。谢丽娟认为，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和学生共同追求影响课堂物理环境和课堂心理环境的各个要素的动态平衡，形成良性循环，从而促使教学效果提升[19]。李静等通过质性研究分析信息化环境下师生课堂教学的交互行为，研究发现多媒体网络教室环境相比传统人际交互方式，课堂教学效果有所提升，有效促进了师生之间的沟通交流[20]。可见，良好的教学环境能够有效提升教学效果，从而提高教学满意度。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了以下研究假设：

H1：基于MOOCs的翻转课堂教学环境正向影响教学效果。

H2：基于MOOCs的翻转课堂教学环境正向影响教学满意度。

翻转课堂的教学过程包括教师的教学设计、作业布置、作业批改、教学视频、师生交流、小组讨论等。池忆研究发现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过程的满意度与总体满意度中度相关[21]。除了教学设备以外，教学过程的好坏更多地取决于任课教师。翟雪松等研究发现相较于传统课堂，翻转课堂对教师的信息化水平和能力的要求更高[22]。当然，在翻转课堂教学过程中，有着明确教学目标、能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切合学生学习特点的教学视频也非常重要。董黎明和焦宝聪认为，一个内容短小、能够针对性地解决特定问题的教学视频相比于传统的教学录像有着更为显著的优势，能提高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23]。可见，教学过程所包含的每一个要素都会影响翻转课堂的满意度。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以下假设：

H3：基于MOOCs的翻转课堂教学过程正向影响教学效果。

H4：基于MOOCs的翻转课堂教学过程正向影响教学满意度。

池忆研究发现翻转课堂的教学效果满意度与总体满意度呈高度相关关系[24]。也就是说，如果教学方面的效果良好，那么，每个参与者对翻转课堂的满意度评价就会比较理想，反之就较差。此外，李晓文经实证研究，发现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满意度和忠诚度的决定性影响因子，是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的质量感知，学生对翻转课堂的质量感知受到课程特性、教学设计、师生互动、网络学习平台和学习资源等五大关键因子的影响，感知质量直接影响到教学效果，学生会在高效的学习模式中提高学习效率[25]。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以下假设：

H5：基于MOOCs的翻转课堂教学效果对教学满意度有显著的影响作用。

基于上述假设的模型如图1所示。

三、问卷设计与样本分析

（一）问卷设计

研究综合考量了国内外教学满意度测量的量表和我国成人高等教育的实际情况，设计的调研问卷题项及具体内容参见表1。其中，教学环境满意度调查有四个题项，教学过程满意度调查有八个题项，教学效果满意度测量有五个题项，总体满意度的测量有四个题项。问卷选项采用了李克特五级量表进行测试，从1到5分别表示“完全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完全同意”。通过因子分析将问卷进行相应的修改，删除了两个题项，即教学过程B8和教学效果C2。最后，问卷还对受访者的人口统计变量进行了测量，这些变量包括性别、年级、学校和学校所属类别。

（二）调研过程和样本分析

本次调研问卷，针对在杭四所成人高校正在实践“基于MOOCs的翻转课堂”的学生发放，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方式进行调研，共计发放和回收纸质问卷316份。经过组员对冋卷的逐一检查，获得284份有效问卷。从样本的性别分布看，男性样本86人，占30.3%，女性样本198人，占69.7%；从学校看，来自开放大学或广播电视大学的占72.5%，来自其他成人高校的占27.5%；从年级看，大一占15.1%，大二占55.3%，大三占20.8%，大四占1.8%，其他来自非学历培训班等的占7.0%；从学校所属类别看，全日制的样本占23.9%，业余的样本占75.4%。研究主要基于AMOS22构建CB-SEM，并基于上文所描述数据对理论模型进行检验。

（三）信效度检验

为确保调查问卷的可信度，我们对问卷量表进行了内在信度指标的分析，分析结果见表1。其中，教学环境、教学过程、教学效果及教学满意度的信度检验指标Cronbach ’ s a系数都达到0.900以上，大大超过信度标准的门槛值0.700；且删去任一题项， 各变量的总体Cronbach’s a系数也无显著提高，这表明研究设计的调查问卷具有较好的内在一致性。对于问卷的结构效度，运用因子分析法进行检验（见表2）。结果表明，所有变量的KMO值都接 近或超过0.800，Bartlett’s球形度检验结果均在0.000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由此可见，问卷量表结构效度良好。

四、数据分析与模型检验

（―）基于MOOCs的成人高校翻转课堂的学生学习行为及满意度评价概况

成人高校的翻转课堂教学环境、教学过程、教学效果和教学满意度的均值和标准差如图2所示。成人高校的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的满意度和教学效果为不太满意水平，其均值分别为2.01和2.09（即位于“不太满意”到“一般”之间）。这表明相比于传统的课堂教学，成人高校的绝大多数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并无明显偏好。

通过对各题项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发现（见表3、表4），71.1%的学生认为该模式下的整体学习效果更好。绝大多数学生认为MOOCs平台的建设、网络流畅程度、教学资源与设施和教学环境的好坏息息相关；在教学过程中，多数学生认为视频授课的好质量、网上讨论和在线作业的方式、合理的学习任务等都对学习有帮助，但是36.7%的学生认为翻转课堂的活跃度并不太高。从翻转课堂的教学效果看，超六成以上的学生都觉得MOOCs的学习效果比较好，学习效率也较高。通过均值比较分析，发现性别对教学满意度并无影响，学校、类别、年级对教学满意度却都产生显著影响。其中，开放大学或广播电视大学相比其他成人高校，在翻转课堂的教学满意度方面更高；高年级相比低年级，教学满意度更高为1.89；全日制相比业余，其教学满意度也更高。

（二）测量模型检验

首先，对研究所涉及的所有潜变量进行全相关处理，再通过AMOS 22.0进行模型运算后，得到每个潜变量反映型指标的标准化载何系数和多元相关平方值。然后，运用吴明隆建议的方法基于上述路径系数计算出各个潜变量的组成信度（Composite Reliability）和平均方差提取量（Average Variance Extracted）[26]经过上述步骤所得结果均汇总于表5，从表中数值可以发现，所有组成信度亦均大于0.9，AVE均大于0.7，说明所有潜变量的聚合效度均非常理想。

评估潜变量全相关模型时，我们还得到了潜变量两两之间的相关系数，如表6所示。从该表可以发现潜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普遍较高，除了教学效果与教学过程的相关程度稍大于相应的AVE平方根之值，其余的相关系数均小于其AVE平方根，这表明潜变量之间的区别效度还比较理想[27]。

（三）结构模型检验

通过软件运行，可以得到反映模型拟合度好坏的指标数值。研究的主要模型拟合度指标如表7所示，其中卡方值自由度比值为3.045，P值<0.05，RMSEA为0.085，CFI为0.958，AGFI为0.825，均接近理想值，而诸如NFI、GFI、IFI、TLI等指标均在可接受的范围。因此，通过综合考量上述指标，研究的总体模型适配度不错。

模型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及其显著性情况如表8所示。在研究的模型当中，教学过程对教学效果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效应，同时，教学效果与教学满意度也有显著正向影响，所以假设H1、H5均成立，其余假设不成立。基于MOOCs的翻转课堂教学满意度最终修正模型见图3。

为了检验教学效果是否产生中介作用，本研究利用AMOS内置的自助法（Bootstrap）功能进行检验[28]。自助法通过连续放回抽样的方式，有效降低了样本数据非正态性对中介效应检验的影响，从而提升了分析结果的可靠性。其中，自助法样本集设置为5000，置信水平设置为95%，将运算所得结果进行整理得到表9[29]。

从点估计法的Z值（Z值=点估计值/标准误）来看，教学环境对教学满意度影响路径的Z值小于1.96，即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间接效应不显著。从置信区间（Confidence Interval）来看，教学过程的两个置信区间都不包含0，且Z值大于1.96，即教学过程的间接效应显著。从直接效应可以看出，教学环境与教学过程的直接效应都不显著，所以，教学效果起到完全中介的作用。

（四）调节效应检验

最后，对人口统计变量的调节效应进行检验。将类别分为全日制与非全日制两类，学历分为低年级组（大一、大二）和高年级组（大三、大四）两类。运用吴明隆在AMOS中对不同群组进行比较分析的办法，检验人口统计变量的调节效应[30]。经过检验，模型的拟合度指标以及嵌套模型显著性情况汇总如表10、表11所示。发现性别、学历的P值均大于0.05，即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这两个统计变量均对教学环境一教学效果路径没有显著的调节效应。但是学校和类别的不同会产生显著的影响，其具体路径的调节效应如图4、图5所示。

图4左边为其他成人高校组在未限制模型中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图，右边为开放大学组在未限制模型中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图。可以发现，学校对教学环境→教学效果、教学过程→教学效果和教学效果→教学满意度共三条路径有显著的调节作用。图5左边为全日制高校组在未限制模型中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图，右边为非全日制高校组在未限制模型中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图。可以发现，类别对教学环境→教学效果、教学过程→教学效果和教学效果→教学满意度共三条路径有显著的调节作用。

五、研究结论及讨论

立足成人高校的独特特征，基于大样本调研数据对文中假设进行量化检验，研究基于MOOCs的成人高校翻转课堂教学满意度的测量及其影响因素，通过进行跨院校类型、学生学习层次的横向比较研究，得出主要研究结论如下：相比于传统的课堂教学，成人高校的绝大多数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并无明显偏好。这与李晓文以宁波大红鹰学院为对象所进行研究的结果有所不同，她研究发现，学生对翻转课堂教学的满意度和忠诚度总体较高[31]；揭示了各个因子对翻转课堂满意度的不同影响程度和影响机理：教学效果的影响程度最大，教学环境与教学过程虽然没有直接显著影响教学满意度，但通过影响教学效果产生间接作用；通过人口统计变量的调节效应检验，发现性别、学历未产生调节效应，而学校和类别在教学环境→教学效果、教学过程→教学效果和教学效果→教学满意度方面都产生显著影响。基于上述的结论，我们尝试给出进一步的理论分析和实践建议。

（一）优化教学过程，架构教学效果的桥梁作用

通过中介检验，我们发现教学满意度最终是由教学效果直接作用的，优化教学过程能够提高教学效果。如果学生对MOOCs视频授课质量、网上讨论、在线作业、任务安排、小组分配等关于教学过程方的

满意度越高，那么，就会直接显著提升教学效果，从而使学生对课堂的教学满意度也会提高。如果学生对课堂学习效果、授课教师质量等关于教学效果方面的满意度越高，那么也会直接显著提升教学满意度。李晓文也认为，学生更多的是基于学习过程体验和学习效果而作出满意度评价[32]。

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使得成人高校教育逐渐从以教师为中心的传统课堂教学，向以学生为中心、与网络结合、强调互动学习的教学方式转变。学生的兴趣与持续投入是影响学习活动的核心要素，学习的过程是动态持续并且不易预设的，学习的环境是真实与虚拟并存并且能够包容个体差异的，学习质量的评价不仅产生于学习的结果，而且应交由学生完成，产生于结果与过程[33]。所以在教学过程当中，要不断提高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这也是成人高校学生的薄弱之处。对此的解决办法：可以开展网上讨论和在线作业结合的方式，合理布置学习任务，提高教学资源的丰富性和实用性；构建以学生为中心，以任务为主线，以合作为原则，以技术为手段的“教师为主导，学生为主体”的教学模式。

课堂教学环节是学生进行知识内化的环节，决定着教学效果。将游戏化学习及相应的教学策略融入翻转课堂，创设轻松愉悦的学习环境，构建基于游戏化学习理念的翻转课堂教学模式，能够有效提高教学效果[34]。此外，成人高校教师要搭建成人学生合作学习的平台，设计基于合作学习的学习任务单和评价方法，促使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体验团队合作、互动交流的学习乐趣，在合作中探究，在合作中共同提高。最后，在实践中发现，成人高校翻转课堂由于教师缺乏有效科学的教学设计，只是在教学时间和教学顺序上进行了翻转，在传统的教学中应用了信息技术，致使教学的本质并没有发生改变，从而影响了教学效果。教学视频并非翻转课堂的核心，翻转课堂并不是简单的教学流程的颠覆[35]，科学合理的教学设计，才是成人高校翻转课堂有效实施的重要保证。

（二）关注教学环境对教学效果的正向影响

成人高校的学生对基于MOOCs的翻转课堂教学满意度大多为不太满意，我们通过分析，总结为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成人高校学生相比普通高校学生来说，自主学习能力较薄弱，而翻转课堂需要学生具有良好的自主学习能力；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成人高校在MOOCs平台、网络流畅程度、教学资源、教学设施建设等教学环境方面存在明显的不足。

此外，全日制和非全日制在教学环境→教学效果上存在显著差异，其主要原因是接受全日制的学 生在周一到周五即正常工作时间上课，受到学校教学环境包括学校教学设备、师资力量等各类因素影响较大，从而影响到教学效果，进而影响到教学满意度。因此，关注教学环境对教学效果的正向影响，显得尤为重要。

如果学生对MOOCs平台、网络流畅程度、教学资源、教学设施建设等教学环境方面的满意度越高，那么，他们对翻转课堂的教学效果满意度也会越高，相应地，他们对翻转课堂的整体满意度也受之影响而提高。因此，要想提高翻转课堂的教学满意度，就需要创造一个良好的教学环境，进一步优化网络学习环境，优化教学资源与设施，完善MOOCs平台的建设，以及保障信息网络的流畅程度。

（三）寻求教学理念的深度转变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对高等教育质量明确提出了要求，提出“强化信息技术应用，提高教师应用信息技术水平，更新教学观念，改进教学方法，提高教学效果”[36]。如何提高高等教育质量，关键在于更新教学理念，改进教学方法。对于“互联网时代的成人学习者而言，加强信息技术的应用，基于MOOCs的优质学习资源进行碎片化的移动学习，在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下进行课堂内外的深度学习，无疑是最有效的学习路径。

成人高校的特点有利于翻转课堂教学的实施，主要原因有：（1）成人高校拥有办学自主权，课程设置、课时安排都具有较大的灵活性，有利于翻转教学的实施；（2）近年来，国家大力推行学科精品网络课程、视频公开课、微课以及MOOCs等优质教育资源的建设，为成人高校实施翻转教学提供了资源基础；（3）成人大学生群体具有较强的自学能力和信息素养，具备网络资源检索以及基于网络学习空间进行师生、生生交流以解决问题的能力；（4）成人高校教师广泛接触社会基层，具有丰富的实践知识和经验，易于接受新的教学理念，对翻转课堂更具有适应性。

翻转课堂作为一种有效的、深度融合传统课堂和线上教学的混合教学模式，它不仅是线上与线下教学在教学手段、教学方法、教学内容上的高度融合，更是在教学理念上的深度转变，翻转课堂对教师形成了巨大挑战。成人高校教师习惯了传统的课堂教学模式，在传统的教学理念指引下的教学设计和教学服务存在诸多问题，所以，在翻转课堂教学过程中需要教师转变教学理念，更多地关注线上线下的一体化教学设计，对学生加以个性化辅导和支持。学生在整个线上与线下的学习过程中，也需要转变学习理念，以积极的心态和主动的精神加以规划和投入，对自己的学习情况更加负责。因此，探索基于MOOCs的成人高校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必须以基于成人学习者特点的自主学习为主线，根据学习者需求有针对性地设计学习任务，开展基于问题的互动合作学习，注重学习者自主学习能力的提升和学习习惯的培养，促使学习过程转化为学习效果，从而实现MOOCs环境下翻转式教学的有效发生。

翻转课堂是对传统教学模式的颠覆式创新。然而，成人高校基于MOOCs翻转教学的有效应用还需要师生在真实的教与学的实践中探索，在实践中创新和完善教与学的各个环节，以实现成人学习者的有效学习和较高满意度。以《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发布为标志，我国教育变革进入一个新阶段，“互联网+”时代，教育内容持续更新、教育资源日趋丰富、教育样式不断变化、教育评价渐趋多元、教育公平日益彰显。一言以蔽之，教育正进入到一场基于信息技术的伟大变革中，教育只有顺应这一时代的需求，持续不断地进行革命性的创新变化，才能走向新的境界。成人高校基于MOOCs优质教育资源和平台开展翻转式教学的教学改革，必将对我国成人高等教育改革实践产生积极的影响。

作者简介：胡国良，浙江广播电视大学萧山学院院长，髙级教师，研究方向： 成人髙等教育；黄美初，浙江广播电视大学萧山学院副院长，研究员， 硕士，研究方向：成人髙等教育。

基金项目：本文系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MOOCs在成人高等教育中应用的理论与实证研究’（16NDJC222YB）；浙江省科技计划项目重点软科学研究项目“MOOCs在高等教育教学和管理中的应用与发展研究”（2015C25042）；浙江广播电视大学教学改革项目“基于网络学习空间的成人高校翻转课堂的研究与实践”的研究成果。

转载自：《远程教育杂志》2017年 第2期 第35卷 总第23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