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6.8.28
地址:昆明大溪地
主讲:李秀芳、张旭兰、王丽玲、小一花
由于这一次课程没有参加,所以本次的备忘通过阅读后的一些感受与思考而写。
不同的命运之旅,在父子的对话中不断的自我澄清,证悟与开化……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强烈让我想到另一位印度的著名哲学家:克里希那穆提,很喜欢他的书籍,研究各类古老传统如卡巴拉犹太秘教、诺斯弟教、印度教、佛教、藏密及神秘主义玄学体系。在整个阅读的过程中不断向自己提出很多生命的疑惑,在疑惑中找不到答案,一次次被牵引回到当下,体验活这具有温度的躯体和活跃的思想,回归这个当下的自己。
文章一开篇节选:
我的儿子马修·理查德( Matthieu ricard)生于一九四六年。从杨生·德赛理中学毕业之后,以极优秀的成绩进入大学并进行分子生物学的研究,终于在一九七二年获得博士学位。博士论文口试委员会主席是杰出的诺贝尔生物奖得主法兰索瓦·雅各布( Francois jacob)。马修曾在巴斯特学院从事多年的研究,正是在雅各布的研究小组中。而就在这个时刻,马修突然向他的老板和我宣布他决定放弃科学研究,要移居亚洲,跟随着藏传佛法的老师们学习。我们听了这个决定极为震惊,这是一种生命的完全转专变,而这条道路也促使他日后成为一位佛教的僧侣。
至于我个人,我在大学主要研究的是文学和哲学,教了很多年的哲学,在一九六三年离开了学术界,全力投入作家和报社编辑的新事业中。但是我一直没有失去对哲学的热忱,这一点可以在我的许多著作中看出来。与许多哲学家不同,我一直对科学的演化有高度的兴趣,于是马修成为一流的科学家是很令我得意的事,因此眼见着他突然之间要结束一个前途无量的事业,令人极度失望。再者,身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无法对佛法太重视。这并不表示我反对它,因为佛教有一种既纯净又直接的方法,让它在众多宗教之中,在某些最严格的西方哲学家心目中,享有一份尊敬。
虽然当时我对马修的决定颇为不安,但从来没有跟他闹翻,也没有与他交恶。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是因为最近许多法国媒体报道说我们父子二十年没有见面,而现在计划一起写一本书,是要重建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是完全错误的报道。事实上,这些年来,虽然大家距离很远,我们一直都有见面。早在一九七三年我就到了印度大吉岭去看他,那时他住在他第一位心灵导师康居仁波切那里。后来我还到过不丹和尼泊尔去看他。唯一会让我们父子关系罩上乌云的,只有亚洲的梅雨季。时间过去了,马修有更多的机会到欧洲旅行,那是因为佛法渐渐传向西方的关系,他的角色变得非常重要。
节选二:父:最初的动机是不是要逃避痛苦?
子:痛苦是无知的结果,所以必须要被驱除的是无知。而最根本的无知就是相信自身真正存在,相信现象界的实在性。减轻他人即时的痛苦是一种义务。可是光这么做是不够的。必须要根治痛苦的根本原因。再强调一次,我当时其实并不清楚这一切。我对自己说:“没有火不会有烟。当我见到老师,他实际的体态,他说话的方式,他所做所为,所代表的一切,让我全然的相信,在里面有极精华的东西是我必须更深入的。之中有一种真正启发和确定感的泉源,一种完美而这是我希望能吸收到的。”在许多次旅程中(我定居印度之前去了五六趟),发现当我跟老师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就忘掉巴斯特学院以及欧洲生活的一切。但是当我在巴斯特学院的时候,我的思想一直会飞向喜玛拉雅山。所以我做了一个从来没有后梅过的决定:去真正想去的地方定居
那个时候我已经完成了博士论文,雅各布教授本来想把我送到美国,让我开始一门新的研究。和当时许多做生物研究的人一样,他已经从细菌的研究转向动物细胞的研究。这是一个更广的领域,也造就了生物学上很大的进步。我对自己说,我已经完成了生命中的章。五年的研究中,我也出版了许多论文,家人在我教育上所投资的
切并没有被浪费,我也没有辜负接受我的雅各布教授。无论如何也到了我研究生涯的一个转折点,我当时可以自由转换方向,并没有中断任何事情,也不会让这些帮助我完成博士论文的人士失望。我终于可以实现个人的意愿,良心上没有任何过意不去。我的老师康居仁波切,一直坚持我应该完成已经开始的学业。于是我并不急,从九六七年到一九七二年等了五年,之后才移居喜玛拉雅山时刻到了,我做了决定,告诉了雅各布,也告诉了你,我想到喜玛拉雅山去,不想去美国。我心目中知道这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最好这件事趁我年轻的时候,免得到了五十岁回头一看,才后悔没走这条路。
父:这两件事情难道不能相容吗?
子:科学和心灵生活之间其实没有根本上的不融合。只不过对我而言,其中一种的重要性超过另外一种。实际上,,一个人没有办法脚踏两条船,也没有办法用一根双头针缝衣服。我不愿意把时间分割在这两方面上,我想把时间全部用在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情上。后来才发现,我的科学训练,尤其是那种穷追不舍的精神,完全符合佛法的修行以及佛法对形而上的要求。事实上,对我而言,心灵的生活其实放是一种心的科学,有科学的方法,科学的结果,是一种真正转换自己的方法,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发呆,而这二十五年来,我没有一次葛觉到和我所理解的科学精神相冲突。两者都在追寻真理。
父:好了,我现在懂了,你把研究科学所需的穷追不舍精神用到对佛法的哲学、历史和经文的研究上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十年来,分子生物造就了科学历史上好几个最重要的新发现?你当时可以参与,但是你缺席了。
子:没有我,生物界还不是过得很好!世界上并不缺乏好的研究员。对我而言,当时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列出我生命中的优先顺序。渐渐的,我感到我并没有真正发挥生命潜能,反而一天一天地让生命消逝。我渐渐感觉绝大多数的科学知识是一种“对微小需求的伟大贡献。
父:所以你做的是深入一个源自公元前好几世纪的教条中,而不去发现新知识。如果你继续做分子生物研究的话,就会发现新的知识。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说要发现新的东西,才是成功生命的唯条件。我说的是当时你已经到达了一个相当高的层次,你的博士论文有成功的结果,更是一个新研究的好起点。在你手上,你拥有一切条件,可以参与人类历史中最特殊的科学及知识探索,见证分子生物领域中的新发现。
这两段的节选,让我想到:
关系的澄清是彼此重新认识的开始
命运之河应该何去何从?冥冥中的牵引与归属
主体与主体间的边界,是什么在推动着你的发展?应该如何遵从自己的本心完成内在的转化?
在本书中,父与子从十八个维度的展开对话:科学研究到心灵探索—宗教与哲学—心的科学—-寻找实相—-改造世界或改变自己—佛教和西方—宗教和世俗的心灵性—追踪暴力的根—智慧、科学和政府—佛教的衰退与复兴—信仰、仪式和迷信—佛教和死亡—个人至上---佛教和心理分析—文化影响和心灵传统—-进步与创新—僧侣对哲学家的问题—哲学家的结论、僧侣的结论。
维度很广,我想回归到:改造世界或改变自己
父:或许佛教就是逃避受苦的方法之一,但西方难道没有不同的方式,改变外在世界和人类社会,达到相同的效果?
子:改变外在世界有它的限制,而外界改变对我们内在快乐的影响也有其限制。不可否认地,外在物质环境的进步或恶化对我们健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但是在最后分析中,我们不是机器,是心在感觉快乐与悲伤。
父:佛教有没有说我们不该对世界采取行动?
子:丝毫没有。但是它认为在你还没有转换自己之前,你想对世界有所作为,无法创造出长久或深刻的快乐。我们可以说对世界采取行动是好的,但是内在转化是不可缺少的。
至于你提到西方世界一直重视强化个人特质的问题,这确实是违反佛法揭开“自我的骗局”的目标。这个自我感觉上是那么强,又带给我们那么多麻烦,而它自己并没有真实的存在。虽然如此,还是需要让自我的感觉稳定住才能开始分辨它所有的特性。我们可以矛盾地说,我们必须先有一个自我,才能够去发现它不存在。如果一个人的个性不稳定,是支离破碎、没有组织的,他不太会有机会去认出“我”那个强大的感觉,于是也就缺乏了解自我并非真实独立个体的预备阶段。我们必须有一个健康而完整的自我,才能够去探索它。我们可以对一个靶射箭,但是在迷雾中是不可能射到的。
克氏在《重新认识你自己》一书中提到:
人生的探索之路
多少世纪以来,人类就不断设法超越自己,超越物质世界的幸福,向往所谓的真理、上帝或实相那种无限的境界,或不受环境、思想及人类的堕落所影响的存在。
人时常会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生命到底有没有任何意义?触目所及尽是残杀、暴乱、战争,连宗教、意识形态和国家都在不断分裂中。面对一片混乱的生命景象,人类不能不沮丧地扪心自问:我该怎么办?所谓的人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人类到底有没有出路?
遍寻不着那冠以千名的无名本体,只得另谋出路,培养自己对救主或某种理想的信念,而这份信念迟早也会酝酿成暴力。
我们在所谓的“人生”这个永无安宁的战场上,根据自己成长的社会背景,不论是专制社会或所谓的自由社会,订下行为的规范。这些规范也许是印度教的,也许是基督教的,我们一概接受它们作为我们的传统。我们期待某些人告诉我们是非善恶的标准,然后恪守力遵,我们的言行思想因而变得机械呆板,时常不假思索便自动反应。这些现象在我们身上都是显而易见的。
多少世纪以来,我们被我们的老师、尊长、书本和圣人用汤匙喂大。我们总是说:“请告诉我,那高原、深山及大地的背后是什么?”我们总是满足于他人的描绘,这表示我们其实是活在别人的言论中,活得既肤浅又空虚,因此我们充其量只是“二手货”人类。我们活在别人口中的世界,不是受制于自己的个性和倾向,便是受制于外在的情况和环境,因此我们只是环境的产物,我们不再新鲜,我们从没有为自己发现过什么东西,我们心中没有什么东西是原创的、清新的和明澈的。
在宗教发展史上,我们不断听到宗教家的保证——只要举行某些仪式、诵念某些祷词或咒语、认同某些形式、压制欲念、控制思想、升华我们的热情、限制口腹之欲、疏导性欲等,身心饱受这些磨练以后,就能在这渺小的生命之后,觅得某项至宝。这正是上百万宗教人士世世代代所行之道。有些人退隐于沙漠或山洞之中隐修,有些人托着钵一村一镇地乞食流浪,另外有些人则群居一处组成修道院,强迫自己的心智臣服于某种既定的模式。但是一颗受尽折磨而四分五裂的心,一个只想逃离一切干扰的心,它既舍弃了外在世界的一切,又被规范及服从磨得迟钝不堪,这颗心就算花再长的时间寻找,找到的也只是一个被自己扭曲之后的东西。
在这焦虑不安、充满罪恶、恐惧及竞争的生存领域背后,如果我们还想探索究竟有没有其他的境界,就必须彻底改变方式。传统的方式是由外围向内包抄,通过时间、修炼和压离,逐渐才能开花结果,才能培育出内在的美及爱。然而事实上,这种方式反而使人变得更加狭隘、琐碎而低劣,就像剥春笋般一片一片往内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许明天,也许下辈子才能看到结果。等到这个人终于捣入核心,才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只因为那颗心早已被磨得无能、迟钝而又麻痹了。
既然如此,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够直接从核心爆发出来?
这个世界一向习惯遵守传统的途径,我们不假思索地追随别人所担保的无忧无虑的精神生活。我们大多数人都反对暴君式的专制政体,内心却接受了别人的权威或专断,允许它们来扭曲我们的心智和生活,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因此,如果我们开始全盘拒绝,不是在思想上,而是在实际行动上拒绝所有的宗教权威,所有的礼法、仪轨和信条,我们立刻会发现自己陷入孤立状态,与整个社会为敌,而不再是受人尊敬的高尚人士了。人们只要一涉及面子问题,就不可能接近那无限的、不可臆测的实相了。
你一旦开始主动否决那绝对错误的传统途径,你就上路了。如果你的否决只是被动的反应,你就陷入了另一种模式的陷阱中。如果你只是在思想上告诉自己:这种否决的说法不错,却不付诸行动,你也不会有任何进展。但是如果你否决它,是因为你智慧清明,身心自由而无惧,并认清了它的愚蠢和不成熟,虽然如此,你仍然会面临内在和外在的困扰与不安,不过你毕竟跳出了“面子”的陷阱。人生的第一课就是不再追寻。只要一有追寻的念头,你就沦入了橱窗浏览的行列了。
究竟有没有上帝、真理或某种超越的存在(不论你如何称呼它)这问题是无法从书本、神职人员、哲学家或救世主那儿寻得答案的。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东西可以为你解答这个问题,因此你必须先认识你自己。由于完全不认识你自己,人格才不成熟,所以认识自己便是智慧的开端。
那么,你自己,这个身为人的你究竟是什么?我认为,人及个人两者是有差别的。“个人”只是局部的存在,他存在于某个国家,属于某种文化、社会及宗教。“人”却不是局部的,而是普世性的存在。一个在广大的生命领域中,如果只把自己局限在某个小角落,他就和整体脱节了。因此,我们应该谨记在心,我们是在讨论整体而非局部,因为只有在整体之内,局部才能找到归属。相反,在局部之内,个人是找不到归属的。所谓的“个人”只不过是个受限、不幸而又饱经挫折的渺小生命,他对自己所信奉的神祗及传统已经心满意足;但是身为一个“人”,他关怀的却是整体人类的福祉、不幸和困惑。
我们人类在百万年的历史里,一直都在贪婪、嫉妒、仇恨、焦虑和绝望中打转,虽然偶尔迸发出了一点欢乐和深情。我们是仇恨、恐惧及温柔的奇异混种,我们同时兼具了残暴及和平的特质。外表上,我们已经从牛车进步到飞机;在心理上,个人并未改变多少,而就是这群“个人”创造出了今日的社会结构。外在的社会结构,就是人际关系心理结构的成果,而个人则是整体人类的经验、知识和行为的总结。每一个人都是过去历史的库存,因此个人就是整体人类。人类的历史就写在我们身上。
生活在这充满竞争的文化背景下,你总是活在权势、地位、名望、成就及其他种种的欲念之中,好好观察你的内心以及周遭的一切,观察你引以为傲的成就以及你称之为人生的整个范畴,在每一种形式的关系中都充满着斗争,不断滋长着仇恨、敌意、残暴和永无止境的战争。
这种人生是我们都很熟悉的,因为不了解这巨大的生存竞争,我们自然会恐惧不安,于是就想尽办法逃避它。我们也害怕不可知的事物,害怕死亡,害怕 吉凶难卜的未来。我们既怕已知的,也怕未知的,这就是我们的例行生活,里面没有出路。于是各种形式的哲学和神学应运而生,然而这一切充其量只不过是逃避现实的方法。
战争、革命、改造、法律、意识形态都只能带来外在的改变,却丝毫不能改变人类和社会的本质。活在这恐怖丑陋的世界中,我们不能不问:这种建立在竞争、暴力及恐惧之上的社会,到底有没有转机?如果我们撇开理论,不谈理想,而只是实事求是地活着,让我们的心变得清新无邪,那么是否能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我想,作为人类的一员,不论生活在世上哪一个角落或属于哪一种文化,都必须为当前的世界情势负起完全的责任。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此共识,新世界才有诞生的可能。
我们每一个人对于每一场战争都有责任,因为我们生活中的侵略性、我们的自私自利、我们的宗教信仰、偏见和理想,都促成了分裂。而且我们每天都在不断地助长社会的斗争、分歧、丑恶、残暴和贪婪,因此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混乱和不幸都有一份责任。除非我们能够明白这一点,就像明白自己正在挨饿和受苦一样,我们才会开始采取行动。
要创造出一个截然不同的社会,个人到底能做什么呢?或者,你和我到底能做什么?这是一个相当严肃到的问题。我们究竟有没有可以效力的地方?我们能做什么?有人能为我们指出方向吗?确实有些人已经告诉过我们了,就是那些所谓的宗教领袖们,大家都认定他们更了解这些问题,因此情愿被他们捏拿塑造成一个新的模子,结果却没有多大的改变,于是饱学之士又教给我们另一套方法,其效果也不彰。
我们常听人说,所有的道路都通向真理,你走印度教的路,他走基督教的路,最后他们都会相遇于同一座门前。仔细观察一下,你就会发现这种说法显然是不合理的。其实真理根本是无路可循的,而它的美也就在于此,因为它是活生生的。一个死的东西才是有路可循的,因为它是静止不动的。但是如果你知道真理是活的,互动的,不驻留的,既不在佛寺、教堂里,也没有任何宗教、上师或哲人能领你到那儿去,那时你才会明白,这活生生的东西就是你的本来面目——你的愤怒、你的残忍、你的凶暴、绝望、痛苦和悲伤。能认清这些就是真理。只有学会如何去观察生活中的这些真相,你才可能了解真理。你是无法透过空想、文字障、期望或恐惧而得到它的。
因此,你不能依赖任何人,事实上并没有向导,没有老师,也没有权威,只有靠你自己——你和他人,以及你和世界的关系——除此之外,一无所持。你一旦了解了这个真相,很可能产生两种后果,一是因绝望而生出玩世不恭的犬儒心态,二是从面对现实中认清:没有任何人,而只有你才能为这个世界、为自己、为自己的想法、感觉、行为负起全责,然后所有的自怜才会消失。通常我们总是怪罪别人,这其实只是另一种自怜的形式罢了。
在看不清中认识真相
正如克氏所言,因为“你总活在权势、地位、名望、成就及其他种种欲念之中,好好观察你的内心以及周遭的一切,观察你引以为傲的成就以及你称之为人生的整个艾略特,在每一种形式的关系中,都充满着斗争,不断滋长着仇恨、敌意、残暴和永无止境的战争。这活生生的东西就是你的本来面目——你的愤怒、你的残忍、你的风暴、绝望、痛苦和悲伤。”“这种人生是我们都很熟悉的,因为不了解这巨大的生存竞争,我们自然会恐惧不安,于是就想尽办法逃避它。能认清这些就是‘真理’,只有学会如何去观察生活中的这些‘真相’,你才可能了解‘真理’。”
为什么我们总想逃避现实?克氏断言“你必须正视当下,才能面对事实,如果你不断逃避当下,不容许它出现在眼前,你怎么能面对它?就是因为我们早已栽培了各种逃避的网络,因此我们就永远陷在逃避中了。”而事实上,“生活完全是由关系构成的,我们只能在关系的网络中观察自己,我们无法独自生存,我们只能活在与外在人、事及概念的关系之中,因此观察我与外在人、事及内心种种活动的关系,我们才开始认识自己。”“如果你认清自己是如此乏味,充满嫉妒、恐惧,自以为情感丰富,实则相当无情,又这么容易受到伤害,容易得意也容易感到无聊,我们能够与这样的自我相处吗?我们能不能既不接受它,也不排斥它,既不消沉,也不得意,而只是如实地观照?”克氏得出了结论:“你的生活、你自己、你的琐碎、你的肤浅、你的残忍、你的暴力、你的贪婪、你的野心、你每天的痛苦和无尽的误伤,这些才是你该了解的事。除了你自己以外,天上地下没有任何力量能把你拯救出来。”
正如克氏所言:“一切完全看你自己了,没有向导,没有师父,没有任何人能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完全‘孤独’地活在这个疯狂而残忍的世界中”!你必须每天都能死于一切已知的创伤、荣辱和经验的一切,你才能从已知中解脱,才会变得清新、纯粹而有力。
在欲望与恐惧
问:死亡的事实注视着每个人,而死亡的秘密却从未揭晓,难道必将永远这样吗?
答:为什么要惧怕死亡?当我们执着于延续,就会惧怕死亡。未完成的行为带来了死亡的恐惧。只要对人格的延续,对行动、能力、名义等诸多事物的延续存有欲望,就会对死亡产生恐惧。只要有人去追求结果,,就一定有人追求延续。当延续受到死亡的威胁,恐惧就会悄然降临。所以,只要对延续存有欲望,就会惧怕死亡。
廷续的事物都会衰败,任何形式的延续,无论多么崇高,都不过是一个衰败的过程。延续的过程当中不会有更新,只有在更新的过程中,死亡的恐惧才会被摆脱。如果我们看到这个真相,我们也就会在错误中看到真相,然后就会从错误中解脱出来,就不再惧怕死亡。那么生活和经验就都在当下,而不是一种延续的方式。
生命能不能每时每刻都有更新?更新只在结束时出现,不存在于延续之中。在一个问题的结束和另一个问题的开始之间,才有会更新。
死亡不是延续的状态,是重生的状态,是未知。死亡是未知的。心灵是延续的结果,它无法理解未知,只能理解已知。心灵只能在已知当中行动、存在,已知是延续的。所以已知惧怕未知。已知永远不能理解未知,死亡就因此而显得神秘。如果每时每刻、每日每夜都有结束,,那么在这结束之中,才会出现未知。
不朽并非是“我”的延续。我和我所拥有的事物都属于时间,其行动的结果都朝向终结。因此,我和我所拥有的事物,与不朽和永恒的事物没有关联,我们宁愿相信存在着关联,但这只是一个幻象。不朽之中无法容纳终将死去的事物,时间之网也无法捕获那不可测度的东西。
当人去寻求满足之时,,就会惧怕死亡。满足没有止境。欲望不断地追求并改变着满足的对象,因此欲望也就被时间之网捕获。因此,寻求满足只是延续的另一种形式,寻求死亡也是种延续的方式。真理不是延续的,真理是存在的状态,存在是不属于时间的。只有当欲望—让延续有了生命—被彻底地理解之时,才能体验到这样的存在。思想建立于过去之上因此思想无法理解未知——不可测度的东西。思想的过程必须走向尽头,不可知的事物才得以现形。
生活中充满了考验,通过书籍的阅读是一个思索,思辨,自我澄清,不断自我重新定位,自我成长的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