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满意,胡立兴大手一挥,让胡福带着一众随从,听从薛万彻的外甥安排,开始搬家。他们三兄弟,搀扶着老父亲,来到新宅院的后街,这里有个不大不小的集市,走走看看,消食遛弯。
薛万彻的家,原本有些贫寒,自然没有多少什么金银细软可搬的,但破家值万贯,偏偏小外甥又是精细之人,这个不舍得扔,那个也要带上。胡立兴已经说了,搬家事宜,一切都听外甥的安排,一帮子人乱七八糟手忙脚乱的,总算把一切归置好了,这时候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折腾了一下午,老爷子早就累了,吃了饭回屋倒头就睡。这哥仨却是精神得很,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
“二哥医术高明,医好了家父的老伤,这大恩大德,兄弟我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任二哥驱使。能与两位哥哥结拜,小弟真乃祖坟冒青烟了,幸甚至哉!”看着崭新的宅院房屋,看着满桌子的酒菜,看着眼前这两位绝非平常的人,薛万彻感慨万千。
“三弟不必如此,若说本事,你二哥可是非同小可,他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呢,你赶紧给你二哥敬杯酒,让他传给你几招绝活,一旦在战场上遇见危险,不但可以保命,还能杀敌立功呀!”胡立兴装作闲聊,三言两语,便切入了正题。
“你我兄弟,无需多言,俺也仔细看看了,三弟的确需要学点特殊技艺。俗话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若没有绝活,一旦上了战场,恐怕凶多吉少。三弟,此刻咱三兄弟正在兴头上,可移步去院内,展示一下本事看看,为兄也可略微加以指点。”这时候,图二爷露出了真面目。
“太好了,兄弟求之不得!”薛万彻大喜,不过,他的内心依旧有疑问,图二哥乃是商人,虽然展示了他的医术高明,可对于杀伐打斗,却不见得能厉害到哪里去。自己已经认下了两个哥哥,完全不用隐藏,应该把自己家传的本事显露出来。
说话间,三人来到前院宽阔之处。宋来胡福等下人随从们,也都围拢上来,站在一旁窃窃私语。
薛万彻先打了一套金刚神龙拳,便引来一阵叫好声。之见他静如泰山,动若脱兔,刚猛时,山崩地裂,出拳时,惊若游龙;遮挡时,如泰山岿然不动。一套拳下来,脸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
因为他的兵器是枪,镔铁点钢枪留在了镇南将军府的武器库里,只得在一堆木棒中挑挑拣拣,拾起一根长长的白蜡杆,权作点钢枪来使。如果说刚才的拳法是开胃小菜,那么此刻的枪法就是饕餮盛宴中的大菜了,端的无比厉害,让随从下人们差点惊掉了下巴。
“只是院落中太过窄小,待有机会,小弟把坐骑牵来,给两位哥哥展示马上枪法。时间不早了,都散了吧,两位哥哥还是请回屋饮酒,咱兄弟仨今夜可以秉烛夜谈。”
回到屋里,大哥胡立兴还在夸奖三弟薛万彻的拳法和枪法,图二爷却微微笑着,似乎不以为然。
“二哥,小弟的拳法与枪法可有破绽?若有,还请二哥不吝赐教,也好让小弟的武艺不断精进。”那薛万彻何等人物,自然会察言观色,已经看出来二哥对他的拳法与枪法有些不以为然,便抱拳问道。
“你我兄弟既然结拜,那就是一家人了,恕我直言,以兄弟的武艺,若是对战普通战将,应该有九成胜算。不过……”说到这里,图二爷突然打住,手捻胡须,微微笑着,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哎呀!二哥你也忒那个了,有啥话尽管说,难不成小弟还敢怪罪二哥?”
“是啊!是啊!二弟你也别藏着掖着,也别故弄玄虚,兄弟的事,就是咱们的事,今儿你若不说,大哥我可生气了,快说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