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自有篱拦,家树难能乘风。
山上谁家门前篱笆里的菊花,开的富态,开的逍遥,开的大方,难怪杜甫曾有诗: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
而我若执马良之神笔,也只能写下拙文一句,秋菊自有篱拦,家树难能乘风。由于我过往所经历之所体悟,秋菊意指我的妻子,她好像总是被家人所护佑,而我却像是刚刚被砍伐的枇杷树,它长在我家前院的中央。由于它长得太过巨大,已不在有观赏价值,且阻碍院中蔬菜的长势,更可气的是它的根系已然拱起了水泥地面。过去农村还是低矮的土木或砖瓦房时,也讲树大招风。而如今我这个年龄才真正理解,我自己就像是院中那棵被放倒的枇杷树。这在我的婚姻生活中是很深刻的,所以我写下了这两句联句,以纪念我的心情。
伐树是我决定的,我也实在不舍,但令人无奈,树以成害,不得不决定将它去了。我上周六说了,父亲周天就找人伐了。看来父亲早已经看它不顺眼了,只是父亲知道我胸中不舍,他曾多少次见我在树下读书,又多少次见我在树下看月亮。(这些年我总是静悄悄的在院中出来又进去的。)由于院子太过清静,我又为空置多年的鸟笼添上“精灵”挂在枇杷树上。枯燥的院中就多了几丝儿快乐的鸟鸣声。
母亲傍晚回到院中一下看到树不见了,她怒斥父亲,父亲就推到我的头上。我在房间看书,故意默不作声,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有生活的气氛。我在想我的生活为何却光秃秃的,像是没有树叶的树桩。我很少享受过他们那样幸福的气氛,因此我突然很羡慕他们……
等我出去院中活动,母亲看到我就像发现了一只“老鼠”她盯着我质问:“为啥要让你爸把树砍了。”我默不作声,她生气非要问出个目的来。我把各种问题交代给她,她显然不买账,她抓着树的问题不放松,我顽皮的笑着和她讲道理也于事无补,看来我嬉皮笑脸是没有作用了,为了再次让她清楚的接受这个不幸的结果,我最后说了一句,“反正树也已经砍了,要不把我栽到那儿。”母亲见我仍然哈哈大笑,说了一个字:“滚,”随后看我仍然站在房檐台上看着天空,她又补了一句:“我就想把你气结了。”
连母亲都适应不了这一点突然的改变,而我却经受着多少年的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