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小学 五(6班) 刘钦阁
我有一个朋友,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喜欢一种叫做夏绿的绣球花,这种绣球花开出的颜色是一种像夏天一样的翠绿。且估叫他夏绿吧。
夏绿是一个奇怪的男孩,他的皮肤白白的,像雪花一样。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他那有点发绿的眼睛总是闪着一丝神秘。他的头发总是有点长,说是让风吹起的时候显得他更帅,不过我从来没见他的头发被风吹起来过。他还有一双修长的手指,总能创造出漂亮的折纸花。
他很爱笑,不是微笑也不是仰天大笑,而是一种嘴上浅浅的笑意。很像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人物吧,但事实就是这样,现实中有这样的人,而且和我是朋友。但交集并不多,但他总是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是我很早就认识的同学,最开始我们并不熟悉。那是一年级的时候。他,是老师的掌中珠,同学们的学习对象,是家长常挂的嘴边的“别人家孩子”。我,一个普通学生,除了演讲和写作、画画被老师看中外,我一无是处。要不是我们相遇了,否则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哇!写的真好!”他在我耳边悄声说道。“班,班长好!”我赶紧把作文本藏到书包。“诶,写的真的很好啊,为什么藏起来?”他浅浅的笑着说。“写的一般,让班长见笑了。”我胆怯的说道。
“没有,这种以原小说继续创作的作文,很难写的,你写的竟然这么好!”
“一般一般,语句可以更简洁,以他人形式会更好,要把人物亮暗关系写的更好才行。”
“对了,上回我这么写的时候,就有这个问题,如果用写实法应该效果会更好。”
“对,特别是在写故事的时候这点尤其重要,特别是那点关系。”
“对对对我也这么想的”“对了,那这部小说你看过没有?”“看过看过,尤其是那个xxx好帅哦!要是xxx能体现出xx就好了。”“可是这样xxx就发生不了x了,而且xxx又没有主线。”“也对哦。”……就这样,我们渐渐的熟悉了。
他笑了一下,说“这个广场绿化像风的绿色。”“好奇怪的话。”他再次笑了。“风带来的绿叶的颜色和这树的颜色很像。”“哦。”我无奈的表示知道意思了。“今天天气不错。”他还是笑了,说:“今天天气也好?”我有点不解,“嗯?今天天气不好吗?”“没有书没有风,天气可能好吗?”“还是很奇怪的话。”他又露出了假笑。
“每次都需要我解释,是吗?”“好天气,没有书品看,没有风抚触,在这么热的草地上干坐,你的心情天气可能好吗?”他说的也对。但他说话总是那么奇怪。
“青草,那些露珠是你哭泣留下的吗?我不知道,是不是河流让你哭泣?哦,原来是报春的燕子,让你伤了神。原来夏绿绣球花已落。”
“为什么你每次创作诗的时候,总要说夏绿绣球花已落?。”
“嗯……因为我喜欢夏绿绣球花,我家门前就有一大片。每当我伤心时,我总会跑在那里蹲下来,说我又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夏绿绣球花的花丛下,我就会特别安心。”
“真神奇。”我说道。我们已经走进图书馆了,又开始辩论关于时间线的问题了。一切就和平常一样,不,准确说是努力一样,发生了,还是发生了。
我和他之间那层本来很薄的膜越来越厚。我早该意识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可能隔着一片夏绿绣球花。”他冰冷的说。……好奇怪的话。
像地毯一样的草地上,每株草都绿的发翠。更美的是,有些翠草上很挂着透亮的露珠,就像每根草卷起一颗颗珍珠。 旁边是一棵巨大的枫树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了,每一根枝都露出苍老。但那些新生的翠色的枫叶,每一个都有着生机勃勃的生命。有一条银丝般的小河直通远方。书上写的真好啊。
“我并不爱笑,但我在不同场合,都要笑。在老师面前要微笑,在亲戚面前要自豪的笑, 在同学面前要自信的笑,在家长面前要开心的笑,我甚至都快忘了我是怎么笑的。”他突然说道。
“我知道,是那种浅浅的笑。”他停了一会儿,对我做了一个很假的笑,脸上还有泪痕。
“是呀!只有在我真正开心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笑。”“哎!装成各种样子是很累的,但不装吧又不行。谁让我是‘别,人,家,的,孩,子!’”。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呵呵,要是我是你这样的人,我才不会抱怨每天都要假装的辛苦,你可是好学生中的好学生,班级中神一般的化身,知足吧你!”。
又静了一会儿,没人再说话了,树上响起哗啦啦的树叶响声。再倾听小河那叮咚叮咚的声音,每一滴水珠又落到光滑的鹅卵石上。 活像一个大自然交响乐。书上写的真的很好。
真稀奇,第一次夏天这么平静,既没有知了知了的叫声,也没有看见蝴蝶飞舞和蜜蜂采花。是知道他要走了吗?都在挽留吗?我望着学校窗外想。
“枫叶,请倾听水珠。哪怕天气不好,也不要怪罪无风。白云多自由自在啊!可惜蜜蜂已向南方。燕子!你是来告诉我什么?原来夏绿绣球花已落。”
“为什么你每次创作诗的时候,末尾总要说夏绿绣球花已落?”
“因为,那天他哭了。”
“谁?”我笑了笑。“夏绿绣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