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磁性泥巴
赏雨人
窗外吱吱的响,蒙上水渍的玻璃沾上了尘,窗外应该是下起了雨,只是隔了一层模糊的窗台就再也看不清雨是如何布置,如何清爽,怎样细密。
手臂上隆起的小疙瘩,双手不禁蜷缩一团。都说贵阳一下雨就会变成冬天,原来冬天仍然可以绿草荫荫,枝繁茂盛,有那么一刻,我甚至看见了雪花,因为窗台上斑驳的点。“冬季”请求你慢些离开,雨,请尽情的下,小雨滴、水珠挂在屋檐,窗台,划过玻璃随即流逝。撑开掌心去迎接,一个翻手就让你重获自由,落下高楼,在地上溅起水花。
就这样下吧,每个星期六都希望是这样:从凌晨开始,伴随许许多多人的梦乡,把空气沾湿,把安静的夜晚弄出些小动静来,给睡下的人奏一曲安眠的歌,给还在奋斗的人撒下浪漫,让他们知道天道酬勤原来是真的。
一觉醒来,雨水给了寂静的早晨生机,灵动的声音在窗外,隔着缝隙露进了屋内,勤奋的人静静坐着,他时不时的朝着窗外观看,“哗哗”雨水像是落进了他心里。换上凉鞋,穿上短裤,他要去回报伴随一夜的雨,和它亲密的接触。他漫步在灰石板上,脚,腿,手臂上全被淋湿,他昂着头闭上眼睛去感受,雨竟然主动滴在脸上,他双手拭去抹得满脸都是。
夏天,贵阳的夏天比哪里都要好,因为冬天“开”在夏天里,绽放着冬天的气息,炎热,酷暑都已经远离。吱吱,哗哗的响,窗外的雨通了人性,知道什么时候下,什么时候停。一扇大窗被打开,密密麻麻的雨顷刻而下,这雨怪异:只能看见中间一部份,看不见树木高枝上方的,也看不见草丛道路下方的,这雨是不是从森林里面来?连这声响不也是树叶发出。雨水渐渐变大,和窗外的树一样歪斜。道路上各种颜色的圆伞在走,见不着人!
一连两个喷嚏,夏天里的寒让人失了防备,雨仍然下着,顺着斜斜的树干下着,几声鸟鸣,楼层上上下下的敲打,吱吱的雨水声。不舍得去关上窗,那将会失去“同伴”,变成朦胧,就让它开着,雨水印入屋内,在窗前留一幅卷,一展开就是一幅森林会下雨的画,阳台桌前留下雨迹。
鼻孔已经被堵塞,纸不停的擦。雨水好像离得更近了些,有几颗大的就落在窗前,一眨眼就坠落,又一眨眼又出现。风吹了进来,手臂已经凉透,脖子僵了,许多事却并不能终止,键盘上渐渐可以看清指印,雨水已经通过另一种方式渗透,不仅仅在五指上,还在字里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