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窗台上的太阳孤独,对着远方看自己,全部的自己;剩下的半个身子,连头颅也在跟自己捉迷藏,光亮拉近了身体确切的生长。
哥哥拿着一只透明的打火机,按阀点燃一根火苗,火苗升起的时候,他对着母亲的眼睛说:“看看,这是欲望。”说罢,我们相对而笑。
当哥哥垂下眼帘的时候,我拾起他放在闲角的那只火机,做与他同样的动作。按下、升起、燃尽,对哥哥说:“看,这是欲望。”而后,我们不自禁的又笑了。
有一天深夜我陪他出了病房,我是也想吃几口病房外微凉的空气的。于是,我们一同下了电梯,哥哥嘴里的烟吸完了,我一直在屏着呼吸,避免吸入他过滤掉的二手烟。出了电梯房门,他抽出烟盒里的一支放在我的嘴上,我也顺势张开了。
他又一次从兜里拿出一只打火机,为我唤起一簇游离的火苗。被哥哥称之为欲望的火苗,挪到我嘴上含着的那根“苏烟”上,点燃,对我说:“没事儿的,抽一根减减压。”
轻轻吸燃,我没有拒绝。
我会抽烟,但是并不抽。我记得大学毕业后在佛山工作,念家或者惆怅的时候,曾尝试给自己点一支烟来耍酷。
烟圈经过我的嘴舌,窜到我的鼻孔,我和哥哥都是不往肺里吸的,哥哥说我们是假吸烟的,玩耍而已。
新鲜的烟草让人提起精神,倘若是被动的吸入他人的二手烟,经过了那人的嘴舌,鼻孔,又经过空气的浸染,那绝对是不好喝的味道。
去嗅鼻孔外没有点燃的烟草,压缩的叶子它们新鲜的味道是极其好闻的。我想告诉哥哥,“我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麻醉的感觉,微微。
我说:“可是这男人的烟不好看,放在女人的嘴里,夹在两根手指间,它总是粗陋的,没有了味道。”
他说:“细细的女人烟好看。”
他说哪天要买盒“555”女人吸的烟给我,我知道,他只是说说,他不会买烟给我抽的,他心里想着,待我是温柔的。
在桂林,有一段时间我会买来各种味道的鸡尾酒微醺自己,微醺的快乐,不会太过矜持,或者语言又止。它是刚好点到的流畅,它不够烈,是女人可以接受的程度。
清晨四点半的星光点点,黑暗里的星光,或许,也可以被你看成是欲望。
生在天上的欲望,熹微。挑起你内心抽搐颤抖的火苗,这也是对生的“觊觎”。我敬仰生的希望,如同年初写过的一首叫做《南极·之恋》的小诗——
“莫吉托,海盗血统。
在远古的旧时代,
红色革命的古巴,
那不可摧的精神符号。
非凡的榜样,
穿梭在血的浪漫里,
你是,真实的格瓦拉。
音乐燃烧了激情,
释放,不朽的炙热气息。
我倒醉在,春色秋园的怀里。
纯白之恋,是我敬畏的爱情,
求生的欲望,是我敬畏的生命。
沧海桑田,悲吟,
恒古的柔情,
震荡了,鲸的可爱骨骼,
平息,
是蓝色海洋,给我的唯一财产。”
往生琉璃。从母亲患病之初,散开瞳孔的一刻,至今你的双眼有了神韵,瞳仁里有了透明的方形的晶体
……
愿以此功德 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 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 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 同生极乐国
——《回向偈》
图文/小曼